好在秦桑當初把甄高的腰帶及里面的毒藥都留著,現下她手里留有甄高的證詞和高進承認下毒的證據,秦金枝的一人之言做不得數。
想污蔑她秦桑,不可能!
“大人,這茶葉里的毒藥民女見過?!?p> 秦桑把茶葉歸還給了衙侍,退后一步直直站著。
“大人,她承認了!她承認毒藥是她下的了!”秦金枝心里那叫一個高興,那丫頭片子自個兒承認了省的麻煩她了。可她咋可能承認?又不是她干的。
秦金枝偷偷打量著秦桑,那樣子可不像是要承認的。
“民女秦桑,你可是承認下毒了?”
縣令覺得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都不會這么承認的。
“大人,民女只是說我見過這種毒藥,并未說過這毒藥是自己的,也未承認是自己下的毒?!?p> “又不是我做的事我為何無緣無故承認,難不成替人擔罪責?”
“懇請大人允許官差隨民女母親回去拿樣東西,大人一看便知?!?p> 被阻攔在公堂外的趙氏一聽秦桑要她回去拿東西,立刻便想到了閨女讓她收好的腰帶和毒藥,還有那兩份罪證。
這小姑子也太不是東西了,男人死了怎么賴到了她家閨女的頭上了,指不定是怎么死的呢?
要是坊間傳聞是真的的話,那姓高的虐待婆娘,沒準兒是小姑子自己下的手呢?
“關虎,你隨趙氏回去一趟?!?p> 秦桑見縣令說完,那胖衙侍便出來領命了。
“娘,把我讓你收好的東西拿出來給官差大人。”
趙氏點頭隨胖衙侍回了君再來取了東西。
等東西到了縣令大人手里的時候,秦桑也已經想好了脫身之法。
毒藥,茶葉,縣令都已經著人去查了,要不了多久指定有結果。
“大人,你面前的腰帶是一個曾在君再來干活兒的甄高的。”
縣令眉頭跳了跳,拿起腰帶左右翻看了一番又看出玄機來。
這妮子什么意思?拿條男人腰帶來?
“大人,腰帶一端有一個口子,里面放著一包粉末,正是同茶葉里的毒藥無二?!?p> 秦??粗h令從口子里拿出一個小小紙包,看了眼秦金枝,感嘆不已害人也是要用些心思的!
縣令讓人比對后確實是一種毒藥。
“秦桑,你這腰帶里毒藥是怎么來的?”
“大人,桌上有份甄高的證詞,您一看便知!”
“那甄高本是香滿樓的人,為了偷師學藝進了君再來,學了幾天后便下毒毒害食客好讓君再來關門大吉。而主使便是高進,而那毒藥據甄高交代是秦金枝給的?!?p> 衙門外一片嘩然,誰能想到為了搶生意對自家人做出這番事出來。
“香滿樓的手段也太下作了吧!”
“最毒婦人心??!自家人都不放過!”
“什么自家人?影響了他的生意可就是斷了他財路,哪還想起來是自家人?”
“往后可不敢去香滿樓吃飯了,萬一啥時候往飯菜里下點藥可不得了?!?p> 大家東一句西一句,說的秦金枝怒意翻騰。
“秦桑,你當初給的那份兒是什么?”
秦桑暗自好笑,沒腦子就是沒腦子,還敢和她在縣令面前爭辯。
“給的當然是甄高的證詞?。 鼻厣?粗亟鹬Φ?,“可誰說證詞不能寫兩份兒,有備無患嘛!這不是就用到了?!?p> “大人,桌上的另一份文書是高進為了息事寧人給了我二百兩銀子補償也就是封口費的證明。上面清楚提到是他讓甄高來店里的,三個食客是被甄高下了毒?!?p> 縣令很想知道那三個食客是被誰救了,愣是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
“那中毒的三人?”縣令已經看過了兩份證詞,確實是能證明甄高是高進派去君再來的,毒藥也是同一種毒藥,可是還是無法證明她秦桑與此事兒無關。
“那中毒的三人是被我給救了的?!鼻厣]p輕柔柔的話拂過縣令的心,留下的只剩對這小女子的佩服了。
“大人,秦桑有這毒藥在手,用這毒藥來害人不是正好報仇以泄心頭之恨!”秦金枝還記得當時秦桑狠狠要了五百兩,二百兩是她秦桑的,三百兩是那食客的。
可誰知道她給沒給食客?
“這紙包里的毒藥就是裝滿也沒多少,何況甄高還給用了些,留下的可都在大人面前了?!?p> “小姑,那毒藥甄高說是你給的。你從哪里得來的?這你總能說說吧?”
“我哪里知道那是毒藥,是當家的給我讓我縫制個腰帶放進去。我哪里敢多問啊?”
秦金枝說的委屈,把罪名推到了高進身上,左右他也不會出來指正她。
“大人,茶葉和毒藥的事兒有消息了?!?p> “買茶葉的那個人是個青年男子,他說他是香滿樓的人,是高進讓去買的,就買他平時喝的茶葉?!?p> “這是根據賣茶葉的描述畫出來的畫像?!?p> 一張畫像呈了上去,秦桑看了一眼,那分明畫的是二賴子。
這就對上了,這兩人可真是狼狽為奸?。?p> “那毒藥其實就是藥老鼠的藥,擺攤兒的人說買藥的人太多了??砂旬嬒褡屗豢?,他說去他那買過幾次?!?p> 衙侍的話讓秦金枝心跳加快,心慌意亂。好在她想好下手之前就同那賴頭說好了,他是不會拉扯她的。
不會吧?
二賴子很快被帶上了大堂。
“堂下何人?”縣令大人居高臨下看著二賴子。
“小民秦偉,也有人叫我二賴子?!倍囎友劬χ檗D啊轉看啊看,見秦金枝沖他比劃著,他點頭同意。
原本答應的一千兩銀子秦金枝又加了一千兩,這兩千兩銀子讓二賴子更是賣力。
“你可曾去一品茶鋪買過雀舌?那西街口上賣老鼠藥的攤兒你可曾去過?”
“哦去過。”可那又怎樣?誰規(guī)定不能喝同高進一樣的茶,不能買老鼠藥喂老鼠。
“那你可知罪?”
“小民愚鈍,小民買東西犯了什么錯?”二賴子直愣愣看著縣令,絲毫不畏懼。
可對于經常審案查案的縣令大人來說,二賴子這無異于關公面前耍大刀。
“那你買的茶葉現在在哪?老鼠藥在哪?買茶葉的錢哪來的?那可不是你能買的起的?!?p> 不知為何,剛剛還巧舌如簧狡辯的二賴子,沒一會兒的功夫自己便承認了。
這讓秦桑和縣令都頗感意外。
那卻是秦金枝意料之中的事,怎么也得有人認下那事不是?反正不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