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謀殺親夫!
皇家別院某間屋瓦之上。
水晏師落在瓦頂上,大袖一甩,就拂掉了箍在腰間的手。
末了,還回頭瞪了容鸻一眼。
容鸻笑了,那笑容就像月光下綻放的蓮花,文雅又極具魅力。
水晏師腦子瞬間閃過一個詞,“白蓮花!”
“什么?”水晏師的聲音壓得極低,容鸻沒聽清,身傾過來,側臉幾乎要貼到她的唇瓣上。
水晏師伸手按開他的臉。
“我說你……”
“噓,你聽?!?p> 容鸻執(zhí)住她的手,示意她細聽。
水晏師耳朵一動,并未注意到他握上來的動作。
容鸻盯著她,嘴角化開的笑容似那月下流水般柔美。
屋里有人在說話。
“七殿下,你覺得如何?”
“天耀國太子,果然不同凡響,在他的手中,本殿還是吃了暗虧?!边@聲音正是武比臺上那少年的聲音。
剛才屋里有人替他治傷。
“哼?!币粋€嗡聲嗡氣的聲音道,“我們殿下也剎了他們天耀好些威風,要不是殿下一連戰(zhàn)了好幾場,他天耀國的太子又怎能贏得了殿下。”
“那水司戟的功夫也著實不錯,若非使了暗招,我們也只能打個平手,”七皇子頓了頓,“天耀國年輕一輩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p> “殿下,不如我們再去殺殺他們天耀國的威風,”之前那嗡嗡聲又提議。
七皇子聲微沉,道:“不要忘了我們此次來天耀的目的,正好,可以利用一下那水晏師……”
“那個廢物,能有什么用處,”又是那個聲音不屑的說。
“我說鐘十九,你就不能聽殿下說完,”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終于是忍不住道。
叫鐘十九的漢子哼了下,沒再作聲。
正這時,那沉穩(wěn)的聲音徒然一喝,“誰在上面?!?p> 容鸻反應及快,帶著水晏師往后一掠。
在那人破瓦沖上來之前,消失在黑暗里。
下面的鐘十九大叫,“我說姓慕的,你搞什么。”
那人站在瓦頂上,警惕的四下掃視。
沒有尋到半個人影,不由皺眉,難道他聽錯了?
“慕先生,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七皇子的聲音在下面接著傳來。
看了些許,那人就回到了下面,對屋里人的詢問,搖頭道:“是我太小心了,可能是有什么野物從瓦頂上走過。”
七皇子卻若有所思的仰頭看那個大窟窿,意味深長的笑了,“慕先生,說不準今夜真的有人來訪呢?!?p> “七殿下的意思是說……”那叫慕先生的人一愣。
七皇子笑道:“慕先生毀了這里,本殿就移去他處歇息?!?p> 說著,七皇子就邁出了屋,朝著別院另一間屋子走了進去。
院內,幾人面面相覷,不知七皇子想要干什么。
不過,七皇子既然說會有人來,那他們得防備著。
墻外。
水晏師拿出手肘頂了頂身后緊貼的胸膛。
容鸻松開她,笑道:“盛疆的高手果然了不得?!?p> 水晏師皺眉道:“那現(xiàn)在如何?”
“不如……師師施展一下自己的美人計,”容鸻笑著提議。
“……”水晏師嘴角一抽,懶得理他。
“生氣了?”容鸻低聲親膩的在她旁說,“我怎么舍得師師去做這些,為了師師,容鸻愿意舍命……師師且好好看著?!?p> 話音落,人已從她的身邊消失不見。
水晏師一怔,四下尋找。
哪里還有容鸻的身影。
“噼里啪啦!”
正心驚之時,水晏師聽到剛才七皇子進去的屋子發(fā)出好大一陣聲響,她連忙躍上一處高墻,借著月色看過去。
別院里燈火通明,只見剛才七皇子進去的屋子……全塌了!
那容鸻呢?
“哧!”
一股陰風吹刮過,院里頓時慌成一片。
低喝聲不斷從四面?zhèn)鱽?,大家似乎在尋找著什么?p> “誰,別藏頭縮尾,”七皇子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傳出來,緊接著就看見塌陷的屋里奔出一條狼狽的身影。
“殿下!”
看到七皇子,屬下們都松了口氣。
可是看七皇子的臉,所有人都憤怒了!
水晏師正要趁機摸上,后背陣陣陰風掃過,剛才消失的容鸻又出現(xiàn)在身后。
水晏師回身就是一擊。
容鸻淡笑間輕松接下水晏師的手,順勢往懷里一按,手自然的勾住她的腰,不容她掙扎就帶著滑進了夜色。
手被鉗制,身被固定。
水晏師知道掙扎無功,只能作罷。
到了安靜之地,水晏師的腳剛落地,反手又是一擊。
容鸻飄向后,“師師是要謀殺親夫?”
“去你的親夫,”水晏師覺得陷入這種被迫的境地,很惱火。
單手掐決,水晏師的手掌心有淡淡的佛光溢出,如洪的勁力沖向容鸻。
容鸻黑眸微瞇,揚手輕輕拂開水晏師的攻擊。
“我可是替你報了仇,怎么反過來沖我動手,師師,這可不行,”容鸻的聲音很輕很柔,卻潛藏著一種刺骨的涼意。
水晏師連擊好幾下都沒能碰到容鸻,她深深感覺到自己與這個男人的天大距離。
她將能發(fā)揮的功力全部用上了,不停的攻擊著容鸻。
最多,她也只能碰上他的衣角。
這到底是什么人,身法詭異,武功深不可測。
“罷了,你這樣會累著自己,你想出氣,便來吧,”容鸻突然站在那兒不動,兩手一攤,等著她來打殺。
水晏師慢慢的收住了,站在不遠處斜瞄著他,“我并非你的對手?!?p> “怎會,只要師師說一聲,我的命馬上交出去,”容鸻邊笑邊走向她,仿佛真的要將自己交出去般。
水晏師呼了口氣,轉身就走。
容鸻愉悅的笑了,慢步跟在她的身后。
水晏師也懶得理他,心里想著的卻是剛才那七皇子的話。
他們想利用自己干什么?
難道他們此行入天耀與自己有關?但那絕對不可能。
水晏師陷入沉思。
“你將那七皇子如何了?”水晏師突然回身問。
容鸻看著她,目光溫雅而和煦,“可是瞧著那少年郎俊朗不凡,心疼了?”
水晏師翻了他一記白眼。
容鸻道,“師師明日便會知道我對那七皇子如何了,夜深露重,我送你回府!”
水晏師這倒沒有拒絕他,伸手攀住他的手臂。
她的這個動作取悅了容鸻,映入她眼潭的笑璀璨而溫柔。
誰知。
“砰!”
水晏師一個重重的過肩摔,將容鸻砸在泥地上。
容鸻先是不可置信,仰躺在地上,慢慢的從胸腔里發(fā)出低沉而愉悅的笑。
水晏師松了松手,負手大步?jīng)]入了夜色,很快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