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我不介意多位師侄!
安靜的帝都里,只有盛疆來的七皇子最為活躍。
這不。
今日一早,盛疆七皇子在諸位皇家子弟和世家子弟的陪同下,堂而皇之的進(jìn)了左相府。
一行為以天耀太子,盛疆七皇子為首,慢行在左相府的水榭里。
因傷住在家中的水司戟成為了陪客。
容家發(fā)生了些事,容巍是肯定不會出面了。
所以,人群里只有幾個容府的庶子,毫不起眼。
得知太子前來,水寒音不顧丫鬟的勸阻,下了榻,精妝打扮款款而來。
“怎么不見水大小姐?”
七皇子環(huán)視一周,像是不經(jīng)意的笑問臉色不太好的水司戟。
水司戟回道:“墨七皇子,舍妹昨個兒感染了風(fēng)寒,此時恐無法待客,請墨七皇子見諒?!?p> “哦?”盛疆七皇子淡笑間沖身側(cè)的一個年輕人招招手,那年輕人上前幾步,垂首等候。
“水大公子,我們盛疆的醫(yī)術(shù)雖不是聞名天下,可也對醫(yī)理十分的精通,趁著這時機(jī),不如就讓我的人過去給水大小姐瞧瞧!”
水司戟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謝墨七皇子的慷慨,只是舍妹病下后就不喜有人打攪,僅是個小小的風(fēng)寒,也不是什么打緊的。墨七皇子,您看……”
盛疆七皇子笑笑,沒堅持,突然又看向太子,道:“既然水大小姐病了,怎么不見容家那位嫡公子過府探望?”
此話方落,天耀所有人都變了臉。
且不說容瀾的死讓帝都陷入詭異的局面,就僅是太子和水晏師以往的關(guān)系。
盛疆七皇子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讓太子堵心嗎?
秦膺眼神微沉,掃了諸眾一眼,淡聲道:“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墨七皇子何故問孤?”
盛疆七皇子笑而不接話,余光一瞥,就看到款款而來的水寒音,眼底的笑意濃了濃。
察覺他的異樣,眾人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看到水寒音如仙子一般盈盈走來,人群里有好些人失了神。
而有部分人則是露出了玩味的笑意來,等著好戲看。
瞎子都能感覺得出來,水寒音對太子的感情不簡單。
瞧瞧!
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到那雙慕戀的眼睛粘在太子身上移不開。
秦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點(diǎn)沉。
水司戟暗暗打量了秦膺的反應(yīng),再看如黃鶯一般飄過來的妹妹,他暗使眼色。
然而。
眼里全是太子的水寒音哪里見到自家哥哥給使的眼色,一下子就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盈盈施禮道:“見過太子殿下,墨七皇子!”
不等秦膺說話,就聞盛疆七皇子笑道:“能與水洛辛比肩的第二美女水寒音,果然與眾不同?!?p> 話音落下,左相府的人齊齊變臉色。
水寒音一時沒聽出玄外之音,正要回話,不想瞥見水司戟投來的眼神,她當(dāng)即就收住了。
“太子殿下,墨七皇子,請這邊?!?p> 水司戟趕緊在前面引路,打斷了盛疆七皇子的話。
沒過會兒。
他們一行人談笑間來到了左相府另一個安靜的花園。
令他們意外的是,剛邁進(jìn)花園的拱門就看到靜立在空地上的倩影。
那道身影旁人絕對不會看錯,是水晏師。
水司戟沒想到身邊的人沒有及時通知到水晏師這邊,此時看到水晏師站在這里,不是在告訴七皇子他剛才的話都是謊話嗎?
水晏師遇上了點(diǎn)阻礙,出來透透氣。
誰知道她的安靜之地會被一群人打擾。
靜身玉立的水晏師有瞬間給人一種飄忽的錯覺,就像是霧里漫步而出的仙子!
即使是穿著最難看的袈裟,也將水寒音比了下去。
水寒音看大家的視線都落在水晏師身上,臉上的神情僵硬了好幾下才撫平。
“看來水大小姐身體并無大礙啊?!?p> 這話說出來,水司戟一陣的尷尬。
水晏師不動聲色的掃了眾人一眼,堆起笑容慢步上前施禮。
“自那日與水大小姐分開后,我一直想要找機(jī)會與水大小姐再高談佛法禮教,不瞞水大小姐,今日我過府就是為了見水大小姐一面?!?p> 盛疆七皇子笑著慢聲尾尾而道。
霍地!
太子秦膺冷冷的盯住了水晏師。
水司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水寒音捏著水袖,滿臉的復(fù)雜和不甘。
而其他人,則是一臉怪異的看著。
水晏師看這些人的臉色變來變?nèi)?,著?shí)覺得可笑,“水晏師有這等殊榮,盛疆七皇子抬舉了。不過,也不瞞七皇子,我在寺中不過半載,恐怕無法與七皇子探討所謂的佛法了。”
“哦?”盛疆七皇子臉上依舊帶笑,“既然水大小姐是天宗寺的弟子,想必識得一些得高望重的高僧了,可否給我引薦一二?”
如果不去看少年眼中那抹陰冷的光芒,或許還真的信了他的鬼話。
水晏師對著七皇子誦了句阿彌陀佛,說:“法子早在之前水晏師已告知七皇子,若習(xí)奧妙佛法,遁入空門是最為快捷的方法,我并不介意多一位師侄……”
由于水晏師在天宗寺里的地位和主持是師兄妹,所以,他入門必然是她的師侄之類的。
盛疆七皇子胸中震顫,深黑的眼盯著水晏師半晌,忽地哈哈大笑,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
“水晏師不得對墨七皇子無禮,”秦膺終于是開口了。
水晏師笑著與秦膺對視,并不懼他眼中的冷意。
“是,是水晏師孟浪了?!?p> 說著她朝他們頷首,又道:“我這兩日感染了些風(fēng)寒,免得過了病氣,就不留下陪太子殿下與諸位皇子殿下了,還請恕晏師失陪之罪。”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待水大小姐病愈,我一定會上門討教?!?p> 水晏師眉頭一皺,這個少年真是狗皮膏藥,怎么甩也甩不掉。
這倒讓她想起了容鸻。
說起來,容鸻從那夜離開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
是出事了?還是想要在背后玩花招?
思索間,水晏師連話也沒回,徑直走回自己的院子。
沒曾想,剛進(jìn)屋就看到斜坐在窗欞處的那道修長身影,水晏師眉心一跳。
人就不是能念,一念準(zhǔn)會出現(xiàn)。
容鸻側(cè)過溫柔的笑眸,上下打量了眼水晏師,道:“師師如此受盛疆七皇子的抬愛,我這個未婚夫著實(shí)醋得很!這兒,酸脹得難受呢!”
那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在他的心口處,那笑眸里全是戲謔。
水晏師也笑了,“你說得對,我忽然覺得那七皇子比容公子你帥多了!哦,就是俊美的意思。所以,我打算借此機(jī)會好好和那位親近親近!至于容公子你,還是想著怎么退了這婚事吧,免得打攪了我的好事!”
容鸻:“……”
為何他一點(diǎn)也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