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好好表現(xiàn)!
水晏師離宮,皇帝就將秦膺叫了過來。
秦膺鄭重的站在皇帝身邊,道:“父皇。”
“膺兒,這個水晏師你須得好好盯著,有些事,父皇不放心他人,你辦事朕很放心。”
“是?!?p> 秦膺縱然心中不解和排斥,可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皇帝道:“燕京墨突然來天耀造勢,朕擔(dān)心盛疆有什么企圖,秋狝之時,你要多加小心他的一舉一動?!?p> “兒臣明白?!?p> “朕知道你不喜歡那水晏師,但為了大局……”
不等皇帝說完,秦膺就道:“父皇,兒臣知道,一切以大局為重?!?p> 即使他討厭水晏師,也要借對方對自己曾經(jīng)的喜歡靠近她。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將自己有意讓水晏師與燕京墨接觸的話說了遍。
秦膺這才知道父皇為什么要他和水晏師接觸,是為了防止一些意外發(fā)生,或者說是為了防止水晏師隱瞞一些重要信息。
皇帝按了按太陽穴,沉聲道:“容家那里,你親自過去看看。這件事,不能鬧大了?!?p> 這節(jié)骨眼,不能鬧出事。
秦膺重重的點頭,“父皇放心,兒臣會安撫好容家?!?p> 皇帝濃眉皺緊,心里邊一點也不樂觀。
容瀾的事,皇家一直在派人暗中查探。
卻一無所獲。
容右相雖然沒有說什么,只怕在心里面有了異心。
這可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
*
不論秦膺表現(xiàn)得如何沉穩(wěn)冷漠,到底還只是一個未滿二十的少年郎。
再次出現(xiàn)在左相府,水寒音又是第一個出來見人。
水晏師依然躲在自己的屋里修練,昨日從宮中回來,她就將自己和皇帝所說的每句話都復(fù)述了一遍。
后來家人就聚在一起商議,于是后來也就沒了她的事。
沒想今日太子就登門了。
太子在前廳提到了她,水晏師只能起身過去。
花廳里。
水寒音不顧矜持的與太子親近說話,當(dāng)初秦膺也答應(yīng)過水晏師會注意水寒音,此時他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付水寒音。
水司戟自然也在場。
水晏師進(jìn)來,他們就停止了說話。
“太子殿下,”水晏師上前施禮。
“既然人齊了,司戟,一起過去吧?!?p> 太子秦膺很有些不自在的起身說道。
水司戟也趕緊跟著起身應(yīng)下,自從得出那個猜測后,水司戟對太子的態(tài)度明顯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水晏師揚(yáng)眉,“大哥,我們這是要到何處去?”
“文武園。”
“可……”水晏師實在不太想與他們過去浪費時間。
再說,和太子一起,是不是太不妥了?
她前腳才和皇上達(dá)成“共識”,怎么轉(zhuǎn)眼這個太子就上門了?
似乎還有一種與他們左相府親近的意思,難道皇帝不放心自己,派太子過來監(jiān)督自己?
想到這,水晏師不禁嘲諷的一笑。
皇家也真小家子氣了。
既然不信,又何必讓她來做這事?
多此一舉。
“墨七皇子也會到那邊去,你們也是天耀國的子民,有義務(wù)前去弘揚(yáng)我天耀國威?!?p> 太子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仿佛水晏師不去,是一件多么罪過的事。
水晏師笑笑,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過去瞧瞧吧?!?p> 水寒音捏了捏拳,滿目復(fù)雜的盯著水晏師,又回頭來看看太子。
發(fā)現(xiàn)太子正在盯視水晏師,水寒音眼神一暗,有種不甘的東西流露出來。
左相府離文武園并不近,水晏師是個“廢物”,而水寒音傷重還痊愈,兩人只能鉆進(jìn)馬車。
“姐姐,你可是對太子殿下還有那心思?姐姐莫忘了和容三公子的婚約,只要過了聘,你們就是……”
“妹妹不必?fù)?dān)憂,你的太子我不會搶,”水晏師車壁靠,似笑非笑的對她說道。
水寒音扯了扯笑:“希望姐姐能夠記住自己說過的每句話?!?p> 水晏師瞥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文武園。
這里有開放區(qū)和階級區(qū),所謂的開放區(qū)是能進(jìn)這道門的人都可以使用的地方,階級區(qū)就是眼前太子一類人物了。
當(dāng)水晏師站在太子身邊,落入他人眼中,這文武園便引起了一陣的騷動。
水晏師感覺到有一束特別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
慢慢抬頭。
看到前面少年一襲錦衣,挺拔著腰身,少年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種舒淡清冽的美。
那正是盛疆七皇子燕京墨。
他水墨般的眼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幕。
誰不知道太子和水晏師早已解除了婚約,而且轉(zhuǎn)瞬間又許給了容家的三公子。
可現(xiàn)在。
他們竟然同時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怎么看都覺得意味深長。
“秦太子。”
“墨七皇子?!?p> 兩人碰面便向?qū)Ψ絾柡颉?p> “太子殿下!”
正這時,有道清泉般的女音介入進(jìn)來。
大家看到帝都的第一才女水洛辛上來,統(tǒng)統(tǒng)讓開了道。
秦膺對她微微點頭,這個動作落在水寒音眼中,不禁暗恨。
水晏師觀察了一眼水洛辛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她果然不記得那事,目光閃動。
“已經(jīng)開始了,秦太子,我們是不是該過去看看?”燕京墨一指后面的一片沙地說。
“墨七皇子請!”
秦膺瞥了眼水晏師,然后大步先朝沙地走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偌大的沙地前,有人已經(jīng)牽來了好幾匹馬,以及送上弓箭。
水晏師被水洛辛擋住上前的路,壓低了聲道:“水晏師,你可是容家的人,如今與太子走在一起不怕他人議論嗎。”
話語里隱含著濃濃的警告。
水寒音就站在旁邊,不等水晏師說話便道:“水洛辛,你是不是太過霸道了些,這么多人跟著太子殿下一起來,怎么就是姐姐的不是了?!?p> 話落,水晏師和水洛辛同時扭頭看水寒音。
這可不像水寒音。
水寒音也當(dāng)沒有看到兩人有些奇怪的神情,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跟上去了。
水洛辛淡淡的冷笑,也不與水晏師糾纏。
“水大小姐,”正在那邊校弓的燕京墨突然扭頭過來盯著水晏師。
大家的視線下意識的順著過去,集中在水晏師的身上。
秦膺不由擰眉,不明白燕京墨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接近水晏師。
在她身上可找不到一點可取之處。
“墨七皇子,”水晏師從善如流的走上去,笑道:“今日水晏師只是陪襯助彩,還請墨七皇子玩得盡興!”
這話是在說,沒事別拉我下水了。
燕京墨卻當(dāng)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一樣,朗笑道:“我說過,我一直想要見識天宗寺的佛法奧妙,今日水大小姐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讓我這個外人掌掌眼!”
說著,就將手中校好的弓丟給了她。
水晏師伸手抱住弓,同時感受到周圍投來的怪異視線。
再次當(dāng)眾被為難,水晏師對這位墨七皇子更加的懷疑。
她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他這樣三番兩次的試探?
難道有什么地方露了破綻?
可是她敢肯定,除了容鸻,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在太子一干人慢慢變了臉色之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我來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