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憶之朱紅
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撐不久,總有一天會撒手,畢竟,他還那么年輕……每天晚上,他總會親自為她涂上口紅,這是自己送給她的禮物,要知道這樣一份朱紅可是自己用千百副字畫換來的。送她走后自己就挑燈夜讀,他從來不去看她表演,因為這對他來說是煎熬。每次她回來,臉上時常帶著一塊塊青紅色,他陪她睡著后就一個躲起來哭,至少現(xiàn)在的自己什么也干不了、、、
后來她紅了,但她從來不再涂抹朱紅,除非是他幫著涂、、、
當(dāng)生命出現(xiàn)轉(zhuǎn)折點,在他二十歲中了探花,他接過皇上的恩賜,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她說現(xiàn)在自己紅了,衣食無憂,你也中了,就此別過。她走后留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哭成了傻子,他已經(jīng)習(xí)慣遇到事情大哭一場,直到前來接任他的縣老爺打斷他,他站起來像一個剛剛來到地球的外星人,張望著周圍的一切、、、好像在說我是誰?我在哪里?
當(dāng)晚她在登臺演出之前,低聲對自己說:一點朱紅萬人嘗,怎配我這狀元郎、、、
第二天,她買了菜,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做飯了,盡管生活不易,她還是憧憬著過上和平常人一樣的日子。
買菜的大娘認(rèn)出了她,爭著要送給她一份韭菜,卻被她婉拒。這可倒好,周圍的人立刻就圍了過來,周圍的男子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嘀嘀咕咕的議論著、、、她連忙從人群中隱了出去,一位穿著華麗的公子哥,上前快步追上了她,立刻就表達(dá)了無限的愛意、、、
她委婉的拒絕,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那男子攔住,“姑娘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可以考慮考慮呀!”
她轉(zhuǎn)過臉反問道,“只是喜歡我的臉嗎?”一時間那男子盡然無言以對,呆在那里。
一只強(qiáng)有力的大手如同鐵鉗子一般將那人按住,“我就是她未婚妻,我才可以娶她,你要是再來就打斷你的狗腿!”
待男子回過頭臉上的憤怒立刻變?yōu)榭謶?,“旭三爺,小的明白!”原來是昨天晚上堵在自己門口的男子,一直跟蹤她的男子。
翟欣月沒有再理會兩人直接沖出人群,疾步走掉了。
晚上,男子像往常一樣守在她的門前,手里拿著一封信紙,翟欣月一直等到午夜,那男子實在等不了了便將信封放在門口,便走了。
翟欣月如釋重負(fù)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猛地翻起身,心想會不會是他放的離別信,是不是他放棄了。她立刻沖下去,連忙將信封打開,看到信封內(nèi)容時,她徹底絕望了。男子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他甚至腦補了自己所幻想的未來,翟欣月立刻將信封斯的粉碎。無助的躺在床上哭了起來、、、
這一夜她都沒有睡,她思考了很久,現(xiàn)在她只有一個決心那就是離開這里。第二天一早,她便收拾好行李,沒想到那幾個叫五陵的男子一早便來到她的住所,也是他一手將她捧紅的。
“怎么你要走?姑娘呀,你就別傻了,你能逃到哪里去?繼續(xù)回去過你的苦日子嗎?”
“我這樣為別人活著,和死了沒有區(qū)別,今天我必須走!”說完翟欣月便邁開步子要走,五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苦苦央求著。
二人掙脫不下,情急之下,五陵一掌將她打翻在地,翟欣月怒目看著他,沒有在說話,起身依然要走。
五陵急了,上前跪著撲倒在她的腳邊,“姑娘,你不能這樣,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你走了,我肯定也沒有幾天好活了。你這樣一走了之,和活生生的殺了我又和區(qū)別呀?”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著!”
五陵有連續(xù)跪著拖行數(shù)步,“不,你可以救我,當(dāng)年我可是看著你一點一點成為名角的呀!你這樣無異于卸磨殺驢呀!”
翟欣月苦笑一聲,“可以做人,為什么非要做驢?”
“只要你愿意,你不走,我今后就是你身邊的一頭驢!”
“那我問你,是不是你設(shè)計讓玉明墜下山崖,受傷難以復(fù)考的?”
“那都是王大人指示的,你也知道,我沒得選!”
“也是你設(shè)計讓我失身于他的嗎?”翟欣月右眼直直的留下眼淚。
“你能大紅,王大人也出了不少力呀,這也不能全怪我。”
“你還是人嗎?你根本就不是人,這些年來你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隨便你怎么罵,我們是一丘之貉,你也沒有資格對我說這些?!?p> “滾!”翟欣月厲聲道,接著甩開五陵,從院子里走了出去。
這倒若大的院子,沒有她的背影,他罵道“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非得頭破血流才能知道其中利害,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翟欣月在途中還是遇見了那個如影隨行的追隨者——旭程博。
“姑娘,你還是嫁給我吧!以后只為我一個人唱曲子就夠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p> “放棄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男子上前直接拽住她纖細(xì)的手腕,惡恨恨的說道“不要太高看自己,做人不要忘了本,你就是一個卑賤的戲子,再怎么紅都是卑賤的戲子!”
翟欣月惱怒了,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男子惱羞成怒一拳重重的打在她的臉上,白嫩的臉蛋立刻變得紅腫起來,翟欣月直直的盯著他。
她沒有說話,從腰間掏出白蓮斬,旭程博立刻便認(rèn)出了白蓮斬,猶豫恐懼一個勁的往后躲,他清楚的知道這樣威力的暗器在這樣近的距離自己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翟欣月含著死亡與決絕,一瞬間白蓮斬的白色蓮花綻放,三道白色的暗器之刺旭程博,其中一根直接刺穿他的左臂,另外兩根卻被白展擋了下來。
“你為什么要救他?”翟欣月怒喊道。
“別說了,我在救你!他是旭正天的三兒子,他不能死!”
“就因為他是旭正天的兒子?我不該乞求你們的公平。”
“他本就罪不至死,你不是要平靜的生活嗎?殺了他、、、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白展說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旭程博邊往后退邊說道,“等著吧,你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