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偶遇良師
張笑天本不想招惹是非,現(xiàn)在只有倉惶而逃,最后逃到一處破落偏僻的山神廟處藏身。這時的張笑天感到身心疲倦,便沉沉睡去。
當他醒來時,忽然發(fā)現(xiàn)這廟宇內(nèi)多了一個人,這人年紀大約在六十歲左右,身穿麻布葛衣,足穿官靴,身形高大,容貌古樸,
神色平靜,一雙眼睛卻閃出一絲精干的目光,除了束發(fā)的絲巾外,身上并無配飾。
倆人相互打量一番,
忽然那人起身來到張笑天面前,蹲下道:“不知這位小兄臺來自何處?”
張笑天不知道對方有何居心,連忙應(yīng)道:“小人本是到長安投親的,迷失了方向,這才走到這里,
若是大爺知道前往長安的道路,請告知一聲,小人實在是感激不盡。”
只見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并不是什么大爺,只不過見你體格魁梧,一身正氣,雖落魄至此,但兩眼仍有不屈傲氣,這才出口相問。那么你就告訴我你有什么本事?”
張笑天聽后心中暗罵,可是為了能探聽到如何才能到達長安的路途,忍氣吞聲的道:“我沒什么本事,只有一身蠻力,不怕做苦力和打架。”
老者聽后微微一笑道:“那么你會使劍嗎?”張笑天聽后點了點頭。
“那么請隨我來!”老者淡淡道,
于是便推開山神廟后門,走了進去。
張笑天想到: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地方落腳之處,還不如跟進去看一下,想畢便追了進去。
里面別有洞天,這是一個荒廢很久的后院,小院雖然荒蕪,但卻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在小院的四周,圍著高墻,在院中央有一口水井,看來是這座廟宇在香火興盛時,維護人員打水的地方。在另外的一端是間小石屋。
這時,只見老者手里拿了一對木劍在屋內(nèi)走出來,隨便拋了把木劍給了張笑天。
張笑天把劍接到手中,面現(xiàn)訝色,分量竟比他現(xiàn)在所使用的劍重了幾倍,這把劍木體黝黑,不知道用什么木質(zhì)做成的。
老者這時看出他驚訝的神色,便道:“這是用千年花梨木制成的重劍,好臂力!那你拿劍攻我兩劍試試?!?p> 張笑天拿劍舞了兩下,緊接著搖頭道:“不,我怕傷了你?!?p> 此時,在老者眼中射出了贊賞之色,哈哈笑道:“小友,咱倆人何不打個賭,如果你的劍能碰到本人的衣服,
我就立即奉上到長安去的地勢詳圖和盤纏衣物,如果你輸了,那你就拜我為師,小友你看如何?”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這位老者起了惜才之心,有了試他一下的想法,這才有了這個賭注。張笑天聽聞一愕,笑道:“這賭局我應(yīng)下了,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接招?!?p> 說時遲那時快,張曉天快步向前,到了老者的五步之內(nèi),使了一個假身,先往左面一晃,
這才往右移動,一劍橫掃過去,一硬攻硬,想要憑借自己的臂力震開對方的木劍。
哪成想那位老者一動不動,手腕一搖,木劍后發(fā)先至,斜劈在他的劍上,緊接著劍尖斜指,好像要刺向張笑天的面門。
張笑天大驚失色向后退了一步,暗嘆:對方劍術(shù)之精妙,竟然使自己有力難為,無計可施。頓時心中大怒,大喝一聲,像猛虎般向老者撲去,連攻八劍,狂風掃落葉般,忽上忽下,橫掃直劈,向他攻去。
只見老者嘴角含笑,臨危不亂,隨便的劈出一劍就能把張笑天的劍勢蕩開,
然而老者的劍勢偏偏又可以把張笑天迫退,根本不和他硬拼臂力,雖然只是只守不攻,但卻是無懈可擊。
“噗噗”之聲不絕于耳,轉(zhuǎn)眼間張笑天劈了一百多劍終于力竭,喘著氣往后退去,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老者。
這時老者驚訝的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用劍之術(shù),你只是仗著力氣大身體靈活,不過普通武士遇到你,必然感到難以招架?!?p> 張笑天頹然的把木劍擲回老者,道“愿賭服輸,我這就拜你為師?!?p> “你我剛才的賭注,只是臨時起意而已,是做不得數(shù)的,小兄弟不必當真。
我看你的言行舉止,貧而不貪,氣度過人,便之你是天生正義之人,
我早已給你備好洗澡水,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由我來煮菜做飯,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崩险邼M臉欣慰地說道。
飯菜做的并不豐盛,但是張笑天卻吃的津津有味,在吃飯之中,老者問起了張笑天的經(jīng)歷,張笑天便把這些日子所有的經(jīng)歷告知了老者,老者聽聞后,更加的欣慰。
不消片刻,兩碗飯就進入了他的肚中,這時的張笑天精神為之好轉(zhuǎn),
老者看著刮去胡子,利好頭發(fā),換上粗布麻衣的張笑天,眼中不時地閃過欣賞的神色。
“此子面相不凡,非池中之物,日后必有大富貴,我何不教之劍術(shù),了卻我心中遺愿?!崩险甙抵邢氲?。
“老人家,要不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怎么樣可以到長安去吧,這贈衣贈食之恩,我張笑天永不相忘?!睆埿μ斓吐曊f道,
“在這個世界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那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跟我學習劍術(shù)吧,當你有一天可以攻破我手中的木劍時,
我便和你一起去長安。是男子漢的,就答應(yīng)我!即使你到了長安,遇到真正的劍手時,你也會難逃一死。”老者說道,
“不為別的也該為自己的小命著想啊,”張笑天暗道,想畢就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于是張笑天便在這山神廟里住了下來。
每天,天亮之前就起來跟老者練劍,緊接著又跟老者討論用兵之道。
他進步速度之快,就連老者也大為嘆服,稱贊不已,
兩個月之后,張笑天的劍術(shù)就可以與老者互相攻守,
老者每天都會離廟外出,黃昏時分必帶著食物而回。而迷上劍道的張笑天每天都在廢寢忘食的練習,且對老者的行蹤不聞不問。
五個月的時間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匆匆而過。
這天老者歸來,神色凝重。把張笑天召入石屋內(nèi),當張笑天看見老者的臉色時,感覺要有大事發(fā)生,
只見老者皺眉苦思了一會才緩緩的道:“他們追來了?!?p> 張笑天與老者這些時日的交往,已經(jīng)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聞言關(guān)切的問道:“誰追來了?”
老者道:“我的仇家,我傷了他們十人后,才脫身歸來。他們想要我身上的一件東西,為了這東西,他們殺了我全家老少,我寧可死也不會給他們?!?p> 張笑天這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他才好。
這時老者由懷內(nèi)掏出一塊方印,遞給張笑天道:“你拿了這塊方印,立即逃往長安,我已經(jīng)為你畫好了地圖,
這些日子更是憑我的雙手,為你賺夠了路費,你快速速離去!”
聽聞,這位相識不到一年的老者,竟然用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為自己日后做好了準備,令張笑天甚是感動。
“不,要走一起走!”此時張笑天斷然喝道。
這時老者微微一笑道:“笑天,你可知道這些時日我為何要傳你舉世無雙的劍術(shù)和這方???”
張笑天聽聞茫然的搖了搖頭。
老者道:“我曾是先帝的重臣,在先帝臨終之前,他遣身邊親近之人,把這方印送到我府,不知消息為何泄露,
我府八十余口慘遭毒殺,如今只有我一人逃亡在外,我深知先帝的遺愿,驅(qū)鋤奸佞,中興漢室,
我觀你頗具俠義之風且胸懷大志,所以我才把胸中所學,傾囊相授,就是為了讓你繼承先帝的遺愿。”
老者見他不語,還以為他深受感動,便道:“若是你真的感激我,那你就依我之言,他們來的人都是劍道高手,
人數(shù)雖不多,但已不是我們兩人所能應(yīng)付。
我這里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攀城工具,由我吸引他們的注意,你趁機逃走,
欲成大事者豈能拘小節(jié),如果你在婆婆媽媽,那是白白丟掉性命,這方印只能落入奸人之手,
而我只能愧對先帝在天之靈,死不瞑目?!?p> 張笑天伸手接過這方印,感覺到自己身上壓了重山一般,壓得喘不過氣來,
滿目含淚道:“大恩不言謝,我無話可說?!?p> 就在當晚,張笑天帶著悲憤無奈的心情,攀墻逃離洛陽,但在他的心中隱隱的感覺到,永遠再也見不到這位對他傾囊相授的老者。
這老者看到自己的心愿已達成,決意赴死,他要以自己的犧牲,來喚醒張笑天心中的熱血,使他能以另外一種形式去實現(xiàn)先帝的遺愿。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以張笑天這一雙手能否改變中國歷史?
他又不是漢獻帝,他能影響到劉協(xié)嗎?改變后的中國是福是禍,一切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