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識點了點頭,看到他修長的輕輕搭落在光在潔的黑白琴鍵上,他又回望了她一眼,指尖落那個熟悉的音節(jié)響起。。
他坐在那里,安靜優(yōu)雅的把這首《The First Snowflakes》彈給秦薇識聽,她很驚訝,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這是BANDARI樂團里她最偏愛的一首曲子。
秦薇識輕輕站到鋼琴旁,在這萬籟俱寂的冬夜里,淳于謙專注的坐在燈下。燈光太亮了,以至于她有些看不真切他的樣子,只見他指尖在柔和的躍動,干凈又飽滿的指甲在起落間泛著盈光。
優(yōu)柔清澈的旋律流淌在這不大的空間,他的鋼琴彈奏得這樣好,盡管沒那有部分朦朧飄渺的玄樂來和,但秦薇識依然感受到一場輕柔的纏綿的小雪在心里下起。
越來越惆悵的情緒在他指尖緩緩終止,兩人無言的相視微笑。
片刻之后,秦薇識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她臉上的笑意深了深,抿嘴抬起下巴想了想。
然后,她抬起肩膀,伸出十指,指關(guān)節(jié)握了握,擺出手勢,在鍵盤上找到中央C。
秦薇識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過鋼琴,基礎(chǔ)也很薄弱。此刻,她努力回憶著那首曲譜。燈光投進淳于謙的眼里,像月光照在深井里。他含笑的看著她,等待著。
秦薇識試了幾下,找到了一點感覺。她的手指太纖細柔弱,琴音很柔曼,而且也不怎么流暢。她自覺差強人意,皺起了眉頭。
淳于謙懂她,于是找準了一個節(jié)奏,加了進去,琴音頓時清脆悅耳。秦薇識收回手,雙手合十在胸前,用星星眼崇拜的看著他,近距離欣賞他明朗的五官。
這首曲子淳于謙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彈奏過,過去,他總認為它是憂傷的,每每演繹都是惆悵的情懷居多。
現(xiàn)在有她相伴,他的記憶從旋律里竟然回到了童年最快樂的那段時光。那樣的喜悅時光,在他記憶最深處,原先從未與人分享過。
在舒緩抑揚的旋律里,秦薇識的身體,柔柔的擺動起來,那顆紅心在她細細的鎖骨間閃動著奪目的光芒。在他們背后,油畫上的少女似乎也變得更加開心起來。
著名的懷想名曲有很多,但這樣令人著迷的旋律實在是難能可貴,可遇不可求!
因為向往,從而懷念,進而又有點點憂傷。當高音滑落,記憶仿佛又回到了開始。帶著回憶,淳于謙將它彈得循環(huán)反復(fù),好像沒有終點,易不需要終點。
皎潔的月光照在窗外,庭院里靜靜盛放的雙鈴草在溫柔的月色下,更加艷麗。
這悅耳純凈的旋律,仿佛穿越了黑暗,穿越了寒冬,落入到美好春季里的一片粉色花瓣上,輕盈的凝結(jié)成了一顆剔透的朝露。
樓下,林優(yōu)旋緩緩將開啟的一扇窗戶關(guān)上。她已佇立在黑暗里聆聽了許久,現(xiàn)在,她有些傷感,她問秋繁“此時此刻,她們是幸福的吧!”
秋繁在她身旁,伸手摟了摟她肩膀,寵溺的低語“傻瓜,擔心感冒!”
就著的窗外的月色,林優(yōu)旋感激的深情擁抱他“我愛你!”她說。
“嗯,我也愛你!但是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縱容你在洗手間擺了七八瓶洗面奶。”
洗面奶擠在牙刷上又塞在嘴里潤開在口腔的獨特滋味秋繁忘不了,他手上準確的找到林優(yōu)旋怕癢的敏感地方出擊,黑暗中馬上響起她驚慌壓抑的笑聲。
“老公我錯了!”林優(yōu)旋往后躲閃著并求饒。
“再說一次!”
“我錯了!”
“前面兩個字!”
“老~公!”
前路漫漫,觸景生情已是人之常情,畢竟,人這一生會收藏很多心事。
......
餐廳里
喝著燕麥粥的林優(yōu)旋,抬頭問對面的淳于謙“薇薇呢?”
“讓她再睡一會!”淳于謙優(yōu)雅的吃掉手里的三明治。
“大哥”瀚文咽下嘴里的牛奶,眼神古怪的喊了他一聲。
“Stop!”淳于謙看了他一眼,做了個停下的手勢,簡短道“咖啡因!”
“我也沒想說別的??!”瀚文裝無辜,這種表情還挺適合他的氣質(zhì),今天他穿了一件有點緊身的白色T恤,領(lǐng)口開了兩顆,帥氣帶點性感。
林優(yōu)旋目光不自覺盯著他起伏的結(jié)實的胸肌,秋繁順著她的目光瞄了一眼,“誒~誒~”他不滿的敲了敲她手里的碗。
這一動作成功的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林優(yōu)旋白了他一眼。
許愿小心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面條,在秋繁對面坐了下來,錯過這一幕的他對著面碗自言自語“嗯,少了點什么”然后回頭朝廚房喊了一聲“阿姨,麻煩給我拿點醋來!”
這一喊,在場幾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起來。
“一大早吃什么面,麻煩!”秋繁沒有收回去的勺子伸過去又敲了敲他的碗。
許愿回頭,一臉懵。
“吃面就吃面,放什么醋!”秋繁收回勺子,又補了一句。
“就是,喝牛奶多好!”瀚文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端起牛奶,隔空拋了個媚眼給秋繁。
“二哥,你怎么了?大清早的!”許愿沒明白,看他時,是一臉我怎么你了的表情。
“大哥”得不到回答的他轉(zhuǎn)身向淳于謙求教。
“許少爺,這是您要的醋?!毙≡昧艘粋€醬色的小調(diào)理瓶放到他手邊。
“呵!”秋繁嘴角抽搐了一下。
淳于謙笑了一聲,他起身,用手掩飾了一下,克制住后,一本正經(jīng)退席,說“我吃飽了,你們,要喝牛奶的喝牛奶,要吃面的吃面,想吃醋的繼續(xù)吃醋!”他點點頭,說完就走了。
臥室沒有開燈,秦薇識還沉睡著。淳于謙在床邊看了看,不忍心叫醒她。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快步走到門口,帶上門后才開始接聽。
走廊上他掩住聲音講話,在下了最后一層樓階就的時候電話就掛斷了。
“朋友們!”他邁到沙發(fā)前,“我們有兩位朋友要過來!”
“誰呀?”許愿起身問。
“這樣,瀚文!你和老馬一起去接應(yīng)她們?!贝居谥t指了一下正在刷手機的瀚文。
“男的女的?”瀚文頭也沒抬的問道。
“女的!”
“什么時候去?”手機立刻被鎖屏,瀚文愉快起身,將它揣到口袋。
“草包!”秋繁放下手機,踢了踢他的腳,鄙視道。
“一起去?”瀚文壞笑的伸手出邀請他,又補了一句“借你一個膽你也不敢!”
看他一副欠扁的樣子,秋繁伸出長腿又要去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