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仇恨
另一頭，變思躍出洞口，公孫止還在丹房，他左右踱步，在想要不要下去援救變思。
‘難道是我馬屁拍到馬腿上？秦公子并不希望姓楊的小子死？’公孫止發(fā)愁呢，一晃神，變思跳了上來。
“秦公子，你怎么上來了？”公孫止慶幸道。
“自然是走上來?！?p> 公孫止松了口氣，看變思表情，楊過應(yīng)該也還活著，正要安排人下去救援。
變思突然一句話，嚇得公孫止寒毛聳立。“找到你老婆了。”
“她沒死！”公孫止慌亂一瞬，偷望變思臉色。
“閑話少說，去找繩子，把人帶上來?！?p> 公孫止面色鐵青，去讓下人找來繩索，變思一看長度差不多。“來，跟我下去，你們夫妻兩多年沒見，下來交流交流感情?！?p> 公孫止一個激靈，變思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道，那綠萼應(yīng)該也認(rèn)了親娘，那惡女人必然說了他十余年前的作為。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變思站在誰那一邊？
“秦公子，你聽我說，當(dāng)年那惡女人……”
“我是來聽你訴苦的嗎？”
“不是。”
“很好，一，抓住繩子，二，我送你一腳。”
公孫止抓著繩索，無奈滑向洞底，不久，洞底三人已見公孫止，裘千尺眼光一下就亮了，兩只瞇瞇眼，愣是睜成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狗賊，納命來！”
又是一道不明物體直射，問題是棗核已經(jīng)沒貨，她吐的什么？
從她嘴角牙縫流出的鮮血來看，這老婦女竟是磕斷牙齒，必殺公孫止。
牙齒還沒到，迎面刮來一陣腐臭氣息，熏得公孫止直往地上栽。
原來，這殺招不在于牙齒硬過棗核帶來的威力提升，而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化學(xué)攻擊。
裘千尺也是第一次用殺招，沒有預(yù)料到效果如此拔群，牙齒打空，公孫止一個倒栽蔥插在地上。
幸好他有點(diǎn)微末內(nèi)力護(hù)體，好歹沒摔死，頭破血流免不了，察覺身后勁風(fēng)襲來，第二顆牙齒來襲。
公孫止兩手一拍，往旁邊翻滾，然裘千尺暗器功夫豈是泛泛？
十余年苦練，縱然沒有擊中公孫止要害，卻打中他左半屁股，一顆門牙實(shí)打?qū)嵉脑诉M(jìn)去。
公孫止慘叫出聲?！皭簨D！”裘千尺暢快莫名?！肮焚\！”
公孫止捂著屁股，發(fā)覺只是皮外傷，暗松口氣，他是不知道這牙齒若不盡快拔出，他屁股會變得挺翹豐滿。
“你們不要打了。”其實(shí)最為難的還是綠萼，一個是養(yǎng)育自己長大的父親，一個是被父親害苦的母親。
綠萼擋在兩人中間，攔住氣勢洶洶的公孫止，也攔住滿口鮮血還要崩牙的裘千尺。
變思施施然落地，“喲，見面都挺熱情。”
綠萼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澳憧靹駝袼麄儭！币仓挥凶兯?，才有這個資格勸解。
公孫止正想趁裘千尺無力，殺了以絕后患，變思到場，再觀察女兒神色，眼珠一轉(zhuǎn)。
“秦公子，你來給我評評理，當(dāng)初這惡婦離家出走，來到我絕情谷，我好心收留，她也表現(xiàn)的知書達(dá)理，像個大家閨秀，可嘆我公孫止瞎了眼，娶了這惡婦……”
“你還記得當(dāng)年的事，狗賊，我給你絕情谷做了多少事？你谷中武功，不過中流，多少日夜，補(bǔ)全其中漏洞，你卻忘恩負(fù)義，在我懷綠萼之時，和一個婢女奸媾?！?p> “惡婦，我開始受你蒙騙，成親之后，谷中大小事，俱要插上一手，究竟誰才是絕情谷主？至于柔兒，柔兒溫柔之處，勝你千倍萬倍，你便起了妒心，要?dú)埡θ醿??！?p> 公孫止一時占據(jù)上風(fēng)，大聲問道。“我公孫止娶她兩年，只在她懷孕期間，找了柔兒罷了，敢問秦公子，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錯？”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變思身上，綠萼也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裘千尺冷笑不已?！昂靡粋€公孫止，新婚之時，你還記得自己的誓言嗎？”
“此一時，彼一時，男子漢大丈夫，豈會被區(qū)區(qū)誓言束縛，況且柔兒溫柔體貼，無意夫人之位，我納她為妾，又能如何？”
“呵呵，那女人，是你親手殺的?！?p> “是你逼我殺的，惡婦，我公孫止若不除你，天理不容。”
“好好好，我若不將你碎尸萬段，難泄心頭之恨！”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上去就要開干的樣子，但誰都沒有動手，在等待變思說話。
變思輕晃面色蒼白的綠萼肩膀?！奥犚娏?，你爹要?dú)⒛銒專銒屢獨(dú)⒛愕?，你幫誰？我?guī)驼l?！?p> 公孫止大吼道：“綠萼，不要忘了十七年養(yǎng)育之恩。”
裘千尺尖利道：“你看你娘現(xiàn)在什么樣子，他不是你爹，是禽獸！”
綠萼勉強(qiáng)一笑。“先上去吧?！?p> “你背你老婆上來?！?p> 公孫止就像吃了蒼蠅，險些暴走，但變思淡淡一望，頓覺手腳失去力氣，這并非某種幻覺，而是因為變思內(nèi)力離體，控制了公孫止的手足。
公孫止苦澀道：“是?！?p> 不一時，變思抱著綠萼回到煉丹房，楊過離去找尹志平，共同發(fā)揚(yáng)無根大道。
往下一看，公孫止背著裘千尺，在繩子上磨磨蹭蹭，好半晌才爬了一半距離。
“狗賊，看我不生撕你幾口肉泄憤?！濒们С哧幮Τ雎?。
公孫止身子一顫，險些握不住繩索，但覺腦后惡風(fēng)撲來，目標(biāo)正是他顫抖的左耳。
裘千尺一口含住，想象中的劇痛沒有傳來，原是裘千尺沒了門牙，使不上力。
已經(jīng)枯萎但仍有幾分柔軟的牙齦，大力擠壓公孫止的耳根，這歹毒的婦人，竟然要齊根咬下。
然而無用，有溫潤的液體順著耳根劃下，那是崩斷牙齒流出的鮮血，又濕又黏，讓公孫止好不自在。
“一條沒了牙的母狗，真是可憐。”公孫止大肆嘲笑。
裘千尺氣急敗壞。牙齦扣住耳根，猛的往后一扯，公孫止倒抽一口涼氣?！澳惚M管咬，什么時候我手一松?！?p> “不親眼看到你化成灰，我不會死！”
“跟你這條又臭又丑的母狗死在一起，我也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