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正一個人抱著一壺酒坐在湖邊發(fā)呆,她回想著之前她跟高湛在一起的情形,兩個人一起在樹下練劍,默契十足;兩個人一起下廚做飯,和面時,抹了一臉面粉,做好了一起吃飯,給對方夾菜,送到嘴邊卻又故意拿開;兩個人一起在草地上放風箏,追逐著,嬉戲著,玩累了,便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有太多太多的美好值得回想和留戀。
可是有一天,高湛卻向安平王胡延之之女胡天華提了親,李青云得知后,跑去問高湛。李青云生氣的問:“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高湛卻假裝不知。
“你為什么會向別人提親?為什么都不跟我說一聲?”高湛回道:“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那我現(xiàn)在鄭重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
“你說什么?我本以為你會跟我解釋,我本以為你有什么難言之隱?”李青云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冷靜的問道:“高湛,你告訴我,你愛她嗎?”
“皇命難違,沒有什么愛不愛,胡氏國色天香,知書達理,娶回去日久生情,自然就愛了?!备哒坷淅涞幕氐?。
李青云哼笑道:“那我呢,你愛我嗎,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或許愛過,又也許一直把你當妹妹。”高湛依舊淡淡地回答著,他的語氣中除了冰冷,幾乎感受不到任何情緒。
“妹妹?我以為我們早已互許終身,我以為你娶的人會是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說到這里李青云流下了眼淚,強壓著的情緒終于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若是皇兄為我指婚的對象是你,我會娶你的?!备哒坷涞脑捳Z,深深刺痛了李青云,她本以為她會情緒失控,沖著他大喊,卻發(fā)現(xiàn),在聽到高湛這句話之后,自己卻是異常的平靜,也許是心底的絕望代替了所有的難過與憤怒。
“我懂了,都說帝王之家,只有權(quán)力,沒有感情,我以為你不一樣,看來是我太傻太天真了?!闭f完李青云轉(zhuǎn)身走了,淚流滿面。
而高湛看著李青云離開的背影,也終于留下了一直強忍著的淚水,但是高湛的傷心,李青云沒有看到。
高湛婚禮的那天,李青云沒有出現(xiàn),而是躲在暗地里偷偷看著,她看到了高湛牽著胡天華的手,拉她下轎,看著他們兩個在一片喜慶中拜完了天地,她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在這個充滿歡喜的日子里,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滿心失落。
李青云想到高湛與別人的婚禮,神色黯然,她舉起酒壺,大口喝了起來。
“如此大好天氣,你卻一個人坐在湖邊喝悶酒,怎么,思念情郎了?”李青云聽到宇文邕的話,拿下酒壺,回答道:“我已為人妻,怎么會有情郎,又何來思念之說?”
“那你為何要借酒澆愁呢?”宇文邕追問著。
“想家了而已?!闭f完李青云又舉起酒壺喝了一口。
“看來是朕照顧不周,沒有幫助你盡快適應(yīng)這里?!庇钗溺吖室馊绱苏f著。
“皇上想多了,我不過是一個禮物,哪里值得讓皇上費心。”李青云淡淡地說道。
“酒有人一起喝會更好”,說著宇文邕突然快步走過去,要奪取李青云手里的酒壺,但李青云反應(yīng)敏捷,立刻站了起來,把酒壺向前擲出,繞過宇文邕,她隨即立刻閃到宇文邕身后,接住酒壺,回過頭,與宇文邕保持一定距離,對立而站。
宇文邕撲了個空,卻笑著說道:“還是個練家子,你果然不簡單,朕現(xiàn)在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說著迅速竄到李青云面前,看上去宇文邕是沖著酒壺而去,但他卻用了聲東擊西之計。
李青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酒壺上,卻沒想到宇文邕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說道:“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允許任何人把你當作禮物”。
“你放開!”李青云想要掙脫,可宇文邕力氣太大,她沒能做到,宇文邕接著說:“看來,朕需要盡快讓你在朕的皇宮里找到家的溫暖了,畢竟以后這里才是你的家?!?p> 李青云不屑地說:“皇宮?一個沒有人情的地方,永遠都只會是冰冷的,怎么可能有溫暖?”
“每個地方都是相同的,地方本身當然不會有溫度,但人心是有溫度的,皇宮是否溫暖,取決于皇宮里的人?!?p> 李青云看著宇文邕,眉頭微皺。就在李青云出神時,宇文邕拿開她手里的酒壺,扔到地上,“借酒澆愁終歸不是好辦法,酒醒了,憂愁還在?!闭f完拉著李青云就走,李青云回過神來,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適應(yīng)你的新家?!庇钗溺呃钋嘣仆白撸钋嘣茀s用力的想要掙脫:“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去?!?p> 宇文邕停下來,靠近李青云,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可別忘了,后宮中決定一個女人地位高低的可從來不是位份,位份高只能引來更多的嫉妒,只有得到皇上的恩寵,才能讓你在后宮中活的好。”聽到宇文邕的話,李青云想到了薛若琪和厙汗修悅的挑釁,愣了下神,不自覺間已經(jīng)被宇文邕硬拉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