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圣把藥包好交給紫霞,囑咐道:“此藥遇水即化,因此要留心存放。藥性也不必擔心,即便是露露這般小的孩兒,也可服用。一日三次,每隔兩個時辰服用一次。”
紫霞款款行禮,向醫(yī)圣致謝,又著瑤蝶送他離去。
“沒事了?!睂O悟空攬著紫霞靠過來,兩人額頭相抵,“我去沖點溫開水,你坐一坐吧。”
“嗯。”紫霞把藥遞給孫悟空,然后坐在床上看著露露。
經(jīng)過醫(yī)圣的初步治療,露露已經(jīng)安然入睡,過一會兒又要喚她起來喝藥呢。
“來了?!睂O悟空把熱水擱在桌面上后,也坐到了床上。
紫霞道:“露露怎么會著涼了呢?天庭氣候完美,而且她還是神裔,按理說也不會這般容易生病啊……”
“話雖如此,但深夜微涼,興許露露又踢走了被子,一樣會著涼的。”孫悟空想了想道。
紫霞黛眉低垂,自責道:“都怪我沒注意,若我半夜多醒幾次便不會如此了?!?p> 孫悟空一愣,忙一把將她抱住,輕撫著她的發(fā)絲。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你這么辛苦就應該多休息的。聽我說,不要自責,是我沒照顧好你和露露。以后我會注意的,你放心吧?!?p> 聽了孫悟空的話語,紫霞鼻頭有點發(fā)酸,心里淌過一股暖流。
“好好,我不說了。悟空,你對我真好?!?p> “傻瓜,說什么傻話呢,我永生永世都只對你好?!睂O悟空輕捏了捏紫霞的鼻子。
紫霞嫣然一笑,在孫悟空大腿上捏了一把:“那露露呢?小蝶呢?”
孫悟空握住她的手,笑道:“都好!但你知道,那是不一樣的。”
紫霞微微合上眼睛,靠在孫悟空懷里,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道:“嗯……到時間喂藥了么?”
孫悟空緩緩撓著紫霞的背脊,輕聲道:“不用急,水還很熱,就讓露露再睡一會兒吧,她都哭了這么久?!?p> 紫霞點點頭,放松下來,整個人貼到了孫悟空身上。
孫悟空笑了笑,抱著她,調(diào)整好姿勢,靠著床頭,讓她坐在大腿上。
兩人互相擁抱著,紫霞臉龐靠在孫悟空的胸膛,閉著眼睛享受此刻的寧靜與溫存。
……
……
瑤蝶送走醫(yī)圣后,自然是回孫悟空和紫霞的房間了,但她冰雪聰明,留了一個心眼,萬一莽莽撞撞地走進去,剛好碰著夫妻二人在親熱就尷尬了。
瑤蝶小心翼翼地從門口伸出頭來,偷偷瞄向里頭,果然見到孫悟空和紫霞抱在一起說親密情話。
于是她馬上縮回頭,小心謹慎地沒有發(fā)出一丁點聲音地關好了房門,然后才故作鎮(zhèn)靜地走向大門口。
今天的仙子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即便她已經(jīng)刻意收斂著那種玄之又玄的氣質(zhì),但依然讓她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謎之光彩,其本身依然是猶如散發(fā)著比太陽更加耀眼的光彩。
所到之處,仙吏不論男女皆駐足低頭窺視,眼睛都變成桃花了。
只有靜月仙子還能保持著一分淡定,臉色微紅地上前問道:“仙子要出去么?”
瑤蝶笑著點點頭,靜月仙子又問道:“那仙子還回不回來用膳?”
“多謝靜月姐姐關心,今晚我到蝶花宮與姐妹一同,不必等我?!爆幍f道。
“哦……蝶花宮啊……”
靜月仙子喃喃細語,有點出神。
瑤蝶道:“姐姐有空可以找我,我?guī)愕降▽m轉(zhuǎn)一轉(zhuǎn)?!?p> 被瑤蝶的笑容俘虜了的靜月仙子,心神激蕩,木然道:“一定……一定……”
瑤蝶微微一笑,緩步走出了齊天大圣府。
“美……太美了……”靜月仙子還在默默回味著方才的那些笑容,“沉默之時惹人憐愛,微笑之時令人心醉……糟了……我要回去洗個冷水澡……”
雖則蝶花宮也位于三十三天,但與齊天大圣府頗有些距離,瑤蝶沒有騰云而去,而是慢慢走過去。
日頭還盛,路上逢著些過往的仙人,只不過因為前事的教訓,無人敢圍上來問這問那,又要約會又要拿個聯(lián)系方式,都是在路邊癡癡地站著,傻笑著。
瑤蝶著實有些無奈,按理說這輩子她都這樣過來了,但來到了天庭卻又開始有點不適應了。
只怪以前天規(guī)太嚴,這些仙人都太熱情,個個都像餓狼。
還好翊圣真君已經(jīng)和青雨仙子纏綿在一起了,不然以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瑤蝶少不得煩惱到底要不要一拳揍飛他。
前方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原來是佑圣真君。
佑圣真君也看到了瑤蝶,很快驅(qū)除走腦海中的各種想法以及贊美之情,環(huán)視一圈后,道:“諸位還不速速離去,都很有閑工夫嗎?”
“咳咳……”圍觀的眾人紛紛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瑤蝶見過佑圣真君?!爆幍锨靶卸Y道。
“仙子別來無恙啊。”佑圣真君禮貌地回了禮。
佑圣真君接著問道:“仙子要去何方?”
“我去蝶花宮。”
“仙子可是從大圣府中來?大圣可在府上?”
“真君,我的確是從齊天大圣府中出來,哥哥也在府上?!?p> “那……”
“不過——露露生病了,哥哥還在照顧著她,恐怕抽不出時間來接待真君了?!爆幍驍嗔擞邮フ婢脑挕?p> “還有此事?”佑圣真君微微一驚,“那孩兒的病嚴不嚴重?”
“蒙真君關切,露露乃受寒感冒,醫(yī)圣治療過后已然安睡,哥哥與姐姐正在房中守護。”瑤蝶回道。
“如此甚好,我便不去叨擾了?!庇邮フ婢龑捔诵模{(diào)轉(zhuǎn)話頭又問,“仙子可記得我追查教主上師一事?”
“自然記得?!?p> 佑圣真君背負雙手,看向天空,道:“前者我已稟明陛下,徹查此事,只是合諸多仙人之力,仍舊不曾得到半點蛛絲馬跡。此人隱藏極深,竟能蒙蔽了陛下慧眼,著實不簡單。因此,我便向玉清元始天尊請教,奈何祖師觀遍諸天萬界,還是未有成果。”
“真君,若你欲問我如何尋他,我只能說無能為力了。這一千多年來,我連救我出去的黑衣人都調(diào)查不出姓甚名誰,所居何處?!爆幍臅恢烙邮フ婢J里賣的是什么藥。
“仙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