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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里的朱砂痣

第二十四章 連心喜歡陳一帆?

青春里的朱砂痣 監(jiān)考員甲 3073 2019-05-11 09:44:29

  十月七號晚上,18:20收假。

  陳一帆來的時候連心還沒有來,陳一帆坐在座位上看了一眼曾經(jīng)坐過一年多的座位,心里有些小復(fù)雜。

  抄神黃杰第一時間沖到陳一帆面前:“帆哥帆哥,江湖救急!”黃杰從兜里摸出一封信來放進(jìn)連心的抽屜里,他這一放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小聲感嘆道,“帆哥你看,好多情書啊!”

  陳一帆看見黃杰手里有一大摞還未拆封的信,淡淡提醒道:“不要動別人的東西?!?p>  “也是也是。”黃杰趕緊把那些信原封不動放回原位,把自己帶來那封拿出來放在連心的桌子上,看來看去有些惹眼,黃杰順手拿了陳一帆的數(shù)學(xué)《典精》壓在信上。黃杰解釋道,“帆哥別誤會,不是我的,我也是受人之托。”

  “用不著給我解釋。”陳一帆把作業(yè)從書包里拿出來摞在課桌上,“不是說江湖告急嗎,再不抄可沒時間了?!?p>  “差點(diǎn)把正事忘了,謝了帆哥?!秉S杰火急火燎抱了作業(yè)回去了。

  黃杰一走,前桌楊皓青回過頭來熱情洋溢道:“帆哥,假期過得可好?”

  “特別好?!?p>  “那就好。我給你講,你被打敗的事情我二中的同學(xué)都知道了,他們表示難以置信,并且讓我?guī)г捊o你,他們永遠(yuǎn)看好你,希望你不要灰心,下一次考試好好發(fā)揮,重新奪回你年級第一的寶座!”楊皓青舉起握拳的手,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陳一帆黑著臉道:“幫我謝謝你的同學(xué),不過,我想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的?!?p>  “小長假的時候我們小規(guī)模的聚了一下,當(dāng)然是我告訴他們的?!?p>  楊皓青的同桌數(shù)學(xué)科代表滿媛媛聽見了,回過頭來說:“班長,你就是個長舌婦,換做是古代,你已經(jīng)犯了‘七出’之過,是要被拔了舌頭沉塘的。”

  “滿媛媛,你個潑皮——”

  滿媛媛不理?xiàng)铕┣嗟慕袊?,她對陳一帆說:“帆哥,她們都說連大美女看上你了,我看這事兒靠譜。”

  楊皓青來了精神,不計前嫌道:“有什么證據(jù)?”

  滿媛媛道:“還記得她的綽號嗎?最開始為什么叫她‘邪顏坨’?”

  楊皓青:“這個誰不知道,說她不喜歡帆哥是因?yàn)橹辛诵?,一道簡單的物理題也不會,說明她只有顏值,對人冷冰冰的,像冰坨子,所以簡稱‘邪顏坨’。實(shí)話告訴你,這名字還是我取的吶?!?p>  “后來人民群眾不是給她更名為‘顏坨子’了嗎?”

  “更名這事兒我也知道,就是說她動不動就看著帆哥出神,而且好像是那次她暈倒帆哥背她去醫(yī)務(wù)室,一背定情……”

  陳一帆想到連心那次暈倒,想到連心躺在醫(yī)務(wù)室床上那蒼白的樣子,以及后來大家說連心動不動看著自己出神。

  有幾次陳一帆無意中回頭,確實(shí)看見連心看著自己發(fā)呆,那時還曾有過些許失望。

  讓陳一帆沒想到的是,連心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學(xué)霸,并非大家口中所說的“光有顏值”。

  只聽見楊皓青道:“說她喜歡帆哥有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這是個講證據(jù)的社會,不要捕風(fēng)捉影?!睏铕┣鄦栮愐环八o你寫過情書?”

  陳一帆一愣,他沒有拆情書的習(xí)慣,所有情書全扔垃圾桶了,所以,誰給陳一帆寫過情書陳一帆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陳一帆只能搖頭。

  “那她給你表白過?”

  陳一帆果斷搖頭,這個真沒有,不僅沒有過表白,反而因池誠買東西給池誠錢的時候遭到無情擠兌。

  滿媛媛道:“你還想要什么證據(jù),她嘔心瀝血煞費(fèi)苦心考了年級第一,直接過來坐在帆哥旁邊,她一個女神級別的人物,難道行動還不足以說明一切?”

  “這話我就不贊同了,她是年級第一,她最先選座位,分明是帆哥選在她的旁邊的好吧?!?p>  “那是因?yàn)樗婪缈隙ú粫x開這片區(qū)域,所以才選帆哥的座位……等等,你的意思是帆哥喜歡她?”

  滿媛媛用手擋住張得老大的嘴巴,面部肌肉十分夸張,“媽呀媽呀,我好像無意中揭開了什么真相!”

  陳一帆剛想說什么,楊皓青氣憤道:“我說過這話嗎?帆哥選在這里,自然是想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然后死灰復(fù)燃,不對,是東山再起,不要用你那狹隘的思想玷污帆哥!”

  “哼,是不是玷污帆哥自己知道。”滿媛媛兇神惡煞道,“帆哥,你說我玷污你沒有?”滿媛媛看著楊皓青,一臉挑釁,“反正解釋就是掩飾,分辯就是狡辯,隨便你!”最后這句話看似是對陳一帆說的,更像是對楊皓青說的。

  “滿潑皮,你,你……”楊皓青指著滿媛媛氣得打結(jié),“我怎么和你這種人成了同桌!”

  “氣死你個死無賴!”滿媛媛鐵骨錚錚,很有花木蘭的氣勢。

  楊皓青和滿媛媛回身過去各自生氣,誰也不理誰,徒留凌亂的陳一帆。

  這時,只見連心從門口進(jìn)來,進(jìn)來后直接往教室后面走,過道走了一半忽然看見池誠旁邊奮筆疾書的黃杰,方才回過神來座位已經(jīng)變動,她轉(zhuǎn)身穿過講臺坐到陳一帆旁邊來。

  連心一坐下來,看見課桌上一本數(shù)學(xué)《典精》,隨手一翻不是自己的字跡,陳一帆有些尷尬:“書是——”話未出口,連心已經(jīng)看到首頁上“陳一帆”三個字,連心把書不輕不重扔到陳一帆的課桌上,抓起書下那封信起身離開。

  連心來到池誠面前,黃杰已經(jīng)不知去向。池誠一直趴在課桌上,見是連心忙坐起來,驚喜道:“連心!”

  連心把信放在池誠的課桌上,滿臉濃云:“池誠,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池誠一頭霧水:“誰的信?”

  “他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這樣死心塌地希望我和他在一起?!边B心眼神冰冷,語氣冰冷,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池誠呆傻得厲害,眼皮越發(fā)耷拉下去,又趴到桌子上去了。

  黃杰把陳一帆的作業(yè)還回來,諂媚道:“謝了帆哥,你真是及時雨啊?!?p>  陳一帆神情淡漠,沒有說話。

  黃杰咳嗽一聲,問看著窗外的連心道:“連心同學(xué),那封信你看見了嗎?”

  連心回過頭來看著黃杰,在連心的注視下,黃杰分分鐘羞澀起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愿意就算了?!?p>  連心轉(zhuǎn)身去看池誠,只看見一堆趴在桌子上的肉。

  晚自習(xí)一上課胡門神到班親自督促各科科代表檢查作業(yè),各科科代表瞬間化身周扒皮大肆盤剝魚肉鄉(xiāng)鄰。

  胡門神照舊往講臺上一坐,用如同自帶低音炮的胸腔發(fā)聲:“把偷奸耍滑的小鬼兒給我提溜上來!”

  一會兒,科代表們紛紛到講臺上來匯報:“胡老師,池誠又沒做完?!?p>  滿媛媛最后一個匯報,滿媛媛說:“帆哥這次沒有額外多做一道題,這不合常理,請老師懲罰他,最好是狠狠體罰!”

  胡門神把眉頭擠成一個“川”字,看了一眼陳一帆,不動聲色又看向教室最后的池誠,胡門神聲如洪鐘:“池誠,不用我多說了吧?!?p>  池誠從座位上站起來,穿過過道,眾人早已習(xí)以為常,沒幾個人還會把目光浪費(fèi)在他身上。

  池誠神色落寞,像一個人踽踽獨(dú)行在荒原,出了教室門,下樓跑操場去了。

  難得的是,以池誠這樣的噸位,往常下樓樓梯間總要傳來沉重的咚咚聲,感覺樓都在顫抖,而這一次竟然悄無聲息。

  “連心,你有什么事嗎?”是胡門神刻意溫柔的聲音。

  連心冷不丁被點(diǎn)名,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看向門口的目光,她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打量她,而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站立在座位上,全班就她一個人站著。

  連心趕緊坐下去:“我沒事,謝謝老師?!?p>  陳一帆看著連心若有所思,連心別過頭去看向窗外。

  中午學(xué)校食堂。

  連心端著餐盤走在過道里,只要連心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她必定能成為一塊強(qiáng)大的磁鐵,牢牢吸引眾人的目光。

  連心屏蔽掉這些目光,看見池誠一個人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連心走過去,坐在池誠面前。

  池誠正在啃雞腿,啃的雖是雞腿可味同嚼蠟,突然見有人坐到面前來,心里頓感詫異,抬頭一看,沒想到是連心。池誠不知所措滿臉驚慌,站起身來想走。

  連心道:“你要去哪里?”

  “我,我……”

  “坐下吧,我有話給你說?!背卣\重新坐下來,顯得局促不安。連心輕輕嘆息道,“昨晚的事是我弄錯了。”池誠一愣,連心接著說,“那封信是黃杰放在我桌上的。”

  池誠笑得很生硬:“沒,沒關(guān)系?!?p>  連心身子前傾,笑得活潑俏皮:“那我全當(dāng)你原諒我嘍?!?p>  連心一笑風(fēng)輕云暖山花爛漫,池誠心中頓時晴空萬里,連心的笑治愈能力十分了得,如果可以換取,池誠定當(dāng)毫不猶豫傾盡所有??粗舸羯瞪岛┬Φ某卣\,連心笑道,“快吃吧。”

  池誠忽覺胃口好得出奇,餐盤里的飯也變得異常美味,池誠風(fēng)卷殘云很快吃光一盤,池誠說:“我再去打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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