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東方澤。”
“嗯?!睉z月輕聲回應了一聲,把這個名字記下。
本以為憐月還會說些什么,但她回應了自己后,憐月就去縫補衣裳了,東方澤看她在忙,也沒有再出聲打擾她。
最后縫補完成,憐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成果,基本看上去就像是幾塊布拼接而成的。
只是這些裂痕太長,能做成這樣已經實屬不易了,憐月滿意的點點頭。
“憐月姑娘,你的手工還挺好的,這種裂痕都能補好?!睎|方澤全程看著她縫完,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沒什么好夸獎的,這點在普通人家基本都會?!睉z月對他的贊賞沒有什么反應,如果是自己的娘親,縫補這個可以讓人看不出是破損過的,跟嶄新一樣,而自己也只不過是學會了皮毛。
東方澤笑笑不語,一直到了正午,太陽正是毒烈的時候,馬車停了。
“主子,我們到了。”陌的聲音傳來,隨之,他將簾子拉開。
“憐月姑娘,我們走吧?!?p> “嗯?!?p> 東方澤先行從馬車跳下,然后在外等著憐月出來,在憐月要下馬車時,伸手將她扶了下來。
陌看著這些,嘴張了張,但沒有多說些什么。
主子要做的事,他沒有阻止的權利。
憐月被扶下馬車,對著東方澤說了一聲謝謝,隨后看向自己周圍的建筑。
這里有點熟悉,好像自己來過。
“東方澤,這里是?”
在憐月叫出東方澤名字的時候陌的手下意識身上一側的武器探去,但被東方澤搖搖頭阻止。
不被憐月知道自己身份也好,不然總會有些間隔,那種站在自己跟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那些人,說實話,有一種無法逾越的距離感。
“這里是法光寺?!?p> “法光寺……”憐月仔細想了想,這才記起,這個地方她小時來過,當時娘親帶她來此祈福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自己的爹爹不信這些,則去鋤地種菜了。
但因為年幼,憐月對這里的記憶也沒有多少了,能記住來過,已經是可以的了。
“我們來這里是來祈福?還是如何?”
“來算天命?!睎|方澤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來意說出。
他沒有把憐月當成是一個自己救回來的下人,丫環(huán),而是一個朋友。
“你也信命?”憐月捂嘴一笑,這種東西她不信,況且,如果這里真那么靈,那為何以前祈福全家平安一生,還是變成這個樣子。
“有時候,也不得不信啊?!睎|方澤苦笑一聲,踏入了法光寺,憐月陌見此也從身后跟上。
被親兄弟算計了那么久,就是為了得到父皇的信任,這就是他的家。
一再隱忍,卻換來的是想把自己置于死地。
他心里其實到現(xiàn)在還有些想象自己的兄弟們能一起和睦,不再爾虞我詐。
但身處皇家,身不由己,就算想事不關己,也會被拖入漩渦。
他此次來,就是想看看,自己之后應該走哪步。
若自己擺脫不了,那這渾水他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