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北冥岳的話語頓了頓,他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北冥雪的相貌和涂山月的相貌極為相似,如果不細分,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很早以前,他們有個孩子,而眼前這個姑娘,很可能就是他的孩子!
“小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北冥雪。”
北冥雪道出名字的一刻,讓北冥岳濕了眼眶。
這個被那個男人變成妖怪,又被關(guān)入妖塔數(shù)年,都不曾落淚的前將軍,卻在這時,他哭了。
兩人哭了一會,涂山瑩趕來時看到的場景就是兩人抱著,哭的像個孩子,她也很善解人意的退回到了門口,還帶上了門。
父女二人激動完,在北冥雪口中了解到自己的妻子很有可能已經(jīng)死去,一陣心痛。
但又在北冥雪口中知曉靈舍的存在,也大呼驚奇,想去試試,能不能去那里得到涂山月的消息。
為了涂山月,北冥岳也不繼續(xù)躺著休息了。
他的身體上的肉很多都被割去,但憑借妖怪的自愈能力,也好了很多,起碼下床雖然有些吃力,會撕裂傷口,但還是能緩慢移動了。
北冥雪扶著他下了床,走到門口,涂山瑩已經(jīng)聽到聲音打開了門。
還沒等北冥岳跨門而出,就被涂山瑩一只手制止了。
“別急?!蓖可浆撃贸隽嗽缇蜏蕚浜玫膫銚伍_,遞給了北冥雪。
而北冥雪在看見后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
“謝謝你,幫了我很多?!?p> “沒什么,應(yīng)該的?!蓖可浆摰馈?p> 一句應(yīng)該的,她不知有幾次這么說了,她一直認為,自己做的這些,是自己的本分所在。
“那傘叫閉月,可以隔絕陽光,讓傘下的人不會為光而苦惱。”
果然,在閉月打開后,置于北冥岳頭上,傘下的一切就好像昏暗了起來。
北冥岳看著她們這些莫名其妙的行為,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雪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還沒告訴我。”
“我……嗯?!?p> 這種事情不可能一直瞞著他,北冥雪只能把事情全部告訴他了,而北冥岳聽后,也嘆了一聲,隨后表示自己無恙。
但這輩子都有可能不能接觸陽光,又怎么可能無恙?
只是他不說,兩女也知道,所以不再問。
“我們走了?!北壁ぱ┫蛲可浆撟龀龅绖e。
她不清楚,自己還會不會回來,如果不回來,這一次,就是她們最后一次相見了。
“嗯,我清楚?!蓖可浆摶謴?fù)了北冥雪第一次見她時的淡然。
涂山瑩也不傻,只是有些事,她不說而已。
涂山瑩站在原地,注視著兩人的背影一直走到了大門門口,而他們父女卻在下一刻停下了。
北冥岳轉(zhuǎn)身對她說的是謝謝。
而北冥雪轉(zhuǎn)身卻先給了她一個眼神,一個復(fù)雜的眼神,里面摻雜了很多,讓人說不清。
隨后,她開口了。
“你總說是自己做一些事情是應(yīng)該,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如果我又說,其實我的娘親可能在曾經(jīng)很希望你跨出那一步,跨越你們的身份,你會發(fā)現(xiàn),其實她離你很近?!?p> 北冥雪說完,同北冥岳離開了。
只留下了那身后涂山瑩一人,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