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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養(yǎng)豬大亨

第六十七章 榮耀即吾命

亂世養(yǎng)豬大亨 零二幺六 2204 2019-06-01 11:12:08

  孫叔齊可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詢問這其中的緣由。在沒有能力守護秘密之前,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可偏偏吳桂德有意無意的透漏給孫叔齊。

  “東蕭末年,民間出現(xiàn)了一個團體,這個團體叫做三義堂。三義便是天義,地義和人義。天義替天行道,地義守土一方,人義為民請命。三義堂成員涵蓋之廣匪夷所思,販夫走卒,富商豪強,流寇匪徒,王公大臣應有盡有。”

  吳桂德閉上眼睛,馬車緩緩啟動。

  “天下初定,圣天子卻不能容忍這種不受朝廷掌控的組織存在,三義堂被打破,三義堂成員死走逃亡傷,可總有那么一小撮野心勃勃之輩想渾水摸魚?!?p>  孫叔齊雖是沒仔細聽,可也明白了個大概,以圣天子的雄才大略又是開國君主,威望正在鼎盛時期,怎么能容忍這種不安定的因素?不對,福源生似乎也是這樣的聯(lián)盟,難道?

  正在孫叔齊胡思亂想之時馬車已經(jīng)悄悄停下,吳桂德睜開眼睛。

  “小公子下車吧,不是早就盼著寫封家書帶回去么?”

  孫叔齊聞言動身下車,馬車卻是停在了一個小院里,小院里安靜的可怕,門前雜草叢生,房門上蛛網(wǎng)交織,盡顯破敗頹唐。

  車夫吹聲口哨,像極了一種鳥叫。果然吳桂德解釋道“嗯,是夜鴛。”

  面前的房間里回應起兩道急促的哨聲,房門吱扭一聲開了一道縫,散落一片灰塵,陽光從縫隙里射進去什么也瞧不見。

  車夫打頭陣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這才露出房間里的人,兩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

  吳桂德確認了情況才帶著孫叔齊進了房間,從亮處走到暗處眼睛總會有一段失明的空檔。

  一邁進房門,溫度戛然下降,孫叔齊打了個冷顫,手腳冰冷脖子發(fā)涼。待孫叔齊能瞧見東西卻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吳大人,這......咱們是自己人啊。”

  眼前的中年人瞇著細長的眼睛,陰測測的怪笑著,吳桂德一擺手。

  “夜鴛,不要鬧了,去尋些紙筆來?!?p>  叫夜鴛的中年男子一舔舌頭,極不情愿的放下刀,死死的盯著孫叔齊往后退。

  從這中年人的舉止動作來看,一舉一動都已經(jīng)融到骨子里,進退間都是戒備,叫夜鴛是抬舉他了,孫叔齊覺得毒蛇更配。

  而顯然孫叔齊被他當成了獵物,直到他拿回紙筆還是沒放松一點戒備。

  孫叔齊小心的接過紙筆,嗓子發(fā)緊,想說句謝謝可還是咽了回去。

  房間里空曠異常,倒也還算干凈。房間中間有一尊造型怪異的雕像,足有一人半高,這雕像一頭四面,四臂六足。手中握著各式兵器,還有兩條騰蛇。

  雕像下是一方香案,孫叔齊想了想還是決定將紙鋪在香案上寫保險一點,雖是毛筆可一不小心用大了力,也會花了或蔭了。

  吳桂德和另一個中年人走到雕像后面便消失了,想來這雕像定存著古怪。

  夜鶯伸手橫在孫叔齊身前,孫叔齊看著這條手臂前端鋒利的指甲縮縮脖子不敢前進。

  “邪神不容褻瀆,小娃娃還是換個地方吧?!?p>  “邪神?”孫叔齊呢喃一句,也對,這雕像看起來面目猙獰,頭頂還穿出一個犄角,怎么看都不像正神。

  “邪神守護鬼門關,牙尖嘴利之輩落到邪神手里定會遭受扒皮穿心之刑,若是褻瀆了邪神罪名等同。”

  瞧這夜鶯一臉認真的模樣,孫叔齊竟有幾分害怕了,干脆放下紙筆,站在角落里盯著腳尖。

  兩人無話,房間陷入沉寂。夜鶯好奇心作祟,問道“你是哪個大官的孩子?你爹犯了什么罪?”

  “我爹死了?!?p>  夜鶯點點頭,指甲戳著臉“落在吳大人手里,死倒是享福了。”

  “我爹早就死了,我也不是罪犯之子。”

  夜鶯扭著頭,又用手戳著孫叔齊的臉“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莫不是吳大人想收你做假子?”

  孫叔齊不知哪來了膽子,伸手將夜鶯的指甲撥開,氣哄哄的蹲在地上,將紙鋪開,認真的落筆書寫。

  夜鶯像是來了精神,也撩起衣服蹲在地上,孫叔齊寫一劃,夜鶯哦一聲。細長的眼睛里露出興奮的神采。

  一刻鐘后,孫叔齊收筆,總算是大功告成,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

  夜鶯瞪著雙眼,竟有幾分靦腆,指著紙上開頭的幾個字。

  “那是你的名字么?”

  孫叔齊點點頭,狐疑地打量著夜鶯,夜鶯一低頭。

  “我不識字。”

  “你沒進過學么?”

  夜鶯局促的握著手,兩只手的指甲刮蹭到一起,張口說道“我自小就被人收養(yǎng),管事們都說我是個練武的好材料,要是一動筆就會泄了殺氣?!?p>  孫叔齊心里沒來由的有點難受,這夜鶯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我教你寫字吧?就寫你的名字好了?!?p>  之前還氣勢洶洶的夜鶯竟然像個小姑娘一樣羞澀起來。

  “我不行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孫叔齊捉住夜鶯的手,可沒想到夜鶯會有這么激烈的反應,下一刻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又架在脖子上,孫叔齊甚至沒看清夜鶯是怎么在一瞬間掙脫了他的手又掏出匕首。

  不過這夜鶯的手卻比靜姝還要光滑白皙,真奇怪夜鶯是怎么保養(yǎng)的。

  一刻鐘后,孫叔齊拍拍手。“這便是你的名字了?!?p>  夜鶯捉著毛筆,一臉懷疑人生“這就是我的名字?果然習文比練武難多了。”

  孫叔齊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寫字竟然比練武難?寫字這東西是能速成的,可要想武功有所大成沒個三五年連一點成效都見不到。不過也不排除有一部分人天賦異稟。

  “夜鶯的師父一定很厲害吧?”

  夜鶯茫然的點頭嗯了一聲,眉毛擰到一塊。

  “我猜也是的,名師才能出高徒,要不然為什么你的手上沒有一點繭子?”

  夜鶯遲疑一會,幽幽的說道“師父說,我練的是殺人之術,講究的是一擊斃命,所以在我大成之后幾乎不出手,嗯,手上的繭子自然也就沒了?!?p>  怎么有點無招勝有招的意思,孫叔齊又追問道“那你師父豈不是更厲害?”

  “死了,師父說過我最大的試煉就是他,所以在我大成之后殺了我?guī)煾福瑤煾刚f這是一種榮耀,對于我和他都是。”

  孫叔齊脖子一涼,小聲嘀咕道“真是一門子變態(tài)?!?p>  不對尼瑪“那個夜鶯大俠,你看我教你寫字這不算師徒之情吧?你能不能別給我這份榮耀?”

  夜鶯舔嘴輕笑“你還不夠資格,最起碼現(xiàn)在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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