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來來來,掌嘴,打重一點,一定要留下痕跡?!?p> “我出去好替孫少爺在鎮(zhèn)上宣傳一下,讓鎮(zhèn)上的大老爺們見識見識,孫少爺打女人的勇猛?!?p> “啊,對了,我還可以替孫少爺去貴兄長所在的府學(xué)報個信,讓貴兄長及其同窗也見識見識。”
江如初嘴上一點都不饒人,心里卻在想自己該怎么躲過這頓揍。
這孫云浦看著就是個沒腦子又兇殘的土著紈绔,很有可能不受自己威脅啊。
自己必須要找場外援助,打不過,自己可以找家長啊。
“伴生靈,快看看可不可以將孫家老爺引過來?!?p> “大人,孫家老爺是劇情人物,我不能干涉?!?p> “那孫夫人呢?”
“大人,孫夫人可以,但孫夫人是個護犢子的,引她過來沒什么用呢!”
江如初要絕望了,難道自己逃不過這頓揍了?
早知道就不進(jìn)來這小世界了,自己長么大,還沒被人打過臉呢。
就在江如初放棄掙扎的時候,伴生靈又說話了。
“那個,大..大人,我有個想法?!?p> “孫夫人有個視若親妹的手帕交,閨名江云錦。早些年與家族決裂,嫁到了最南邊的地方,二人便斷了通信。”
“孫夫人那年恰好懷上了孫云朗,家里人都瞞著她這個事。等孫夫人知道這件事,她那位好友已經(jīng)遠(yuǎn)嫁,再無音訊。至今孫夫人都是愧疚不已,這些年來一直派人在打聽。”
“她那位手帕交遠(yuǎn)嫁后過得并不好,多年來只育有一女喚作屏兒,第六年時,夫家欺她無娘家撐腰,一紙休書并五十兩紋銀打發(fā)了她和她的女兒出去。”
“那個叫做云錦的女子,是個倔強的。帶著女兒被趕出府后,找了一個臨近故鄉(xiāng)的城鎮(zhèn)居住,卻并沒有向娘家和以前的朋友求助,反而靠著自己的一手繡活養(yǎng)大了女兒?!?p> “待到云錦的女兒屏兒長至十四歲時,與當(dāng)?shù)氐囊粋€書生訂下了婚約。書生家窮困,云錦為了女兒的未來,便將自己和女兒辛辛苦苦做繡活的銀錢拿出供書生求學(xué)?!?p> “書生在屏兒十六歲那年中了秀才,卻未履行婚約,反而想退婚。原來書生有了秀才功名后,被當(dāng)縣的縣丞看上了,想將自己女兒嫁與他?!?p> “書生愛惜羽毛,便找人給云錦兩母女潑污水,逼迫她們主動提退婚。云錦兩母女無依無靠,怎對付得了身后站著縣官的秀才呢。無奈至極的母女,為保全自身,只得退了婚再次離開生活了多年的鎮(zhèn)子?!?p> “二人只得另覓了一個偏遠(yuǎn)的城鎮(zhèn)居住,奔波途中云錦生了一場大病,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定居下來不過半年,就與世長辭了?!?p> “過世前,云錦給了屏兒一塊玉佩作為信物,讓屏兒來投靠這孫夫人,求得庇護。屏兒卻認(rèn)為是自己害了母親,在操辦好母親的喪事后,就帶著玉佩投了江。”
“大人,您若是屈尊頂了這身份,不但可以逃過這頓揍,還可以輕松地讓江家接納了你?!?p> 江如初接受到伴生靈傳來的信息,第一反應(yīng)絕對不是欣喜,而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既如此,伴生靈你怎么不早說,你在盤算著什么呢?我這人最討厭別人算計我,也不想跟人玩陰謀詭計。你雖是前任介靈用法則之力衍生出來的,但現(xiàn)在我是介靈,雖然弱小做不了其他事,但對于命源被我的意識控制的你而言,滅殺你卻是很輕松的。”
伴生靈快要嚇哭了,自己怎么敢算計大人啊。
自己只是覺得大人很厲害,便偷了懶。
“嗚哇,大人,我錯了,我再不敢偷懶了,不要滅殺我啊。我以后會很勤奮的,一定會好好輔助大人的。”
江如初黑線,這個伴生靈居然說哭就哭。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快說說頂身份的事?!?p> “嗚嗚,大人如果頂替了屏兒的身份,就要接替屏兒身上的因果,替屏兒報仇?!?p> 江如初表示,這么麻煩,那個屏兒身上背負(fù)的仇可多了,自己才不接這個麻煩事呢,還是捱幾巴掌算了。
于是,江如初果斷拒絕了伴生靈的提議。
孫云浦看江如初氣焰居然那么囂張,表示自己決不能忍。
“福樂,給我掌嘴,下點力氣?!?p> 于是江如初就被一巴掌給扇地上去了,眼淚涮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太TM的疼了。
“伴生靈,快,將孫夫人引過來,我頂屏兒的身份。這孫云浦就不是個東西,居然打女人?!?p> “好的,大人,孫夫人馬上就到了,屏兒的玉佩放在您的右手衣袖里了,您記得等孫夫人來了的時候露出來啊?!?p> 孫云浦也被福樂的使的勁兒驚到了,他完全沒想到福樂居然這么實誠,還真的用了全部力氣去掌嘴。
看到那個女人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擱那在哭,他感覺有點心虛,想過去看看,又覺得不好。
于是,場面就僵住那了。
江如初坐地上在哭,孫云浦和福樂就一直看著,好在孫夫人很快就帶人過來了。
孫夫人也覺得自己這個小兒子不省心,一點都不長記性,這前面才因為強搶一個女子被老爺罰著關(guān)了一個月的禁閉,剛剛放出來,居然又馬上出去帶了個姑娘回來。
老爺說得對,自己不能再縱容云浦這樣下去了,他已經(jīng)十八歲了,別人家十八歲的兒子,都已經(jīng)成婚生子了。
可云浦因著他的壞名聲,周圍的人家沒有一個愿意將女兒嫁給他。
自己和他爹也老了,不能照顧他一輩子,大兒更不可能看管他一輩子。云浦的脾性不改改,以后日子可怎么過啊。
孫夫人一進(jìn)來就看見自己兒子在椅子上坐著,福樂站在邊上,屋子中間一個女子坐在地上哭。許是自己進(jìn)來驚到了她,她還朝自己偷偷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的功夫,孫夫人清楚的看見女子臉上大大一個青紫的巴掌印。
孫夫人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云浦,你這是那兒學(xué)來的手段,竟是惡劣至此。我從小就告訴你,男子漢頂天立地,不可欺負(fù)老弱婦孺。你現(xiàn)在居然對一個女子下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