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孫云浦被自己的臉給嚇到了,忙跑回了自己院子,不愿再出來。
這一路嚇到的下人自不會少就是了。
孫夫人笑過一段后,對江如初道:“如初,你可真厲害,還真研究出來這個稀奇古怪的藥,這一段時間云浦可要老實了,再不敢出去胡鬧了。”
孫云朗也感興趣道:“這個藥確實神奇,原來是如初自己研究出來的啊,不知這藥何解,延續(xù)日期幾何?”
“這個藥延續(xù)期為一個月,一個月后自然就會恢復,中間如果想要恢復的話,需要服解藥,解藥我這里也有?!?p> “那這藥豈不是可以用作易容,或可賣做高價?!睂O云朗聽了江如初的介紹后,不由思索起來。
江如初一聽孫云朗說的話,心中也是一動,但思及自己只想過平凡日子,這藥一旦推出用作盈利,怕是要引起某些勢力的爭奪,再想過清靜日子怕是不易。
“兄長,妹以為,此藥不宜用作盈利,容易引來禍亂,但妹可贈兄長幾包,但望兄長不要提出自我這里才好,妹只想過平凡日子?!?p> 孫云朗此時也覺得是自己魯莽了,這藥確實不宜宣揚,會惹來麻煩。
他歉意地望著江如初:“抱歉,如初,是我魯莽了,還是你考慮周全?!?p> 這時孫老爺開口了:“云朗,你自幼聰穎,在學業(yè)方面頗有天賦,但若以后為官,還需多幾分心眼才可,做事要考慮周全,不然官場沉浮,易傷啊?!?p> “是,父親,兒受教了,還請父親以后多教我。”孫云朗聽了,也覺得自己做事不夠穩(wěn)妥,欠缺考慮,以后還需多多向父親請教才行。
孫云朗在家只呆了三日,或是受那日晚宴之事的影響,這幾日在家他并未溫書,而是在家跟在孫老爺身后,向孫老爺請教為人之道及為官之道。
三日后,孫家一家人并江如初給孫云朗送行,江如初發(fā)現孫云朗不像三日前,如剛剛射出般的箭那般銳利了,整個人柔和下來不少,略有些平易近人了,倒是與孫老爺愈發(fā)像了。
江如初不由嘆了一句:“兄長好修行!”
孫云朗看著江如初,也笑道:“還得多虧了妹子的提醒??!”
“可不敢居功。”江如初也笑著,遞給了孫云朗兩個小瓷瓶,“兄長,白色瓷瓶裝的是那變丑的藥末,青色瓷瓶裝的則是解藥,均是半湯匙便可見效,送予兄長把玩?!?p> 孫云朗也不推辭,收下瓷瓶后,從衣袖里摸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硬是塞給了江如初,笑言:“如初切莫推辭,你這藥可不只值這一點銀兩,我這還是占了大便宜,待兄長日后發(fā)達了,再補回給如初做嫁妝?!?p> 拜別父母后,孫云朗坐上了馬車,慢慢遠離了孫府眾人的視線。
孫云朗一離開,孫云浦馬上就扯著江如初進了孫府。
“你這氣也該消了吧?我這都三天沒出過門了,我以后真的是不敢惹你了,你以后就是我姑奶奶,快把解藥給我吧!”
孫云浦這回真的是服氣了。
看著自己現在這張臉,他自己都嫌棄得不行,每天只呆在自己屋子里,一應吃行都放在了自己的房間內,要不是今天他大哥要離家,他根本不會出房間。
這樣的日子過得太煎熬了,總不能真的讓他在房間里待一個月不出來吧,那估計也差不多要把自己憋瘋了。
只得想辦法討好著江如初,問她要解藥了。
江如初看著自己面前戴了個幕離的孫云浦,在覺得好笑的同時,又覺得解氣,就是該!
“沒有了,只配備了一瓶解藥,全部給大哥帶走了。”
“那你重新配解藥需要多久?”孫云浦連忙問道。
“一個月?!?p> “我不信,你就是故意想整我,看我笑話?!睂O云浦聲音提高,他又不傻,什么藥須得配一個月啊?
江如初面色十分平靜:“我本來就是想整你,你中藥那天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也不等孫云浦回話,就離了孫府,回了自己的小宅院。她是要練武的人,可沒那么多時間與他在這兒扯這些一眼明了的事。
只留下孫云浦一個人,在那里邊抽自己嘴巴邊懊悔不已:“讓你講義氣!讓你主動吃藥!讓你得罪女人!這下好了,中了毒,丑的慘不忍睹,還沒地方說理去?!?p> 只這孫云浦就不是那安分的主兒,在家呆了將近十天后,實在是在家呆不下了,終是帶著幕離就上了街。
他想著,只要自己不主動露臉,怕是沒人敢來揭開自己的幕離的。
這樣自己還是可以出去玩耍,通過聲音和身邊的下人,別人也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定不敢過來莽撞。
孫云浦帶著福樂一行人來到了酒樓,要了自己常要的那個雅間,剛剛坐下喝了一杯茶,外面就吵嚷嚷的。
“福樂出去看看怎么回事?!?p> 福樂應聲出去,不一會兒就進來回話道:
“公子,是一個姑娘在酒樓門口賣身葬父呢。”
孫云浦一聽來了興趣:“哦,還有這會兒事,咱們出去看看熱鬧?!?p> 孫云浦出了雅間,站在樓上的扶欄處,看見樓下酒樓已經圍著有一大群人了,都是那愛看熱鬧的,或是有那點兒小心思的人。
孫云浦也是那愛看熱鬧的,當即也不記得自己的臉的事了,趕緊下了樓湊熱鬧去了。
福樂等一幫下人護著自家少爺,一路擠過去,被擠開的人無不都想罵娘,可一看是福樂,馬上就閉嘴了。
跟著孫云浦,福樂在這個鎮(zhèn)子上也是出了名的,誰不知道那是個對著主子笑臉兮兮對著外人心狠手黑的主。
孫云浦擠到了最前面,只看見一個姑娘跪在了酒樓的地上,低垂著頭,身形弱不禁風,看起來好不可憐。
那姑娘的前面站著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一臉的輕浮,似乎是想要用手去摸那姑娘的臉,那姑娘一臉慘白,卻不敢閃躲。
“哈哈,姑娘,你這長的看著倒是還行,但爺這人,不喜歡哭喪著臉的女人,你給爺笑一個,爺就買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