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不得不承認(rèn),曹詠志說的確實有理,興許那叫譚樺的捕快也只有凝血的修為而已。要怪,就只能怪他陳家護(hù)衛(wèi)的實力太差。
“詠志,你有什么想法?”陳守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曹詠志和他背后的風(fēng)刃莊。區(qū)區(qū)一個凝血境的武師他們陳家自然是不怕,可對方背后可是天策府,即使他有能秒殺對方的修為,也不能冒著被滅族的危險貿(mào)然行事。
“他不是天策府的人,或許就連譚樺都不是他的真名.....”曹詠志淡淡說道,“天策府以馬上功夫見長,馬下也是去慣用拳腳,沒有一個是用劍的?!?p> 陳守眉頭微皺,“他另有機(jī)緣或許也說不定?!?p> “當(dāng)然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但你設(shè)想下,那譚樺若是天策府捕快他為了表明身份更應(yīng)該用天策府的標(biāo)志性功法;若是冒充的,也該是用天策府功法也最為妥當(dāng),但很可惜,我猜他并不會天策府的武功,所以他只能用自身最擅長的劍法,這恰恰暴露了他不是天策府之人?!?p> 曹詠志冷笑了聲,“想要知道他是否是譚樺,去天策府打探一二便知?!?p> 陳守也覺得他說的有理,其實他何嘗又不希望殺陳芷柔的不是天策府的人,那樣的話他也能為女兒報仇出上一份力。
“他表明身份時可有拿出令牌?”曹詠志看向陳管事。
“并沒有?!?p> 曹詠志微微頷首,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扇艘呀?jīng)走了,想要找到他估計有些難。
“小人已經(jīng)讓兩個身手好的護(hù)衛(wèi)跟著他了?!标惞苁驴闯霾茉佒镜男乃?,連忙邀功似的說道。他
曹詠志眉毛微挑,“就憑你們的廢物?要么死了,要么跟丟了....”
被毫不留情面的嘲諷,陳管事訕訕縮了回去,此事只要和他撇清了關(guān)系,他管曹詠志怎么嘲笑譏諷呢,該頭疼的是家主,和他半點關(guān)系沒有。
陳守面色已經(jīng)變得極為難看,可如今他女兒已經(jīng)死了,婚約自然解除,身為風(fēng)刃莊的二弟子,曹詠志說話不客氣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風(fēng)刃莊是十莊之一,卻并非是什么好貨色,行事兇橫霸道,莊內(nèi)弟子基本都和莊主狂風(fēng)郭天宇一個德行。
“把他的畫像畫下來,我去找云煙樓的人?!?p> 曹詠志催促著陳管事把趙泰的畫像畫下,隨后飄然而去。
二府四樓中的云煙樓是江湖上最大的情報勢力,只買賣消息,不參與江湖爭斗,算是個超然江湖之外的特殊勢力。云煙樓的消息視難易程度收費(fèi)也不盡相同。
安陸府中恰好有個云煙樓的分部,曹詠志帶著畫像徑直趕到云煙樓安陸分樓。
安陸府分樓的樓主阮永長聽聞風(fēng)刃莊的二弟子前來,親自下樓相迎。云煙樓在江湖各地均是遍布分樓,樓主的權(quán)利不小,但那也僅僅是對普通江湖武師而言,面對十莊之一風(fēng)刃莊的二弟子,他卻是不敢怠慢。
“阮樓主,晚輩曹詠志,有筆生意和你們談?!辈茉佒镜搅酥苯娱_門見山,把來意說明。
阮永長身著錦袍,面如冠玉,頷下留著一抹山羊胡,看起來有幾分儒雅之意。聞聽此言,他眉毛微挑,微笑道:“我有幸見過尊師郭天宇一面,曹老弟有事盡管說明,價格絕對公道。”
“幫我找個人?!辈茉佒景掩w泰的畫像拍在桌上。
阮永長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眼,回道:“兩千兩,出了南平洲需要另外加錢?!?p> “銀子不是問題,此人務(wù)必給我找到,我要親手將他大卸八塊?!?p> 曹詠志丟了錠銀子在桌上,問道:“只有畫像,名字、背景一概不知,確定能找到嗎?”
“沒有我云煙樓找不到的人?!比钣篱L淡然一笑,一臉自信。
“那就拜托阮樓主了,我現(xiàn)在暫住安陸府陳家,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闭f完,曹詠志轉(zhuǎn)身離去。云煙樓屬于二府四樓之一,算起來比他們風(fēng)刃莊名聲勢力都更大,可云煙樓分部的樓主都是稀松平常的貨色,以他的身份倒不用刻意巴結(jié)討好。
望著曹詠志離去的背影,阮永長怔怔出神。
一道人影悄然出現(xiàn)在樓中,對阮永長說道:“能讓風(fēng)刃莊二弟子曹詠志如此憤恨之人應(yīng)該不是稀松平常的角色,兩千兩會不會收的太少了?!?p> “風(fēng)刃莊的郭天宇可是個蠻橫霸道之人,無論如何也得賣他個面子?!比钣篱L微微一笑,回身看向背后之人,問道:“曹詠志找那個人的原因呢?”
“陳守的二女兒陳芷柔死了?!?p> “哦?”
阮永長眼皮微抬,自語道:“原來如此,曹詠志和陳芷柔剛訂下婚約,未婚妻就被人殺死,無論如何,曹詠志也是要把人揪出來的。否則,他怕是要被江湖中人恥笑上一陣子?!?p> 說完,他敲了敲桌子,示意把畫像拿下去。
“把人找出來吧?!?p> 阮永長擺擺手,慵懶的坐下,輕輕揉捏著太陽穴。
....
半日后。
一個精瘦漢子回到云煙樓安陸分樓,朝趴在桌上打盹的阮永長稟告道:“殺陳芷柔的人找到了?!?p> “念?!比钣篱L吐出一個字。
“根據(jù)畫像,我們的兄弟很快把目標(biāo)鎖定了。趙泰,虔城趙家長公子,數(shù)天前,趙家全家被滅,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隱藏在虔城的云煙使說,此人在虔城風(fēng)評頗佳,是個心地善良、正直無私的人?!?p> “就這些?”阮永長挑了挑眉。
“此人常年在家中閉門不出,只是在前段時間才比較活躍,虔城的云煙使也只掌握了這些消息,這已經(jīng)是全部了?!?p> “他現(xiàn)在何處?”
“承江鎮(zhèn)。”
“下去吧?!?p> 阮永長悵然起身,眉頭擰成了一根細(xì)繩,“此人倒是有趣,一個小世家的公子修為竟如此強(qiáng)橫,能在陳家的商隊中殺死兩個凝血境武師,一劍把陳芷柔劈死,著實奇怪。那陳守的女兒近來在安陸府可是出了不少風(fēng)頭,除了要嫁給風(fēng)刃莊二弟子曹詠志的事情外,她本身的天賦也不差....”
“虔城趙家...全家被滅..卻獨(dú)剩趙泰......嘿嘿....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