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工的周末,唐頌過得極其充實。周六被打擾了一番,周日她痛定思痛,在圖書館認真泡了一天,慢慢調(diào)整了狀態(tài)。
周一對唐頌來說,不止是學習日,更是上班日。她對照著晏歌的課表時間,七點多在校門口啃著煎餅等人。
“臭不要臉的爛婊子?!边吷虾鋈宦犚娪腥嗽诹R人,嘀嘀咕咕的。
蹲在路邊的唐頌以吃瓜表情好奇轉(zhuǎn)頭望了望,發(fā)現(xiàn)是四五個在排隊賣煎餅的學生模樣的男生,只是各個眼圈發(fā)黑,明顯是昨晚上網(wǎng)吧通宵來著。其中有一個男生恨恨盯著不遠處從一輛豪車上下來的漂亮女生。
“好了,就一個賤人,何必呢,”同伴男生安慰他說,“別以為S大就沒有愛慕虛榮的女生,現(xiàn)在的女人啊,都不要臉,不然裸貸的能那么多。”
“就是,一到晚上,校門口都是豪車,咱們學校還算好的,你去隔壁師范看看,校門口車都停不下?!?p> “為了錢出賣身體,真tm惡心。你說他們對著那些腦門發(fā)亮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不吐么?”
“有錢就行了,別說女生了,有的男生還心甘情愿呢。我最近就看過好幾次有一輛豪車,送一個長得比娘們還漂亮的男的來學校。哦,噥,就是那個?!?p> 幾個人對著某輛車指指點點,唐頌咬著煎餅又轉(zhuǎn)頭順著他們的方向看去,差點噎著:那是晏歌好么?就算晏歌長得是比女生還好看,也不要腦洞開到這么大好么?
嘖嘖,果真是自古紅顏多禍水。
唐頌煎餅也不吃了,起身朝著那幾個男生走去,伸手拍了拍那個說話的男生。
“干嗎?”那男生平頭大嘴后眼鏡滿臉痘痘,長得不是太好看。
唐頌很好脾氣:“過來糾正你一點話,你剛才說的那個男生呢,車是家里的,他只是每天不住校有人送而已,請不要隨意污蔑人。”
“你神經(jīng)病啊。關(guān)你屁事?!蹦莻€男生微微漲紅了臉。
“謝謝關(guān)心,我神經(jīng)挺好的,沒??;倒是你,用惡意的目光揣測別人,一可能眼神有問題,二可能心理有問題,建議你去看看醫(yī)生。”唐頌依舊笑咪咪,有理不在聲高嘛,咱從不靠黑臉唬人,以德服人。
“傻逼!”那個男生有點被唬住了,邊上的有個男生忍不住嗆聲了伸出手來推搡唐頌。
唐頌一把捏住了他的拳頭,快準狠。
男生唉喲一聲,臉色瞬間變得雪白。
另有一個蠢蠢欲動要上來幫忙,但被一個個子高略有些壯的男生攔住了。
高壯男生攔住同伴:“頌哥,對不住,我們不知道那是你朋友,胡說八道的,別放心上。”
“沒得事沒得事,不知者不罪嘛,我也就是提醒提醒?!碧祈炗眯蕾p的目光看著高壯男生,誰說四肢發(fā)達的男人頭腦簡單的?這不是挺聰明的嘛。
還有他們家沈嘉銘,聰明絕頂呢。
唐頌笑瞇瞇咬著剩下的半個煎餅追著晏歌的背影去了。高壯男生松了口氣。
旁邊同伴埋怨:“你認識他?怕他個鳥啊!”
“籃球隊的都認識她,大三的,忒能打,據(jù)說大一時就跟隔壁學校調(diào)戲我們學校女生的體育生干架,狠人一個。大李師兄認識嗎,咱院學生會長,見到她一口一個頌哥?!?p> 唐頌背后收獲又驚又敬目光幾束。
唐頌從后面追上了晏歌,給了晏歌一個小驚喜。而車里的駕駛員,則把這個情況匯報給了錢景。
錢景:我一個前途光明的青年才俊每天負責盯梢匯報,這樣好嗎?
“頌哥!這么巧!”晏歌的語氣和表情都充滿了喜悅。
唐頌吃完最后一口煎餅,說得含混不清:“這不是偶爾在校門口吃個早飯換換口味嘛?!?p> 兩萬五的工資拿到手,工作干勁十足,她必須完美履行自己的職責,交接班也要一絲不茍。
唐頌的玩世不恭和雅痞感覺,晏歌的靦腆害羞和青澀純真,兩個俊美少年嘻嘻哈哈笑著并肩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中,吸引了無數(shù)的目光。
“晏歌!”
快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叫住了晏歌。唐頌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長得還挺陽光和煦的帥氣青年,打扮地文質(zhì)彬彬而有風度。
面孔長得很熟悉啊……哦,是大二那個什么來著,學生會的副會長……李天梁?
李天梁同樣看到了唐頌,笑容在臉上愣了愣,然后重新綻放,客氣地叫了一聲:“頌哥。”
晏歌的表情有些微妙。李天梁同樣是富家子弟,他父親和晏父是舊時,兩個人從小就相識,原本算得上是晏歌為數(shù)不多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只是有了健身房事件……
約他出去的信息明明白白是李天梁發(fā)出來的,那些人侮辱性的話也猶在耳邊。
唐頌也就那天聽了那么一兩耳朵,不太清楚兩個人的真實關(guān)系,她看看李天梁,又看看晏歌。只要晏歌有絲毫不樂意的態(tài)度,她這個保鏢分分鐘就能讓李天梁滾蛋。
不過晏歌和李天梁之間顯然是有著奸情……啊不,是有著純潔的友誼的。晏歌抿唇猶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似乎是等李天梁。
唐頌立即很識趣:“我先去上課?”
晏歌點點頭。
“你也記著點時間,馬上去上課,別遲到了?!碧祈灦诘溃缓蟪钐炝盒χc了點頭,走了。
背影施施然消失在走廊里,然后一分鐘不到,又從對面的樓梯上了二樓迂回到了這一側(cè)繼續(xù)觀察。開玩笑,兩萬五是那么好掙的嘛?
而且李天梁這家伙,依稀記得現(xiàn)任會長經(jīng)??渌X子活絡(luò)八面玲瓏很能干,晏歌這樣單純的小白兔,萬一像上次一樣吃悶虧怎么辦?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有可能因我而死啊。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崩钐炝何⑿χ鴮﹃谈枵f道,身體靠近了一些,想要像原來一樣去揉揉晏歌的腦袋,晏歌卻下意識地避開了。
李天梁愣了愣,隨即釋然,以為是那件事情依舊讓晏歌不高興:“我昨天才知道阮梓萌他們對你做的事,真的對不住,幸好你沒事,不然我要自責死。你不要生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