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花和尚出去喝酒,他還找了兩個姑娘唱曲。本來我是不愿的,不過他非要我去,還說有個相好,想請我見見。”言無信只得坦白,只是都將責任推到了不端和尚身上,好在說的這些差不多都是事實,自己本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都是這花和尚教壞的。
“可是聽曲身上怎么會有香味呢?”
“還不是因為你家少爺我太好看?幾個唱曲的姑娘情難自持,若非我心中有曦兒,誓死不從,只怕這清白之身就保不住了。”
曦兒格格直笑,道:“那還真是難為少爺了。”
言無信撒謊,臉不稍紅,又厚著老臉道:“有什么為難的?那些地方,都是些庸脂俗粉,她們要是有我的曦兒一個腳趾頭美,我可能就從了?!?p> 曦兒臉上微紅,心里卻甚是高興,道:“少爺就愛取笑人家。對了,聽說不端長老還有相好?能迷的住不端長老的,一定很美吧?”
言無信想起花和尚的相好,不禁哈哈大笑,連連搖頭道:“那姑娘的模樣,真是一言難盡,就說她是一個尋常姑娘,也是高抬她了,比我的曦兒可差的太遠了。不知道不端和尚怎么會看中的她?!?p> 曦兒一笑,道:“可是能是少爺?shù)难酃馓吡税伞!?p> “當然,我眼光自然高,所以這世上,也就只有我的曦兒,才能入我的眼?!?p> 曦兒微現(xiàn)羞澀,低著頭道:“端木長老才是真的美?!?p> 言無信又是微驚,曦兒忽然提起端木情來?難道,果然還是給曦兒發(fā)覺了嗎?忙道:“端木長老這老娘們就算再美上十倍,又怎比的上我的曦兒萬一?”
曦兒忽爾認真地道:“真的嗎?我不信,教中人都說,論前美貌,端木長老為教中第一?!?p> 言無信心道:那端木情媚術了得,論風情,那自是教中第一。不過想想,教中竟都這么說,就可能就有這許多人迷上了她,只是不知道這些人都有沒有上過她的床。本來言無信還以為端木情只與自己有私情,可自從得知她竟然與常叔叔也有染,想法就變了,常叔叔那么丑的人,她都愿意,九幽教教眾數(shù)以萬計,不乏英俊之人,難道她竟能忍著不去勾引?就如同引誘自己一般。
“那是端木長老的媚術,論起那股騷勁,你確實比她差遠了?!?p> 言無信心中如此想,隨口就說了出來,說完,自己先是一驚,他還從沒在曦兒面前說過如此露骨的話。生怕曦兒察覺,留神曦兒的神情,曦兒聽了卻很是欣喜,并沒有異樣,只是頭低的更低了,口中只道:“我不信?!?p> 言無信放下心來,道:“那我就證明給你看?!?p> 曦兒一怔,道:“怎么證明?”突然“啊”的一聲驚叫,言無信已經(jīng)將她抱起,進了臥房。
第二天一早,言無信早早起來,在山后練功,昨天雖然晚歸,但每日的功課可不敢廢。言無信盤坐在山后一塊巨石之上,九幽功的內(nèi)功心法,看似一動不動,其時真氣正在諸脈奔走。
曦兒起床稍晚,發(fā)現(xiàn)言無信不見了,知道言無信定在后山用功,便悄無聲息的走來。到了后山,果見言無信正盤坐著,曦兒知道他在練功,便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后。言無信一坐就是把個時辰,動也不動,曦兒知道,九幽功的心法只在早晚行功,不行則矣,一行功便不能隨便亂動,與周身外物充耳不聞,雖然她在言無信身邊,言無信也定不知道她的到來。
好在曦兒甚有耐心,言無信行功,曦兒就陪在他的身邊,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言無信直坐了一個多時辰,從東方有了曙光,到太高升起,言無信一動都沒動。曦兒等的累了,又向言無信走近些,最后索性走到言無信面前,言無信雙眼閉著,盤腿坐著。曦兒越看越覺得言無信相貌英俊,情不自禁地靠近些,只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言無信的身子,輕輕地嗅著言無信身上的氣息。
言無信突然身子一歪,靠倒向她的身上,曦兒大吃一驚,連忙將方無信抱在懷中,發(fā)覺言無信身子癱軟,竟似沒了氣息。
曦兒抱著言無信,甚是惶急,連連叫道:“少爺、少爺,你怎么了?”言無信一動不動,曦兒幾乎嚇的要哭了出來,她早知道言無信練功時不能打擾,所以她并沒有碰到言無信,可卻不知道能不能走近,是不是因為離他太近的緣故。
“嗯,好香,好軟?!?p> 言無信的頭埋在曦兒懷中,忽抬起來,向曦兒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