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信當(dāng)然在吹牛,這回天掌他不過練到第三層而已,練到第五層,只怕沒在十幾難以做到,若他真能練到,當(dāng)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不過即便是第三層,以他的年紀(jì)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
“當(dāng)然是真的了,這老小子,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了,老叔叔你盡管讓開就好了?!?p> 老公子仍舊不相信,不過既然言無信這么說了,應(yīng)該是有什么對策了。反正對方百余人,再加上個不端和尚,要打也不是對手,不如讓他試試。而且老公子深知少主與這個不端和尚交情極好,說不定不端和尚念舊,會借故輸給少主也說不定,念及此節(jié),老公子便讓到了一邊。
“好,少主,那你小心些。”
“放心,我會拼命?!?p> 言無信走上前來。
不端和尚恭身道:“那得罪了?!?p> 言無信笑嘻嘻地:“我的武功有少半是你教的,你可算我小半個師父,說到得罪,該是我得罪。”
言無信說完,不等不端和尚站直身子,已經(jīng)輕飄飄的一掌打過。這一掌言無信使了五成力,雖然言無信自知與不端和尚功力相差甚遠,就算是自己全力一掌,也絕計傷不到不端和尚,但想起舊交,也不忍使盡全力。
不端和尚不閃不避,同樣拍出一掌,迎向言無信?!芭尽币宦曧?,兩掌擊到一起,言無信頓時感覺整條手臂如在火中,連皮帶骨都有一種炙熱感。言無信的很不舒服,但奇怪的是,這一掌卻并不強大,只將他逼退了三步,而詭異的是,不端和尚同時也退了三步。
言無信不明所以,這不端和尚的掌力強勁,不像是有意相讓,怎么還勝不過自己?難不成是自己的武功已經(jīng)有了火候?他一向以為,自己很有武學(xué)天份,在教中習(xí)武,總被教中長老稱贊,悟性超凡,是個難得的練學(xué)奇才。
言無信從未與人實戰(zhàn),就算是與自己習(xí)練最多的不端和尚,也是點到即止,都沒使過什么真功夫,而每欠打完,不端和尚總是免不了夸獎自己幾句,心中自大,但也不免將心將疑。這次卻不同,他一掌將教中六大長老之首的不端和尚逼退,可見自己武功卻是非同小可。
言無信一掌逼退不端和尚,炙熱的手臂也不覺得那么難受了,但那炙熱感還在,且退的很慢。言無信微微有氣,心想,你大和尚不僅是我半個師父,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怎么出手這么重?不是要故意輸給我放我走的嗎?
言無信剛一退開,立即又撲近不端和尚身前。右掌直擊不端和尚小腹,不端和尚的掌力古怪,言無信是如此打法,是不愿與不端和尚對掌。豈知不端和尚小腹一縮,肥胖的身子意外很靈動,輕易的避開了言無信這一擊,言無信便擊個空。豈知言無信這一招是虛招,不端和尚小腹后縮同時上身前傾,言無信立時左手探出,去拿不端和尚的肩頭。
這一拿是回天手的手法,并非擒拿,只要拿住了肩,回天手的掌手頃刻傳到敵人肩頭,武功差者頃刻間整條手臂便會被廢掉。但不端和尚又豈是常人,像是早已預(yù)料到一般,左手伸出兩指,齊肩而上點出,這一指正點在言無信左掌掌心。言無信又覺一股極加的內(nèi)力傳到整條手臂,整條手臂又如同在火上烤一般。
這兩指,言無信又給逼退了三步,而同時,不端和尚也退了三四步,就好像也是自己逼退的一般。言無信這回卻是大惑不解,剛才自己以掌對掌,若說逼退不端和尚還有可能,但這一抓跟方才那一掌都在掌心的掌力可不同,更多在五根手指上,而不端和尚的兩根手指可是點在自己的掌心的,自己絕沒有可能將不端和尚逼開。
右臂灼熱感尚未消失,左臂又火燙,言無信思不得解,卻也不及多想。心中大罵,這老禿賊定是會什么邪法,不然怎么會這么邪門?他自己退開,定是個害人的邪法使將出來對自己大大有害。言無信方才還將他當(dāng)作好友,半個師父,此刻心中卻只罵他是光頭賊禿。
言無信雙臂火熱難當(dāng),心中又氣,下手再不容情,左掌、右拳,盡是從父親那里學(xué)來的回到手的高明招式。言無信心想,既然你這老賊禿不念舊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的少林功夫是你教的,我一使就給你破解了,我這個回到掌你倒是解解看。
豈知言無信一掌一拳怕出,不論方位如何驚奇,招式如何巧妙,不端和尚總能接著。而且更讓言無信氣憤的是,不端和尚每和自己對一掌,接一招,自己雙臂的火熱加就加重一分,而且更朝全身延伸。接連打出十幾掌,言無信半個身子都如在火烤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言無信起初還向不端和尚使眼色,讓不端和尚放放水,裝模作樣輸給自己了事。可不端和尚只作不見,言無信知道無用,心中只有罵娘的份。心道,這老賊是鐵了心腸要幫常叔叔對付自己了。
兩人打的好快,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打了四五十招。這四五十招,言無信一次也沒有擊到不端和尚的身子,每一掌,一抓,一擊都給不端和尚化解,化解地同時,都以極強的內(nèi)力,擊在言無信身上,言無信整個身子都火燙,還安好的就只有雙腳了。
可這個時候,百余教眾和老公子,曦兒都看的呆了,因為不端和尚每和言無信對一掌都會對后三步。不知不端和尚和言無信走的最近,這是舉教皆知的事,起初眾人心想,一定是不端和尚念著往日的情份,不忍施以重手,或者干脆讓著他,做戲給旁人看。
但過了這幾十招,但眾人便覺不對,不端和尚每一掌使出都十分吃力,而每一次退開幾乎有些站立不穩(wěn),不絕不像是裝出來的。最明顯的莫過于,不端和尚滿身是汗,連灰袍都濕了,這明顯是功力損耗過度的原因,是不可能裝的出來的。而言無信雖然也退開,卻是渾若無事,這一場比拼竟是言無信大占上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