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巴族擲劍大賽
風(fēng)兒策馬疾馳,過了半日,就已經(jīng)快要接近巴人部落的洞廳了,只見眼前方,遠遠地就只看見一個女人,站立在平壩上面,旁邊有兩個小姑娘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她。走近了,風(fēng)濟谷認得出來,那個就是巴務(wù)相那一天娶得的妻子。
通報過姓名,沒有料到的是,那女人倒是顯得親和。
她自己介紹,說道:“哦,久仰久仰了,我叫柳籽,你就是風(fēng)濟谷姑娘大王吧?鹽水部落聞名大荒的大美女呀!”
“過獎了,再聞名,我也沒能力單打獨斗。還得靠大家的幫助呢。您聽說過沒有,西南的七個部落組成聯(lián)盟,來侵犯我族了。”風(fēng)濟谷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時間太寶貴了。
“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他金蟬子還派人來游說過我們,要我們部落派兵參戰(zhàn)呢。而且,我家男人到目前為止,還并沒有給他任何答案。”柳籽她一笑,接著說道。
“那就是說,還沒有決定是參戰(zhàn)還是不參戰(zhàn)嗎?”風(fēng)濟谷一時就顯得緊張起來。
“這一次我們肯定不會參加。”柳籽又笑著向她說。
風(fēng)濟谷聞聽此言,才放下心來。心里一時高興起來,心里想到,這小子還是一個義氣俠士呢,他心里肯定裝著鹽水婆婆的救命之恩呢。
于是她說道:“素聞巴人族以義氣治理部落,所言的確是真的。我這一次來到貴幫,是請求貴族助上我一臂之力的?!?p> 這一個巴族夫人柳籽,雖然天生野蠻粗坯,但是特別美麗聰慧。
這巴夫人心里想道:“臨族來求救于我,太簡單粗暴地直接退回,恐怕不是很妥當。何況,她是西南第一大氏族。也不好語言上得罪于她。還不如讓她親眼看一下,目前我族所處的形勢,諒她也不會強人所難的。”
于是就接著說道:“這幾日,我部落正好有幾場好戲,你稍安勿躁,先看一看再說,如何?”
“看戲?這個倒是稀奇?!币粫r風(fēng)濟谷興致高漲。
于是接著說道:“可以看一看,不過,時間太緊迫,不可能看上幾場?!?p> “也可以呢?!绷研χ?。
柳籽就帶著她,兩個一起站在一塊陽石之上觀看。這石頭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因為這一個周圍山的頭較低,所以,四周盡可以攬入眼底。
遠遠地,一塊空曠的大平壩上,已經(jīng)成排地站著有五隊人,看著衣服的樣式色彩,可能是不同的五個隊組。
一個留著長長的白胡須老頭,干瘦如財,但是聲音洪亮,口中念念有詞,揮舞著花花綠綠的旗子,面前石案桌子上燃燒著數(shù)柱燻香,有一副白色的老虎皮,輩供奉在案桌的正上方。
一個肥胖的男人,被綁五花大綁著,被兩個壯漢推擁過來,架著,老頭子在他的額頭正中,貼上符紙,然后劃上一刀,放出些許血滴來,又把那血滴雙手奉上,供奉在老虎像的前面。
五次祭拜拜完畢,鑼鼓聲響起來,牛角號子悠長而雄渾的聲音響徹山谷。
左右的旁邊,有女孩子繞著大火堆跳舞。周圍嚴陣以待,站著手持各種兵器的男人。
白胡須老頭唱著歌謠,揮舞著玉石匕首,極有韻律地繞著場子轉(zhuǎn)了三圈有半。突然他猛然地伸出手臂,一刀就刺向那個被架著的男子,正中了他的心臟部位,他的胸膛立馬就被劃開來,老頭只掏出他正跳動的鮮紅的心臟來,奉獻在案桌之上。
“五落鐘離山一帶,世世代代生活著伏羲大帝的后代,逐漸形成五個大的氏族部落。這幾個部落長期互相明爭暗斗,誰都不能打贏了誰,誰都不信服誰。拉來扯去,好多年都不得安神?!绷褔@一口氣說道。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真相,但是在這整個西南大荒,目前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呢。”風(fēng)濟谷說道。
“與我們住在這幾座山一塊的這幾個姓別,因為是同一個祖宗的,老早就從西北遷徙而來的同一個宗族,幾個老年族長很是擔(dān)心,就這樣打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害怕等到他們到了陰間祖宗那里去了以后,不好交代?;騽t,有擔(dān)憂大家是同一宗族人,斗得最后都大傷元氣了,就會被外族趁機消滅了。”柳籽告訴風(fēng)濟谷道。
“沒有一個更好的好辦法能夠一統(tǒng)一下宗族嗎?”風(fēng)兒問道。
“嘗試過好多的辦法,大家都不服氣,沒有辦法。于是就大家伙商議,以擲劍和劃土船來比賽,看最后誰家贏了這兩樣,誰就能夠做聯(lián)盟酋長。一統(tǒng)五姓?!绷研Φ溃L(fēng)濟谷瞄一眼她,看見她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
“這個我也覺得很好,武功和生產(chǎn)是兩項最重要的領(lǐng)導(dǎo)能力。”風(fēng)兒也笑道。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第一輪這個是在比擲劍,以誰能夠擊中對面的山洞為獲勝的一方?!绷延糜沂种钢h方。
她順著柳籽的手指,望向?qū)γ嫒ィ粭l大河,正滾動著洶涌的波濤。這么寬的河岸,正對岸有一塊陡峭度接近乎直立的山壁,它離河水岸約莫有五十步高,在那陡壁上的地方,一個洞口隱隱約約地顯現(xiàn)出來,有云團霧簾遮擋,洞口古樹枝密蔓茂盛,紫藤樹盤根錯節(jié),還夾雜著不知什么名字的野草雜樹。
基本上可以說是,看不見完整的山洞洞口了。但是五落山的人,大家都從小就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這里面是個老虎窩。大家一說起那一個山洞就變了臉色,平時就不愿沾上那一塊地方。
前不久,一個砍柴的老漢,見到那里的材禾堆成山,也沒有人去撿,結(jié)果去了就在那里被群虎襲擊而身亡。尸身都沒有人敢過去給撿回來。
“這個,的確是很難呢,為何要這樣子比劍.....”風(fēng)兒看得肉跳,說道。
還沒有等她說完話,就看見穿黃衣服的一個小伙子,一下子就跳躍出隊列來。他身材壯實,個頭比較矮小,一身肥肉,隔老遠都能看得見在顫動著。
“覃招,預(yù)備,開始!”一聲令下。
他右手緊執(zhí)一柄短劍,劍尾把上面還栓著一根紅綢布,大約有三尺余長。他先是一邊猛地跑上幾步,一邊甩動右臂,急速地劃著無數(shù)的圈圈,越甩越快,“嗖的”一聲,一道銀光,拖帶著紅色的尾巴,就飛向了河對岸。
“哦豁。。。。?!北娙她R聲呼喝,紛紛表示遺憾,那短劍似乎是力度不太夠,只差上約莫一根手指的長度,一下子就掉落在水岸邊上,只看得見那紅綢布迎風(fēng)飄飄。
這時候,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江面灰蒙蒙地一片。而且雨霧越來越濃厚,幾乎已經(jīng)是看不見對面的山洞了。
第二個出場的是鄭姓娃子,他的個頭很高大,精瘦而結(jié)實,大大的眼睛,皮膚透紅,面帶微笑,他似乎很有信心。劍尾栓的是一根紫色的綢布。
自己的隊友,有的在喊著,這不公平,因為雨霧,太大了,擔(dān)心影響成績。
可是那主持老巫師沒有發(fā)話喊停,就不能停下來。
他起跑了!由于跑得過于急促,風(fēng)濟谷感覺得到,他稍微地趔趄了一下子,而且,很明顯的差一點因為趔趄而倒地。她為他正懸著一顆心。擔(dān)心真的到下了,自己的刀鋒劃傷自己。
不料正在此時,他的手中的劍,卻已經(jīng)意外地飛出手腕去了,節(jié)奏上似乎是早了一點點,只看見,那一柄劍只是斜過了那個洞口,在下游半步遠處停下來。那劍就穩(wěn)穩(wěn)地插在那洞口的邊緣上。目測只差一掌左右的距離。
余下的幾個小伙子哈哈大笑,已經(jīng)只剩下三家了,憑實力來說的話,大家覺得,前面已經(jīng)比過的兩家,都是不相上下的。只是覺得,好像在心理因素上面還不夠,要是更沉穩(wěn)一些,就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雨也開始越下越大。
樊家人的短劍力度很大,直接就朝洞口飛奔而去,“嗚嗚”的劍聲帶著尖聲的呼嘯,洞口那邊即刻傳來老虎的哀嚎聲,振動山谷,人們看見那一只劍似乎震顫了一下,就斜插在離洞口上方三步遠的地方。
巴姓務(wù)相上場了。他抹了一把從額頭上流下來的雨水。眼睛才勉強能夠看清楚一些事物。
一見道他走上場來,鹽水女神風(fēng)濟谷就一陣暈眩,是他太帥了?又好像不是的,是他長得如花瓣一樣美麗?也不是,那一種感覺就是前世已經(jīng)熟悉至極的感覺。
尤其在蝙蝠洞里的那許多日子里,他們朝夕相處,雖然年齡相差懸殊,但是他們竟然是無話不談。雖然他那個地方附近受傷很嚴重,她以鹽水婆婆的身份也看得清楚明白,是不是因為那個,引發(fā)起了她的青春期的幻想?好像也都不是。
風(fēng)濟谷一時竟然心慌意亂,臉俠通紅,煩躁不安起來。
“我女兒國里,有特別的婚嫁習(xí)俗,只要雙方愿意,就可成就佳緣的。但是自年幼時開始,我就作為部落的族首,專門來培育,只埋頭專心地學(xué)習(xí),以便將來能夠管理大事,一般男人還真的是沒有怎么接觸呢。
現(xiàn)在,自從見到他巴務(wù)相開始,總是感覺覺從心理,生理都有很大的變化,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她自己的思想竟然開起小差來,管也管不住。
就在她不能自止的顫抖和胡思亂想中,他的劍就已經(jīng)飛出了,只見一道彩色的虹光,在河面上空,畫了一個優(yōu)美的虹橋,直接射向?qū)Π度ァ?p> 少傾,對岸傳來一聲震天響的虎嘯聲,那尾音拖得老長老長的,地動山搖,所有的人臉色立刻大變。
緊接著,有一只肥大的大白虎,從那對面山洞口里面飛出來,勃頸上還飄著彩綢。那老虎力大無比,怒嘯著直接朝眾人沖將了過來,似乎要拼了老命似的。
眾人慌忙四散,到處找地方躲避。
但畢竟,那貨不是能久飛之物,由于它用力過于猛烈,持久不了,不一會兒,就力衰聲衰。接著,大家就聽到“咚”的一聲,它就落入江心了,隨即水面就泛起一朵大大的血色的花朵來。
“巴姓族長務(wù)相投中那山洞?!卑缀永项^高聲宣布,大聲喊道。
這邊巴氏一族才反應(yīng)過來,接著就歡聲雷動,他家的十八面夔牛鼓開打起來,那洪亮的鼓聲震得群山亂響。
剩下的那一個向姓小伙子,聲稱雨點太大了,連眼睛都看不清楚洞口了,自己知到,是不可能擲中那一個洞口了,還是放棄比賽有尊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