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谷吩咐自己的隨行,要他們分成幾路,到西面和南面去分頭尋找風濟谷,借機支開一幫子人等。
他選擇獨自一人行動,也是充分考慮了眼前的環(huán)境。
這才是上午呢,天黑之前,一定會把這一些應(yīng)該做的事情搞定。
再看看這幾座群山,云白天藍,微風輕拂,一派熙和之景象,真乃祥瑞之地也,即使自己獨自行動,也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情況。
而且他不想讓自己的隨從,知道他內(nèi)心的陰暗一面。這一種事情,自己悄悄地做了就行。樹立自己的正面形象,在族人的心目中,是很重要的。平時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維護。
沿著山腳,他想到用自己的腳步,就可以一步一步地丈量準確,這丹砂礦洞的真實尺寸。
哇,這一座山體的長度,還真的是夠長的呢。
又用自己的手臂,一下一下的丈量著這一座山的寬度。
抬起頭向坡上爬,再繼續(xù)量高度的時候,汗珠子已經(jīng)迷糊了雙眼,這時才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渾身汗?jié)裢噶恕?p> 說一句真心話,他還是吃得了苦中之苦的人。
就憑一個人之力,跑上跑下,把這么大一個山體,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搞得明明白白,還是非常的辛苦的,但是也是有大大的收獲的。
這一個具體的的數(shù)據(jù),在將來某一天,一定會派上大的用場的。
他一邊羨慕風濟谷,她的運氣怎么這樣地好,能夠得到令人垂涎三尺的寶貝。
一邊想著他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要是自己能夠得到這一方山水寶地,那將是多么愜意的人生啊。
有一個辦法,也可以間接地擁有它,那就是想辦法,讓風濟谷嫁給自己。
但是,即使她個人嫁給了自己,那山,那水,是屬于鹽水女神族族的財產(chǎn),不是屬于她個人私有的。雖然在這個原始氏族部落里,她是一部之長,她是沒有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的,這所有的山水,人畜,一切的一切,都是公有制。
但是問題是,自己與她已經(jīng)認識了那么久了,她也對如此英俊瀟灑的自己沒有愛戀,她心心念念的,只是她那心目中的巴務(wù)相。
我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難道不如一個虛幻的,想象中的,夢中的人有吸引力嗎?
哎,這怎么去整,才好呢。
何況,世事艱難啦,自己族里的這大事小事,都要自己去一一操心,真是操碎心了,想破了腦殼,還是不太順人心意。
想一想而已,萬事還是需要行動,一步一步地去做,才會有好的結(jié)果。
他繼續(xù)不辭辛苦的忙碌著,剛才丈量到了礦洞頂端,他發(fā)現(xiàn)腳邊的巖石很有一些奇怪。
別的地方的山石上面,大多長有青苔,雜草和小灌木。而且,即使是干旱時節(jié),石頭背陰之處,總還是有一點潮濕的跡象,哪里像這里,顯得特別的異常。
溪谷抬起頭,就看見左面,有一根圓圓的柱狀陽石,從枯草黃樹枝之中,如竹筍一般長出來,突出地平面,形狀奇特,它高傲粗壯雄大,優(yōu)美地聳入云中,逼真得與自己的身體部件,男性之根酷似。
那一根是由紅色的沙礫構(gòu)成,又夾雜著丹砂礦石料,整體呈現(xiàn)迷人的光澤,詭異的紅暈色,非常美麗,令人眩暈。
銜接著地面的部分,卻是因為天干地旱,雜草枯黃,已經(jīng)曲卷成了團絲狀,極象一個雞窩。
顯然,這令那一根鬼魅靈石的美感,減色不少。若要是草色青青的時節(jié),又夾雜著彩蝶紛飛,還有野花香氛點綴其間,那這里該是多么美麗的仙境呀。
溪谷搖一搖頭,嘆息一聲。有一點點的遺憾。這個大荒,怎么老是經(jīng)常這么天干地旱,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呀。
再仔細看那陽石的中間一段,折疊成一層一層的層疊式,層次分明,旋轉(zhuǎn)著向云上而去。
到了最上面的部分,又因為風吹日嗮雨淋,日月浸潤沐浴,那一段被打磨得圓潤透潤,變得光滑潔凈,太陽一照射,竟然閃著水靈靈的朦朧的柔軟的霞色。
他突然地想起來,這莫不是大荒中傳說久遠的“夷水陽石”?自己這真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相像逼真的石頭,顯示了一個大荒真男人的迷人雄姿風采。
再仔細看一看,這一根山石,形狀突出,高聳出地平面約有二三十步,而且整體紅彤彤的,顯得很特別,光滑水潤的石種,上面也沒有看見長出一些植物來。
又細看,見那陽石本體上,偶然有尖石倒立,如刀子插在上面一樣,刀尖如倒刺一般,一律朝著下面,這又像是有人布下的什么奇怪陣法。
而且長在深深石縫深處里面的,本身就很稀疏的雜草莖稈,大多數(shù)只剩下光禿禿的半截根了,顯然是被什么動物啃噬過的樣子,一派狼藉。
而且,這一方圓五十步左右的范圍地面,明顯的熱烘烘的。像是有誰在地底下生了火盆,烤疚得人有一點燥熱難當。
如此美麗事物之中,存在著一些不協(xié)調(diào)。
溪谷是非常聰慧靈動的人,他的見識也是非同地尋常。
他想到:如果一個地方出現(xiàn)了元陽石,又能夠出現(xiàn)陰石的話,那這一座山就是情人神山了,屬于整個世界上都難得的靈秀之地。我既然發(fā)現(xiàn)了其一,為何不再找一找,也許能夠找到那令人心曠神怡的陰元石呢。
他放眼四處張望,看一看有沒有他心目中的石頭出現(xiàn)。
或許,這只是他的心中美好的幻想罷了。
他繞過這一塊詭異之地,朝右邊走。用刀尖挑撥開一叢攔路的草徑灌木。鋒利的刀尖,瞬間就把那草叢劃開來。
他的腳還沒有踏過去,猛然地,就有一群跳蟲被驚動,從草徑中群起飛翔,隨即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像天上一卷烏黑的云卷似的蓋過來。
溪谷一時慌張之間,也并沒有看清楚它們的形狀。
接下來,又有一群,很快速地從草叢中起飛,又像驟風暴雨砸中地面一般,還在地上亂蹦亂跳。而且,有的竟然直接朝著溪谷的臉頰直撞擊過來。
他一時驚慌,猛然一想到,不好了,風濟谷是不是也遇到了這同樣的陣仗,才導(dǎo)致見不到人影,她到底在哪里呢?
又是一群被驚飛的蟲子,四散開來,因為飛得很快,快如旋風急霧,一直都看不清楚它們的本來面目。
溪谷心里想到,等他們停落在草徑上站穩(wěn)定了,就能夠看清楚他們的真實面目了,就知道是什么蟲子了,這區(qū)區(qū)蟲子,肯定不會把風濟谷難倒的,也鐵定不會把我溪谷怎么樣的。
只是,撞在他的臉上的蟲子越來越多,把他弄得怪癢癢的。
而且,等他去抓撓幾下之后,就更加癢癢了,不幾下子,臉上就出現(xiàn)了血痕,那一群蟲子嗅到了血腥味,越發(fā)密密集集地朝著他的臉面奔涌了過來。
真正的疼了,鉆心地疼了。
而且,那一些蟲子好像有誰在指引著一樣,越聚越多,上下左右,把他團團圍住了。
不一會兒,就像蠶子作繭一般,把他包圍在中間,圍得密不透風,這使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此時溪谷的佩劍,緊緊地握在手里,突然提起來就砍向那蠶繭子,上下左右地揮刀砍削。
可惜只能是劃開了一條影子,很快,那蠶繭子又立馬長攏,圍合攏來,這劍再是名劍神器,此時此刻,卻也使不出它應(yīng)有的威力來。
見到此等情況,溪谷心里想到,“那么我溪谷趕緊閃開就是,不必與這一些蟲子一般見識。“
這樣想著,于是,他準備避開它們,就直接轉(zhuǎn)過身去。努力的掙脫繭子的包圍。哪知,他沒有顧到腳下,腳下只是一滑,徑直就滾下了山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