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奴心中郁悶,望著眼前的群山。她知道,就在這夷水河邊,群山懷抱之中,一個是她的親姐妹,一個是她的老情人,如今卻為了各自的族人,兩軍做生死對壘,從而骨肉相殘。
哪怕自己的孿生妹妹與巴族敵人那男人剛有過肌膚之親,但是,一眨眼間,兩個就如斗雞眼似的,恨不得把對方置之死地而后快。
作為他們兩個最親近的人,我應該怎么辦?
“姐姐!”
背后傳來一聲呼喚,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多么遙遠縹緲。
風濟谷定定地端詳著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姊妹
酸楚,怨氣,悔恨,后悔,五味雜陳的表情,看起來有一點猙獰。
而風濟谷卻張開雙臂去抱住自己的親姐妹
沒有語言,只有淚水流淌著,過往的一切,折磨,爭吵,懷疑一一浮現(xiàn)。。。。。
“報。。。。。?!币宦暩呓校ⅠR驚醒兩個人
“風大王,我們東邊的白布巾霧障,已經(jīng)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好多巴人正沖出我們的包圍圈。
“不好!”風濟谷驚奇地叫了一聲
那白布巾豁開的口子,一定是她干的,就是天蠶,毫無疑問。
風濟谷怒火中燒,趕忙撇下蘭奴,朝著豁口躍了過去。
果然,風濟谷看見天蠶,正指揮著一群娘子軍們,慌忙地撤銷布障,一群巴人見機就從那口子處,橫沖出去,出了包圍圈。
風濟谷也不含糊,頃刻知道了天蠶的嚴重背叛行為,連忙拔起追風劍,直刺向天蠶的后背。
天蠶只聽見”呲”的一聲,低頭看見一把劍從后背一直穿過了前胸,前面露出一段滴血的劍尖來。
她吃驚地轉過身來,風濟谷就立馬看見,自己的追風劍劍,已經(jīng)是刺透了她胸膛的要害位置,從她的左乳房出穿出來。
“你,你。。。。怎么這么魯莽,天蠶一邊后退,倒下,一邊說著,一下子眼里就溢滿淚水了。
風濟谷一邊看她,自己是一劍直中她的心房,料得她即使有多年的妖功在身,也是敵不過自己的這一把神劍的,就從她腿間直跨而過,沖向那一個豁口。
隨即,風濟谷就看到,那一涌而出的巴人族士兵,正在更遠的外圍,圍起了一段白布障
鹽水族的包圍圈,此刻又恢復了密不透風的包圍之勢。
糟了!風濟谷又一個箭步折回到天蠶身邊。
只聽她微弱地說道:
“謝謝你之前對我的大度和包容。我喜歡巴務相,我想盡辦法背著你,偷偷地與他約會,即使被你發(fā)現(xiàn)了,也不深究,同時,還給我無比崇高的地位與榮譽。”
“你是我的生死之交,好朋友,我理所當然地應該愛護你,包容你,而且這一切也是你自己努力拼搏而得來的。”
“咱兩的緣分已盡了,這是天意,天意難違。說實話,我是奉命而來,暗中來保護你的?!?p> “啊?你怎么不告訴我?”風濟谷捶著自己的胸口。
同時看見一股鮮血,從天蠶的乳下涌出,就連忙用手去堵。
“已經(jīng)沒有用了,讓我多說幾句話比什么都好!”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多年前,你被螞蟻群起追圍,還有那溪谷小子,其實都是一個人所為的?!彼淖旖且查_始冒血了。
“是誰?”風濟谷淚眼模糊。
“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一個人!”
“巴務相?什么?不可能!”風濟谷震驚,憤怒。不信,這怎么可能!
“你看看我,已經(jīng)是這樣了,你醒醒吧,傻大王?!碧煨Q說著,從腰間取出一個布袋來。
風濟谷的眼淚嘩嘩地直流!一切當年的苦難,竟然來至這個人,這個人,自己癡癡戀念了大半生,把自己美好的青春,耗在他的身上的一個人。
而他,不僅不感恩我救了他的性命,可恨的是卻還假裝不認識我,還變著法子與我卿卿我我!
無語,只有淚水與憤怒!
“這個包里面,有一些龜甲,牛骨,上面刻記著一些重要的事情,包含你,我,還有你的孿生姐姐蘭奴的出生的事情,還有族里的你不在的時候的一些占卜結果,你仔細看看。。。。。你。。。?!痹掃€沒有說完,天蠶便斷了氣。
風濟谷的眼睛,已經(jīng)充血了,紅紅的,露出兇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