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帝兒,你……”
看著張帝,張秋水一臉不可思議,半晌才顫抖著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揉捏著張帝的雙臂。
作為真元境武者,她一眼就看透了張帝現(xiàn)在的修為。
煉海境四階!
兩個多月前,她還在為兒子不能開啟氣海而苦惱萬分,兩個月后的今天,她的兒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她創(chuàng)造驚喜。
即便她有顆強大的心臟,也感覺有點受不了。
她的兒子今年才十五歲,就已經(jīng)是煉海境四階,別說弱水鎮(zhèn)百年未有,就是南山縣城也是百年未見。
“娘,你怎么又哭了?”張帝伸手幫母親擦去眼淚。
“娘沒事,娘這是太激動了……”張秋水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微笑道。
很快,她又意識到,兒子能夠在三天內(nèi)突破到煉海境四階,難道是跟‘青龍洗脈湯’有關(guān)?
青龍洗脈湯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她這三天也在泡青龍洗脈湯藥浴,能夠感受到其中濃郁而強大的藥力,但也沒有這么夸張吧?
忽然,她雙眸微凝,心中一動,難道是因為帝兒的體質(zhì)特殊?
“帝兒,你能夠這么快進階,是不是跟你的體質(zhì)有關(guān)?”張秋水問道。
“的確有些關(guān)系,我能百分百吸收藥液中的藥力……娘,你可知道我的身世來歷?”張帝也對自己體內(nèi)擁有‘半透明珠子’很是好奇,很想弄清楚其中的脈絡(luò)來由。
“你的身世來歷,娘也不是很清楚。”張秋水搖頭道,“當(dāng)年,娘也才十八歲,剛剛學(xué)會煉丹不久,就不知天高地厚地與人賭丹,結(jié)果輸?shù)靡凰??!?p> “當(dāng)時,我不知道這里面有陰謀,后來才知道,那是有人故意陷害的?!?p> “哦?是誰陷害你?”張帝問道。
“這話說來,也怪娘當(dāng)時太沖動。”張秋水忽然臉色一紅,道,“當(dāng)年,娘被譽為弱水鎮(zhèn)第一美人,上門求親的人絡(luò)繹不絕,但都被娘拒絕了?!?p> “正道走不通,有些人就開始想歪門邪道?!?p> “于是,有人就想出與我賭丹,只要我輸了,就嫁給他,若是贏了,就可以獲得一百萬金幣?!?p> “我當(dāng)時年輕氣盛,在那人的不斷激將下,居然不顧你外公的勸阻,答應(yīng)了對方?!?p> “對方倒是沒有做什么手腳,而是堂堂正正贏了我。”
“我輸了,按照賭約,我必須嫁給那人,但我不愿意,也不是那人不夠優(yōu)秀,家世不夠好,而是我不喜歡?!?p> “那人卻步步緊逼,我只好跳崖自盡……”
張帝心中一顫,眼神冷厲道:“那人是誰?也真夠狠的,居然把你逼得跳崖?”
“算了,陳年往事不說也罷?!?p> 張秋水揮揮手,旋即展顏一笑,“實際上,我還得感謝他,若不是他苦苦相逼,我又怎么會跳崖,不跳崖,又怎么會撿到你呢?”
“我不是你出外歷練,撿回來的嗎?”張帝問道。
“那都是對外的說辭,畢竟,跳崖自盡對娘的名譽不好?!睆埱锼溃耙舱且驗榭吹搅四?,娘才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娘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除了一件帶血的寬大披風(fēng),就再無其他任何東西?!?p> “那件披風(fēng)呢?”張帝道。
“娘一直保管著?!睆埱锼溃澳镞@就給你拿去。”
……
郝家府邸。
一個略顯奢華的院子里,幾個人默默地坐在庭院中。
聽著從房間里不時傳出來的痛苦呻吟,幾個人的眉頭都是越皺越緊,其中一個魁梧高大的青年猛地一拍石桌,站了起來。
“爹,這都兩個多月了,二弟的雙腳到現(xiàn)在都無法下地行走,而兇手卻一直逍遙法外,我們就這么忍了?!”
這個高大青年,正是郝豹。
“家主,那張帝出手也的確太狠辣了,居然將郝雄的雙腿都踩斷了,即便我們請來了縣城里的三品煉丹師,也無能為力,此仇不能不報!”
一個郝家執(zhí)事也是怒氣沖沖。
“三品煉丹師都無能為力,郝雄算是徹底廢了,這輩子都只能坐在輪椅上度過了?!逼渌麍?zhí)事也是連連搖頭。
“家主!”
就在這時,一個精悍的年輕人從外面快步而來,走到一個威嚴(yán)的中年人身邊,低聲耳語了一陣。
“什么?!”
這中年人霍地站了起來,滿臉震驚之色。
“家主,發(fā)生了什么事?”所有執(zhí)事都站了起來,緊緊看著家主。
“呼!”
郝家主‘郝正義’長呼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震撼,才幽幽道,“你們應(yīng)該都聽說了,張帝兩個月前進入詭墓林獲得奇遇之后,便一飛沖天,前段時間,你們當(dāng)中更是有人親眼見到他把張野打成了殘廢……”
“沒錯,我當(dāng)時就在場。”
一個紅臉執(zhí)事譏諷地笑道,“那張帝還真是六親不認,對自家兄弟也是出手狠辣。”
“嘿嘿,那張野不愧是弱水鎮(zhèn)第一天才,才十七歲,居然修煉到了煉海境五階,若是讓他成長起來,整個弱水鎮(zhèn)只怕都是張家的天下了?!?p> “我當(dāng)時還憂心忡忡,擔(dān)憂我們郝家將來該如何應(yīng)對張野時代的張家。”
“卻沒想到,張帝居然把張野徹底廢了!”
“根據(jù)我在現(xiàn)場的觀察,那張野雙手被掰斷,脊柱骨更是被打得粉碎,這輩子只怕再無站起來的可能,徹徹底底成了廢人,就算是四品煉丹師也不可能治好他的傷勢!”
“你確定連四品煉丹師都治不好?”郝正義雙眸猛地盯向那個紅臉執(zhí)事。
紅臉執(zhí)事被家主的目光嚇了一跳,慌神道:“確,確定,當(dāng)時雷家的雷玉飛也在場,他也是這么認為的?!?p> “家主,到底怎么了?難不成張家真的請來了四品煉丹師?”有執(zhí)事問道。
“哼,就憑張家也能請來四品煉丹師?”郝正義一臉鄙夷,但隨即,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一字一句道,“張家又出了一個妖孽!”
“又一個妖孽?”
“誰?”
“怎么回事?”
眾人驚疑不定,連連詢問。
“就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張帝!”
郝正義忽然仿佛用完了全身力氣一般,一臉疲憊道,“連四品煉丹師都治不好的傷,他居然治好了!”
“什么?!”
所有人大吃一驚,都被這個消息震得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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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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