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設施臟兮兮,都顯得有點老舊,像是很久都沒有人呆過的樣子。
魏笠他們走了很長的一段,兩邊都是密不透風的墻壁,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供人出入的通道。
在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才看到一個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是有些過頭了,這更像是一個緊急用的通道口。
門上掛著的是“火炬木閑人免進”的牌子。
它并沒有常規(guī)的把手和鎖,在中心位置的是一個類似舵盤的閥門。
通過扭轉(zhuǎn),門內(nèi)的樣子呈現(xiàn)在了魏笠他們的面前。
果然是應急通道,里面除了一個扶梯,什么也沒有。
抬頭想看看這個扶梯通往哪里,可上面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給蓋上了,能看到只有一片黑暗。
得有人上去看看這個通往哪里,魏笠剛想往上爬,卻被博士給攔下了。
“在這等著,我上去查看下方位,別亂動?!?p> 是的啊,魏笠松開了抓住扶梯的手。
就算自己上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
他對倫敦的了解,又怎么比得上博士呢?
這里,還是先交給他吧。
自己還是看著蘭斯比較好一些。
“你最好趕快回來。”
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一下的。
“想甩掉你們還甩不掉呢?!?p> 說完便筆直地往上爬了。
扶梯延伸的距離有點高,再加上通道內(nèi)昏暗暗的,很快地就失去了博士的蹤影。
沒了博士,蘭斯似乎是拜托了什么,神情一下子放松了起來。
“唐娜,你想過這事嗎?認真想過嗎?這可是大事??!”
他試圖拉著唐娜的手臂,帶她離開。
還沒等魏笠開腔,唐娜就一把甩開了他,一心盯著博士的消失的背影。
“我們要怎么辦?”蘭斯并沒有放棄的意思。
“哦,七月再結(jié)吧?!?p> 唐娜的回答明顯很敷衍敷衍,只是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蘭斯,接著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通道內(nèi)。
“博士剛剛說了,不要亂動?!?p> 魏笠開口警告,說話間還不經(jīng)意地揮舞了下手里的音速起子。
蘭斯立馬干脆地閉上了嘴。
之前博士用它對付機器圣誕老人的景象他還沒忘呢。
魏笠見他如此識趣,也就沒多少什么。
突然地,隨著閥門“吱呀”轉(zhuǎn)動的聲音,頭頂?shù)耐ǖ劳高^來一絲光亮。
并不是燈泡那種不自然的亮光,而是由天空映照下來的。
雖然今天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通道也很狹小,但還是隱約能捕捉到天空中白云的影子。
“通道外面是什么?”
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上面都沒有傳來博士的動靜,魏笠有些擔心,忍不住開口問道。
然而并沒有得到答復。
不知是聲音太小博士沒有聽到,還是外面過于震撼以至于讓他沒有心思回答。
魏笠正想著說要不要上去看看,可丟下唐娜,讓她和蘭斯單獨相處,太危險了。
“唐娜,你……”
唐娜上去是最合適的,魏笠剛想提出這個想法,博士已經(jīng)從上面下來了。
“泰晤士河壩(Thames Flood Barrier)!就在我們頭頂上!火炬木挖到河壩下面,建了這個地方?!?p> 博士簡單了描述了下自己剛剛見到的東西,可信息量卻有夠驚人的。
“怎么?難道說在一個倫敦主要地標下面還藏著個秘密基地?”
這幫人膽子可真夠大的啊。
說泰晤士河說不定腦海中沒什么概念,簡單類比一下,就相當于在黃浦江邊的地下建個秘密基地一樣。
且不說地鐵,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商業(yè)大樓以及住戶,你能確定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地下藏著什么東西?
這才是地下二層吧,剛剛電梯下來,粗略估計一下深度,也不會超過二十米。
普遍的商業(yè)大樓會建有地下停車場,住戶家里也會有個地下室之類的東西。
所以不得不佩服一下。
“可不是,聞所未聞。”
連博士都不知曉,看來那句古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惜的是,就算他們再神通廣大,今天也是瞞不住了。
再怎么長的走廊也是有盡頭的,現(xiàn)實中可不會有無限回廊這種東西。
不過這里也不能算是現(xiàn)實吧?
魏笠小小地吐槽了一下,推開了擋在眼前的大門。
門里擺放著的是精密的儀器,每一臺上面插著長長的試管,試管里的液體不斷地吐著氣泡。
全都是自動化的,現(xiàn)場沒有一個人來盯著它們。
“你們瞧瞧,太驚人了!”博士雖然是在魏笠的后面才進入房間的,但他一眼似乎就認出了這些儀器的作用。
畢竟兩個世界的科技樹不一樣嘛,這也不能怪魏笠無知。
“這是做什么的?”
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這是一個好習慣。
“粒子析出器,等等……”
博士從不介意分享自己的知識,或者說他樂于這么做。
雖然有時候會給人他在故意賣弄自己的學識,挺讓人無語的。
在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后,博士得出了最終的結(jié)論。
畢竟一看到粒子析出器,總不能就說它們析出的是休恩粒子吧。
即使很大可能就是,也得給時間博士醞釀一下詞句啊。
“天才!它們一直在制造休恩粒子?!辈┦扛袊@了一下,“當然了,我的族人(your people)把休恩粒子消滅了,他們把原子結(jié)構(gòu)都打散了……”
“你的人?”蘭斯有些疑問,“他們是誰?你代表哪家公司?”
要知道這可是自家的核心機密,現(xiàn)在被一個外人闖進來已經(jīng)很過分了,此外這個人還對一切都很熟悉,蘭斯不由得起了戒心。
“哦,我是自由職業(yè)者。”博士的回答很取巧,視線還是放在了這些休恩粒子上,“這幫人又重建了原子結(jié)構(gòu),利用泰晤士河,把粒子提取出來……通過拉平氫基,他們?nèi)〉昧俗罱K的成果——液態(tài)的休恩粒子?!?p> “所以為什么只是打算原子結(jié)構(gòu),而不直接破壞原子核呢?”
原子由原子核和核外電子構(gòu)成,如果是核外的軌道電子發(fā)生變化,還是有還原的可能性的。
但要是直接改變原子核,那么原子的核特性就會發(fā)生變化,基本上就斷絕了修復的可能性。
“我們不能……”博士訝異地看了眼魏笠,緊接著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是不能,而不是做不到。
看來牽扯很深啊,幕后的罪魁禍首,應該也不是什么容易對付的角色呀。
魏笠原本放松的心弦又一次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