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秦守離去的背影,漣衣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有趣的笑容。
秦守剛剛和熊猶交談的話,雖然說聲音很小。
但,她卻是一字不漏地聽進(jìn)耳里。
她既然是昌平君的女兒,自然不是一般人。
“難道說,秦守真的查到了他的身上?”
漣衣心里很是疑惑,有些不太相信。
熊猶被刺殺一事,她是知道的。
甚至于,和她還……
她覺得,不應(yīng)該有什么馬腳露出來才對啊!
秦守怎么可能追查到真兇。
但看秦守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假。
“罷了,既然來了,還是給他們提醒一下吧!”
漣衣想了想,本來她是打算不插手此事的。
但考慮到她的父親昌平君和農(nóng)家私底下的關(guān)系極佳,最終還是決定給他們提一個醒。
秦守來到了農(nóng)家在楚國的分堂之中。
農(nóng)家,原本扎根與齊國。
現(xiàn)如今把觸手伸到了楚國之中,自然是要沖沖喜,給自己一個好氣象。
而婚事,自然是最好的沖喜手段了。
不得不說,的確是挺熱鬧的。
農(nóng)家,不愧是諸子百家之中,弟子最多的家族。
農(nóng)家的那一處分堂,可算得上是人滿為患了。
“司空大人到!”
秦守來,肯定是帶了隨從。
秦守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大官,出行一般情況下都是馬車?yán)C。
而他的隨從自然是趕馬的。
到了農(nóng)家魁魁堂分堂門口,秦守帶來的馬夫就大呼道。
熙熙攘攘的魁魁堂離開就安靜了下來。
按理來說,他們農(nóng)家這種處在“江湖”的勢力。
很少與朝堂勢力扯上關(guān)系了。
所以說,這一次哪怕是他們魁魁堂總管大婚,也沒有邀請什么“朝廷“之人。(之前搞錯了,魁魁堂堂主是勝七,吳曠只是總管,現(xiàn)在改過來。)
這秦守,算得上不請自來了啊。
他們都覺得,秦守,來者不善!
“司空大人來,有失遠(yuǎn)迎!”
安靜了一會兒,一個大塊頭走了出來。
背著一把巨劍,面無表情地開口。
來人正是魁魁堂的堂主勝七。
“堂主嚴(yán)重了,在下隨從不懂事,說錯話了,這一次并不是以楚國司空的身份前來,而是以墨家弟子,奉巨子之命前來賀喜的,在下先在這里替在下隨從陪個不是,希望勝堂主不要在意?!?p> 秦守呵呵一笑。
勝七可是一個大高手,什么等級他不知道,但比起六指黑俠也應(yīng)該差不多。
秦守自然是不會擺出什么架子的。
畢竟,這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萬一惹火了他說不定就是拿著他的巨闕把你的腦袋都打爆。
“原來如此,秦兄弟請進(jìn)?!?p> 勝七聽了秦守的話之后,對秦守的感官也稍微變化了一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農(nóng)家和墨家關(guān)系一向不錯,自然是不會把人拒之門外。
其他農(nóng)家弟子聽到了秦守的解釋之后,也紛紛松了一口氣。
他們就擔(dān)心他們江湖草莽之氣讓楚國位高權(quán)重的人不喜,導(dǎo)致他們農(nóng)家在楚國發(fā)展不利。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沒這回事了。
秦守禮讓之后,和勝七一同走進(jìn)去。
秦守身份不低,在這里的位置,還算靠前。
怎么說呢,秦守來這個世界,雖然說不足一年時間。
但接觸到婚慶,這次應(yīng)該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別人的老婆被他拐跑了成為了自己的小嬌妻。
而這一次……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不得不說,今天的田蜜,不知道怎么了,格外的吸引人……
只不過考慮到等會就要被吳曠抱到床上去。
想必是個男人,哪怕是旁觀者都會不由得羨慕嫉妒吳曠了吧。
秦守是一個普通的正常男人,心里和大眾同胞沒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說,隨著那一句送入洞房之后,秦守隨隨便便喝了一點小酒,就告辭離去。
秦守本來就是外人,他的離開農(nóng)家的人反而會覺得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好事情。
表面上挽留了一下之后不在挽留。
等秦守離開之后,他們開始了更深層次的狂歡。
秦守走到了半路上,就從馬車車座低下翻出夜行裝套上之后,悄然從窗口溜出去了。
沒有被他的車夫發(fā)現(xiàn)。
至于這個車夫把空車趕到司空府之后,自然是有人接應(yīng),秦守不會擔(dān)心露餡。
秦守在今天的宴會上,感覺那個新郎有些似曾相識之感。
所以說,他選擇了去而復(fù)返,目的就是要好好的查一查這個吳曠。
畢竟,吳曠可是在后來成為了羅網(wǎng)的殺手之一,說不定真的會干出某種無法無天的事情。
秦守趁著宴會,摸到了吳曠田蜜洞房的屋頂上躺著,等著吳曠的到來。
田蜜倒是一早就進(jìn)去坐著了,這是婚禮的要求。
至于新郎,喝了酒之后應(yīng)該要來了。
不多時,吳曠也來了。
吳曠不像勝七那樣,不近女色。
田蜜,他老早就盯上了。
他覺得田蜜這種女人是真的夠味夠勁,他喜歡。
現(xiàn)如今,終于把她弄到手了。
由于剛剛喝了一點“小酒”。
看了田蜜一眼之后,吳曠就有些口干舌燥,欲火焚身了。
“嘿嘿嘿,我的小美人,等為夫很久了吧?這個是為夫的不對,不過沒關(guān)系,為夫現(xiàn)在就來好好的補(bǔ)償你!”
吳曠一臉“huangyin”地開口。
這讓在屋頂上揭開了一片瓦偷……哦不,偵查情況的秦守心里大罵不已。
媽的,這也太jike了吧!感覺像是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聽到了吳曠的話,本來還紋絲不動坐在床上的田蜜身體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十指緊緊的恰進(jìn)她的大腿上,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
很顯然她是認(rèn)命了。
吳曠剛剛來到了田蜜身邊,打算玩一點小調(diào)調(diào)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
吳曠怒吼道。
這個時候被打擾,是個男人可能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吧!
“我!”
門外的人并沒有因為吳曠的怒吼,而生氣,語氣平淡地開口。
“田光?!”
聽那音色,秦守清楚地記得,是田光的聲音。
秦守這個時候變得更加老實了,免得被田光發(fā)現(xiàn)。
秦守都認(rèn)得出外面的人是田光,吳曠自然是不可能認(rèn)不出來。
心里再怎么不甘心,吳曠還是老老實實地出去了。
開門之前,吳曠想了想。
還是熄滅了所有的油燈,然后開口道:“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很快就回來?!?p> 說完,就走了出去,還把門從外面給鎖住。
秦守依然不為所動,等待著。
可大概十分鐘之后,吳曠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
秦守總感覺他好像應(yīng)該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