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鄭家嫡系長孫的身份,現(xiàn)在想必很憤怒吧?“
冰冷的聲音從姜塵口中說了出來,傳到鄭虎的耳中,讓剛剛恢復(fù)直覺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聽姜塵繼續(xù)說道:“你要知道我現(xiàn)在即便是將你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你那雜碎父親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你們?nèi)宜郎弦话俅??!?p> 姜塵越說越激動,而鄭虎越聽心中越膽寒。鄭虎雖然是個紈绔,但并不是一個傻子,聽到姜塵所說的話,知道今日自己恐怕活不成了。
等死是最讓人恐懼的事情。如果是突然來個人一槍把人殺了,這看不出恐懼來。這要是來個人對你說,今日午時槍斃,那行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沒功夫干別的了,還有心情吃飯?那除非的是聾子。
所以此時的鄭虎知道今日自己必死之后,下半身瞬間就控制不住了,接著整個地上都濕了。
好沒等薛寒二人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鄭虎啊哦一聲慘叫。原本下體受的傷還沒有好,這又讓尿給寖了一下,那滋味簡直酸爽到生不如死啊。
看到這里,讓姜塵瞬間沒有了想要戲弄鄭虎的心思,這樣的人實在提不起姜塵的興趣了,說白了就是殺起來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拴著吧,這貨錦衣玉食習(xí)慣了,餓死估計是他最好的結(jié)局了?!苯獕m索然無味的說道。
薛寒點了點頭,顯然對姜塵所說的很是贊同。于是在鄭虎的哀嚎求饒聲中,拖到柴房塞住嘴綁在木樁上讓其等死。
薛寒姜塵這邊算是安頓下來,就等著慢慢養(yǎng)傷就好。
可是此時縣衙里可是亂了套了,縣令王舒一大早就接到來報,說鄭虎丟了。
這一個丟字讓王舒頓時懵逼,一個大活人竟然丟了,可是用在鄭虎身上卻讓人感覺如此的貼切。
“怎么辦,近日估計滎陽就會來人了,到時候如何交代?”王舒現(xiàn)在真的頭大,半躺在床榻上問著身邊的縣丞。
輕輕摸了一把山羊胡,縣丞蔣應(yīng)暗嘆了一聲,到這個時候就得有個背鍋的出來了,誰讓自己官小呢,而且出身還沒人家好。于是對著王舒道:“王大人,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真兇,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那么就在鄭家來之前找一個替罪羊,否則到時候怕大人不好交代?!?p> “恩?”王舒眼前一亮,不虧是自己的軍師的,堪比三國諸葛的能耐啊,困擾了多日的事情,被這一句話就給解決了。
“蔣縣丞你看找誰來當(dāng)著替罪羊比較合適啊?”
問題得到了緩解,此時的王舒懶洋洋的躺在床榻之上,好不舒坦啊。弓著腰的蔣應(yīng)此時恨不得上前在王舒臉上來上幾巴掌才好。
“大人,咱們需要找個沒有背景,沒有親屬的,最好是近幾年流亡到此的難民,這樣比較好下手,萬一出事了直接滅口就得了,也不用考慮其他?!?p> 聽完蔣應(yīng)的話,王舒似笑非笑的看著蔣應(yīng),半晌之后嘿嘿笑道:“不愧是蔣縣丞,還是你壞啊?!?p> 壞你NN個腿!
蔣應(yīng)頓時有種罵娘的沖動,老子學(xué)壞都是你這孫子教的。
事情就這么在兩個腹黑的家伙嘴里定下來了。由于鄭氏的人馬上就要到了,所以王舒吩咐一天之內(nèi)必須把新替罪羊給確定好。
縣丞乖乖的帶著任務(wù)找到縣尉張平,簡單的說幾句之后,縣尉張平帶著人就出了縣衙。
平日里這渭南縣城的人還是不少的,可是今日不知為何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人的影子。
這讓原本春日里熱鬧的大街,竟然變得異常蕭條。
張平帶著幾名衙役就大街上轉(zhuǎn)悠著。走著走著一幫人就來到了縣城唯一的一家客棧門口了。
往里頭看了看,還別說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走兄弟們,今日哥哥我請你們吃頓好的?!闭f完張平帶著手下衙役就近了客棧。
掌柜的一看來人,眉頭不由得一皺,知道來人是誰,心說看來這買賣等于白做了。
不過想歸想但是不能表現(xiàn)在臉上,不然這以后的買賣就甭做了。趕緊上前一臉獻媚道:“張大人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快里面請,想吃點什么?”
張平哈哈一笑,道:“掌柜的你看著上就行,今日我請我?guī)讉€弟兄們吃個飯。”
呸!
還請你弟兄們吃飯,那是你請的嗎?哪次最后還不是拍拍屁股走人?
菜上的很快,掌柜的又給搬上來幾壇酒,幾個人就這么杯來過往,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就在這時,客棧的大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徑直來到柜臺前。
掌柜的正在算今日要虧多少的時候,感覺面前來了一個人,抬頭一看,道:“老五,家里的事忙完了嗎?你看這里沒有你還真不行,一上午給我忙的焦頭爛額的?!?p> 來人正是袁老五,昨日回家與自己母親一商量。老母親就讓袁老五跟著薛寒一起回長安,工錢給的那么多,或許時間長了,還能討一門媳婦,也好為老袁家留下香火。
所以今日進的城來,按照薛寒當(dāng)時說的,找到了薛寒的居住之所。
此時見掌柜的如此說,一臉歉意的說道:“掌柜的,我對不起您,今日老母親提起想回老家看看,所以今日我是來向您請辭的?!?p> 掌柜的一愣,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還別說這店一時半會還真離不開這袁老五,能說會道還會來事,可是人家畢竟提到了母親,也不好阻攔。
在這個時代,孝道是檢測一個人品質(zhì)的標(biāo)準(zhǔn)之一,所有的事都可以給孝道讓路,當(dāng)官的家中父母過世,必須辭官回家守孝三年。
所以袁老五一說自己目前想回老家,掌柜的就知道這事沒法挽留了,隨即點了點頭,從柜臺里拿出兩吊錢遞給袁老五。
“老五,咱這認(rèn)識也有幾年了,以后如果還會這渭南縣城,記得來找我?!?p> “掌柜的這給太多了,這個月才沒幾日,再說一個月的工錢不是一吊錢嘛?”
掌柜的擺了擺手,道:“拿著吧,路上或許用的上”
此時的袁老五感覺自己特別的混蛋,掌柜的對自己多好啊,自己這樣做太不是人了,可是開工沒有回頭箭,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后,袁老五邁步離開了客棧。
二人剛剛說的話,自然是被正在吃飯的張平幾人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耳中。
頓時張平眼前一亮,心說還真是瞌睡了送枕頭。
隨即站起身一遍剔著牙一邊來到掌柜的身邊。
“掌柜的,袁老五是本地的嗎,剛剛說要回老家,他老家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