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不見回應(yīng),薇莉正打算離開。
突然,身旁的樹上傳來聲響,凌軒雙腿掛著樹枝從樹上倒垂下來,他的頭剛好正對著薇莉的臉,把她嚇了大一跳。
“您……您在干什么呢?領(lǐng)主大人。”
“睡覺啊?!?p> “難不成……您昨晚一直睡在上面?”
“是的,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鞭崩蛲笊陨酝肆藥撞剑弘y怪找不到他。
凌軒從樹上跳下來,“有什么事嗎?一大早的,不好意思啊,房子還沒打掃干凈,沒地方招待你?!?p> “沒關(guān)系,我馬上就要走。這些是歷年的稅收賬單,請您查閱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請在上面簽字?!鞭崩虬奄~本遞過去。
凌軒隨手翻了翻,又給回薇莉,“這些都是你整理的?”
“是,領(lǐng)主不在的情況下,一直由我負責(zé)?!?p> “這樣啊,我稍微問一下,之前的領(lǐng)主怎么死的?”
“那是開玩笑的了,其實他們是被嚇跑了。你也要小心點哦,領(lǐng)主大人,這里晚上有幽靈出沒?!?p> “幽靈有什么好怕的,對了,別老叫我領(lǐng)主大人了,叫我凌軒就可以了。”
“好的,領(lǐng)……”薇莉輕聲一笑,隨后改口,用很甜美聲音叫出了凌軒的名字。
這一聲穌到骨頭里的聲音,讓凌軒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這些賬單以后還是你負責(zé),反正我也不懂?!?p> “這樣好嗎?”
“沒關(guān)系,對了!”凌軒突然想到,“能不能免一個月的稅收讓村民幫我打掃屋子?”
“不行哦,一年只有一次稅收,在收獲節(jié)向領(lǐng)主納稅和上貢品。一個月……怎么說也有點太為難了?!?p> “那就免一次稅收吧。”
薇莉感到有點意外,她還以為凌軒要增加稅收,“您確定要免一次稅收嗎?在這一年里你可能完全沒有收入了?!?p> “反正能養(yǎng)活自己就行了,管它那么多干嘛,我那里還不收稅呢?!?p> 于是,在村民的幫助下,只花了幾天時間就把房子給整的跟新的一樣。
凌軒心滿意足地住進去,夜晚躺在床上,外面又傳來野狼的叫聲。凌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這附近的狼也太多了吧?
然后凌軒發(fā)現(xiàn)房間里突然多了一個人影,她幾乎沒有穿著衣服,白色凌亂的長發(fā)好似有意無意的遮掩她的裸體。
背后長著翅膀,頭上兩側(cè)各長了山羊般的角,還有那從股間伸出來的細長的箭頭似的小尾巴,極為妖嬈迷人。
「那是什么?惡……不對!魅魔?」
正想著,魅魔走了過來,很大膽的將凌軒摁倒在床,然后整個人坐到他身上,白雪般的大腿緊夾著他的身體。
「咦,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接下來是要做大人的事了嗎?是這樣吧?感覺好興奮??!」
凌軒推開她,坐起來,掐著她的臉蛋向兩邊拉,“好厲害,跟真的一樣?!?p> 魅魔直勾勾地盯著他,表情有些不悅。
凌軒不由的停下手。
「聽說魅魔靠吸收人的精氣為生,不論男女,一旦被它們吸光精氣鐵定死翹翹。難道說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以前那些領(lǐng)主就是這樣死的?情況有點不妙??!」
魅魔靠魅惑讓人的精神出現(xiàn)幻覺,陷入快感后以吸取人的精氣,這是魅魔常用的手段。
但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也許會用身體來達到這個目的吧。
但凌軒顯然不在此列。
于是,凌軒抱起魅魔,她順勢摟住凌軒的脖子。
然后凌軒抱著她走到窗邊,打開窗,扔下去。
“開什么玩笑!”
……
凌軒花了一些時間,造了一把弓箭,打算到山里頭把狼打掉,一天到晚在那里叫,簡直煩死人了。
狼是群居動物,說明附近很可能有狼群,如果不加治理,數(shù)量多起來很可能會襲擊村子。
這可是自己的領(lǐng)地,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做好準備,凌軒進了山。在山里探查到狼群的足跡,追蹤狼群足跡,漸漸深入到深山里。
“奇怪?!?p> 凌軒蹲在地上仔細查看一排排狼群腳印,從足跡的數(shù)量來看,這至少是一個擁有十幾頭狼的狼群,很難想象這么一片貧瘠的地區(qū)居然生活著這么大的狼群。
繼續(xù)追蹤了幾天,發(fā)現(xiàn)狼群的活動范圍并不大,而且行動軌跡是固定的,竟然是圍繞著村子!
聯(lián)想到來的路上被狼群襲擊過,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這群狼該不會就是當時那群吧?已經(jīng)學(xué)會占山為王了?靠打劫為生?
“不對,有哪里不對?!?p> 這么點活動范圍根本不足以支撐狼群生存,但它們卻能活著,“有人在圈養(yǎng)它們???”只能這么想了。
但是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氣養(yǎng)一群狼守在這里?這里面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嗎?
凌軒不由聯(lián)想到:楓庭只有不到二百人口,比地圖上寫的將近少了一半,而地圖上標注的時間是新紀年266年,也就是三年前。
三年時間里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在凌軒陷入沉思當中,旁邊的樹林突然沖出幾頭狼,一下子死死咬住凌軒的四肢,并向四個方向扯。
“?。≡懔?!”
手腳被完全控制,凌軒動彈不得。
一個黑衣人走出來,把匕首抵在凌軒脖子上,“對不起,是你自找的,雖然我不討厭你?!?p> 話剛落音,只感覺脖子一疼,溫?zé)岬孽r血從脖子的傷口噴出,濺射在黑衣人冰冷冷的赤瞳眼神下的面罩上。
「又是這種感覺,死亡極度接近的壓迫感?!?p> 凌軒緩緩的閉上眼睛,冥炎并沒有立即修復(fù)他的身體,直到生命體征消失。
“不準吃!”黑衣人說道。
狼委屈的“嗯唔”幾聲,跑到一邊挖坑去了。
黑衣人把凌軒拖到坑里埋了,狼還很用心的跳起來用前爪在土上面壓一壓。
時間到了傍晚,封土突然動了。
一只手從土里伸出來,然后土堆不斷向外翻滾,凌軒從坑爬了出來。
“嚇死我了,被埋的感覺好難受。”
摸了摸脖子,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同時整個人也不想動,就這樣由半截身體埋在坑里。
那雙眼睛……很熟悉,猶如赤紅色的寶石那般美麗,憐人愛惜。
“唉,”凌軒從土里出來,“又掉到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