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動力源的魔晶會吞噬人的理智,唯一能駕駛魔甲的只有同樣擅長精神系攻擊的魅魔,這直接導致了魅魔的數量急劇下降。
如今僅存的魅魔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們隱藏在人類社會,過著與人類同樣的生活。
只要不吸精氣,魅魔跟人類沒有區(qū)別,兩者之間也能生猴子,頂多身體多了一些奇怪的配件。
既然魅魔能駕駛魔甲,那有關魔甲的試驗,自然而然會找上他們,結果只能說很悲慘。
因為能讓人類駕駛的魔甲,它的駕駛艙必定是魅魔煉制成的,這是唯一能抵御魔晶腐蝕的方法。
幸運的是,有關的記載被正教的大教主親手焚毀了。
教會的兩個職員繼續(xù)說道:“你不知道嗎?大教主前幾天讓他去曼因了,估計回來之后地位就在我們之上了?!?p> “那就是說是真的了?”另一個職員神神秘秘地說。
“沒錯!等大教主煉成賢者之石,帝國就是我們的了!”
聽到這里,薇莉的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哥哥!不行!”
……
這片難得平靜的大地,士兵正在休息。臟污的盔甲以及還帶有血跡的劍刃,彼此靠著背睡著,連天征戰(zhàn)讓他們的體力達到極限。
領地的主人集合了數千兵力與帝國決一死戰(zhàn),在援軍沒到來之前克萊爾就孤軍深入。
因為他知道等帝國和教會的人到來,他就徹底失去指揮權了。
克萊爾要的不是勝利,而是更多的死亡,哪怕是這支軍隊。
就在克萊爾要強行進軍的時候,薇莉來了。
這個許久不見的妹妹出現在面前,沒讓克萊爾有半點驚喜,甚至還有些怒火。
“滾回去!”
這是克萊爾見到薇莉說的第一句話。
當年為了讓薇莉擺脫教會的控制,自己花了多大代價才讓大教主同意她離開教會,現在你還要回來?
“哥哥,聽我說!”
薇莉急著要把事情說出來。然而克萊爾根本沒心思聽她說。
“沒聽見嗎?回你該去的地方好好呆著!”
“住手吧!哥哥!不要再替教會做這種事了!他們……他們要的是這個國家!”
“哪又怎么樣?”
這種事早就知道了。這個國家變成什么樣都與我無關,不如說滅了更好。
“可是爺爺說過……”
“夠了!你要是那么在意那個死老頭就滾回那里去!”
克萊爾對神殿長沒有什么感情,硬要說的話只有那么一點養(yǎng)育之恩,也拜他所賜有了更悲慘的童年。
說到底,那個死老頭也不過是個人類,和我們不一樣。
“一起回去……好嗎?我們兩個好好的生活下去,不需要做這種事了。哥哥你知道教會接下來要做什么嗎?他們想要取代國王成為帝國的主人,所以他們需要賢者之石的力量來啟動魔甲。但是我試過了!賢者之石根本無法啟動魔甲,這樣下去他們一定會對哥哥出手。我們逃吧,哥哥?”
薇莉幾乎哭了出來,她不想再失去親人了。賢者之石起不了作用,那么用魔甲向教會復仇也就沒有了希望。
克萊爾不由發(fā)出冷笑聲。
「你想好好生活,別人就會讓你好好活下去嗎?不可能的,永遠不會!只要教會還存在一天,只有我們還是魅魔,我們就永遠無法平靜的生活,只能像我們的父母一樣死在他們手里!」
“現在的賢者之石不過是半成品,還差一個強大的靈魂,這個靈魂在大教主手上,我必須留在教會!”
“哥哥,放棄吧。”
克萊爾在心底嘆氣,“你什么不懂?;厝グ?,別讓我再看到你?!?p> “哥哥……再見了……”
薇莉說完這句話就離開,克萊爾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勁,迅速追上去。
果然,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發(fā)生了。
薇莉被一個穿灰色教服的中年男子抓住,正在他手里不停掙扎。
中年男子敏銳的察覺到追上來的克萊爾,手掌在薇莉脖勁后一敲,后者便軟綿綿的趴在他手臂上,暈了過去。
然后,他偏過頭用眼角瞄著克萊爾,臉上沒有表情,像人偶一樣。
「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個中年男子讓卡萊爾十分懼怕,腦袋瘋狂的告訴身體要趕緊逃跑,顫抖的腿向后退一步,再也無法動彈。
記憶深處無法抹去的恐懼讓身體跟著顫抖,無法動彈。
中年男子也不著急,似乎克萊爾不逃走,他就懶得多動一下。傻站著,用毫無生氣的語氣說道:“大教主,找你!”
“……我知道了。”
曼因城堡又多了一位客人,一個來自國都、身份異常尊貴的身材微胖的矮小老人。
3月份的天氣,房間沒有多余的熱氣,然而他的臉在燈火下卻布滿了油光,看見克萊爾進來,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
是一種看見自己心愛情人的笑容。
“唔唔,我可愛的孩子,回來了。”
中年男子微微點下頭,算是對矮胖老人行禮。然后粗魯地將昏迷的薇莉扔到地上,站到老人身后一言不發(fā)。
克萊爾對中年男子的舉動很不滿,但他沒說什么,因為沒這個能力。
眼前這個矮胖的老人是東教的大教主,那些黑暗的記憶隨著大教主的笑臉,悄然涌上克萊爾的心頭。
盡管大教主會很親切的叫喚他們作孩子,在別人眼里大教主是很和藹的人。
只有像克萊爾這種從小就被送到教會的孩子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表面功夫,背地里他是何等的骯臟不堪。
這副身體已被沾污了!
克萊爾不由握緊拳頭,又松開。
在大教主示意下,中年男子走出房間。他
像人偶一樣毫無生氣、毫無感情,只會無條件執(zhí)行教會的任何命令,是教會最忠誠的犬牙,異端教徒眼中的死神。
克萊爾每次從教會逃走都是被他抓回來,無論多少次,直到心死,不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