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一心向繩樹詢問著結果,那場戰(zhàn)斗已經過去了兩天,繩樹他們終于清理完這個破碎的戰(zhàn)場。
“死了很多,”繩樹的聲音很是低沉,“也許第一支隊該解散了?!?p> “唉...”一心閉上了眼睛,這些人本不應該死去的,“敵人呢?”
“他們的尸體大多都被帶走了...”繩樹的聲音也是有些低沉,“只是不出你的所料?!?p> “木葉的人么?!?p> “嗯,維持著變形術來戰(zhàn)斗的,但是那些遺落的碎屑可以判斷是木葉的人?!?p> “你怎么看,繩樹?”一心向繩樹詢問道,她想知道繩樹的想法。
“對于這種想要掀起戰(zhàn)爭的人,我不會將他們當為同伴?!崩K樹有些復雜的說道,“但是我還是抱有自己的觀點,木葉也是有好的一面的。”
“我知道,”并沒有和繩樹爭吵,她暫且沒有那個心情,“這下你也可以放下心來了?!?p> “嗯?!崩K樹有些猶豫,“之前你說的...復活?!?p> “這一點你無需懷疑,”一心說道,“只是這也并非是絕對的?!?p> “有多久?”
“十年?”一心說道,隨后又搖了搖頭,“二十年的樣子吧...”
“......”
“時間的跨度之長足以讓人忘卻今日的痛楚了,也許到那個時候,對于彩織,想必也不再重要了?!?p> “你背負的到底是什么?”繩樹說道,“我越來越看不清了,還是說,二十年后你才會放我離開?”
“也許很快了,等到戰(zhàn)爭結束后,”一心垂眸看著桌面,“那個時候你便可以離開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透露太多我的情報,都一起這么多年了,怎么也得有些情分吧?!?p> “你想的太多了,”繩樹重重哼了口氣,“直到現(xiàn)在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其實...我想要去尋找復活的方法。”
“是么...”
“若是真的二十年后才能讓彩織復活,對誰都是殘酷的。”
“我都是已經做好了比純子還要大些的準備了...”
“純子?我明白了。”看到了一心的眼神,繩樹立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去吧去吧,我想靜一靜...”像是察覺到什么東西,一心突兀的結束了這次談話,雖然讓繩樹有些不解,但是也沒說什么。
“好?!?p> 等到了繩樹離開,一心的目光便是緊緊的盯著一處墻壁。
“可以出來了,”她的聲音有些冷清。
“好久不見呀,一心大人,”兩個身影自這座房屋的頂上落下,“安了這么多的結界,差點都要進不來了。”
“好久不見?你的分身可是天天盯著的呢...”一心吐槽道。
“一心?這就是你要帶我來見的人么?”神秘人看到面前坐著的年輕女人,一時間就沒了耐心。
“你最好還是不要拒絕?!苯^無奈的說道。
“呵?!?p> 只是沒等這個神秘人冷笑完,一心換了一個坐姿,手里的筆朝著神秘人扔過去,只是這支筆卻是沒有預料中的扔中他,反倒是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果然...”一心的表現(xiàn)像是所有事情都在她掌控之中,看著神秘人的面具露出來的眼睛,隨后說出來幾個詞語,立馬便是讓帶土提起了注意,“宇智波...”
“帶土?”一心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個世界并非完全按照劇本來的,她并不清楚這個斑的繼承者會不會已經換了人,但是就他的表現(xiàn)來看,恐怕并沒有發(fā)生改變。
“你這個女...”宇智波帶土聽到從一心嘴里說出的話語,一時間有些激動起來,若是自己的情報被泄露了出去...第一次見面還僅僅幾息的時間,帶土便是充斥著惡意。
“剛見面就躲在時空間里,”一心幽幽的說道,“你是在害怕嗎?”
“冷靜!冷靜!”絕這個時候便是出場緩和,他看到了帶土蠢蠢欲動的樣子,不知道一心會做出怎么樣的舉動,但是就判斷而言,現(xiàn)在還只是剛剛掌握斑的傳承的帶土恐怕不是一心的對手。
“你在害怕什么?”帶土怒視著絕問道。
“我...我...”絕急的說不出話來。
“他在想我會不會干掉你,”一心垂眸說道,“時空間是個很好用的技能,但是也是有限制的,比如,你能堅持多久?”
“你...”帶土瞇著眼睛緊緊的盯著一心,那只露出來的眼睛已經變幻了形狀。
“你可以試試伊邪那美,也可以試試伊邪納岐,但是只有兩只眼睛的你能用多少次?”
“...”帶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自己的死門已經敞露無疑,現(xiàn)在他都是做好了逃離的準備,但是一心隨后的話語打消了他的想法。
“為了原野琳?但是我所見的未來里...”一心笑了起來,顯得有些詭譎,“知曉你所作的一切,恐怕她會毫不猶豫的再次選擇死亡呢...”
“你在說什么??!”
“唉,”一心嘆了口氣,“你真的想去那種世界的話,給自己上個幻術不就行了嘛,為什么要將整個世界給牽扯進來呢,做夢的話,在床上做的夢應該是最幸福的吧。”
“你不懂,我是要讓所有人幸福,要這個世界幸福?!?p> “你不覺得自己的口氣大了些么?”一心嘆了口氣說道,“果然還是處于中二年紀的少年啊。
違背天理最終走向的都是毀滅,就算是將那樣的世界構建了出來,又能存在多久呢?當施術者死亡,幻術世界破滅,那些沉浸在幸福里的人恐怕都也已經死去了吧,你這不是構建一個充滿著幸福的世界,而是企圖讓這個世界走向滅亡啊。
這可是‘月之眼’計劃最大的漏洞!”
“成了那樣的存在,連死亡也無法逃脫么...”帶土沉默了一陣,他聽懂了一心的意思,按照她的說法去聯(lián)想,恐怕未來不會和她說的有多少出入,一時間帶土開始懷疑起來。
“哈...”一心重重嘆了口氣,“若是那樣的存在能夠不死,這個世界恐怕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就其結局而言,其實你也是邁向了幸福,在黃泉里和原野琳相親相愛,不過在我看來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事,黃泉那種地方,我也是去過的?!?p> “別說大話了...”帶土無力的反駁著一心,得來的卻是她的冷笑。
“為什么你沒有和斑說過這些...”絕好奇的問道。
“斑那樣驕傲、那樣聽不得別人說教的人,恐怕我的那些反駁就已經在他脾氣的極限范圍了,直接否定他的理想...”一心幽幽的說道,“被抽取查克拉的感受還歷歷在目呢?!?p> “別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動搖...”雖然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帶土已經開始動搖了,一個人會因為事故而性情大變,但是這樣的變化也并不是直接成型的,是在一點一滴的自我滿足中緩緩凝固的。
“也許你該好好聽聽,”一心這個時候卻是直視著帶土的眼睛,就算現(xiàn)在帶土的那雙眼睛已經變成了萬花筒的模樣,“戰(zhàn)爭是無法消湮的,只要存在欲望,存在恐懼與訴求,戰(zhàn)爭便無法消失,就算是將整個世界都統(tǒng)一了也無法將之消湮。”
“...”帶土猶豫了一陣,但還是沒有對一心施展幻術。
“戰(zhàn)爭是轉移矛盾的一種政治手段,宇智波家族的人想來也是死傷慘重吧,”一心的話語有些嘲意,“連繩樹都是被弄到了這樣殘酷的地方呢。”
“繩樹?千手一族的...”
“嗯哼?!?p> “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帶土有些凝重的說道,“今日的碰面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不。”一心搖了搖頭,否決了帶土的猜測。
“如果真的想要構建一個和平的世界,那就要建立一個絕對和善的強大的國家,以這個國家為中心,去輻射整個世界,讓其他國家的人了解到,和平與發(fā)展才是進步的唯一道路,只有明白這個,戰(zhàn)爭才會慢慢淡出。
先從小地方做起,先是守衛(wèi)好國土,抵擋敵人的侵犯,做好自己的事,不去傷害別人并對外持友好的態(tài)度,慢慢去改變世界...這才是最好的結果?!?p> “...”帶土沒有反駁一心的話語,雖然看似遙不可及,但也有像是近到足以觸摸。
“絕,你應該知道我的訴求吧?!?p> “復活你的親人?”絕有些猶豫的說道,他并不清楚這是否是一心真正的想法。
“是,帶土你想一想,你為了復活琳背負了堪稱恐怖的代價,當琳看到這樣的你,會不會...”一心像是在戲謔著帶土,“如果有人為了我這樣做,恐怕我也會心疼得不得了呢,會恨不得用最大的柔情去撫慰那疲憊的人兒呢?!?p> “...”隨著一心的引導,帶土...
“你怎么臉紅了?”一心突兀的說道。
“誰說的,”帶土急切的反駁道,摸了摸自己的臉,結果摸到的卻是一張面具,“可惡,你詐我!”
“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不是么?!币恍男α诵Γ叩搅藥恋拿媲?,手放到了他的面具上,只是一個呼吸,指尖便是傳來觸感,隨后一心便將帶土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他原本的模樣。
只是帶土那眼睛撇著地面的樣子顯得有些羞澀。
“看夠了嗎...”
“幻術世界,幻術幻術,到頭來還不是一場夢,”一心仔細的看著帶土的臉,卻是左顧而言他,“你說最后的結局會是怎么樣呢?絕。”
“你在和我說話?”
“也許可以找到共通點,輝夜姬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不是么...”
“你...”原本白色的絕突然浮上半邊暗淡,“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辦法總是有的,不是么,”一心看著他笑著說道。
“告訴你看到的未來吧?!焙诮^緊緊的盯著一心說道。
“被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世再次封印了呢,”一心毫無畏懼的直視著黑絕,“連你也是?!?p> “那你呢?”
“我所預見的未來里...并沒有我的影子,我仿佛是個不存在的事物,”一心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做出有些迷茫的姿態(tài)出來,“但那些卻是切切實實的能夠看到,并且改變...”
“未來是什么樣的,已經不受掌控了嗎?”帶土疑惑的問道。
“是,”一心看著他說道,“我所看到的沒有我的未來,帶土你可是十惡不赦的帶惡人呢,就算是拿鐵刷子也洗不白的那種。”
“我究竟做了什么?”
“弒師、滅族、殺友,剛見面的我可是恨不得一刀捅死你呢,還有就是剛剛若你聽不進話的話,我可能會付諸行動?!?p> “...”帶土陷入了沉默,“謝謝你...
沒有你的這些話,我不敢想我會走上怎樣的道路,會變成什么樣子。”
“嗯哼。”一心說道,“雖說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但也還是能聽進去道理的嘛?!?p> “我能當是夸獎嗎?”帶土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你也不大啊,憑什么對我說教??!”
“那么,說說你的打算吧?!?p> “我想加入你?!?p> “嗯哼,”一心看著面前帶土誠懇的樣子,調整出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不過在帶土看來...
“你又臉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