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逼届`素嘆氣，這一問三不知，怕真是腦子燒壞了，還指望他能幫忙查出點線索呢。
“不知，你在這等我，我去探探路。”平靈素想一個人安靜走走，理理思路。走著走著，一回頭，長安正踩著她的影子緊跟著。
“哎?！彼D(zhuǎn)身，也不說話，用眼神驅(qū)之未果，不耐煩道：“跟著我干嘛？”
“我……不知。”他撓了撓頭，“我就像只剛破殼的小鴨子?！辈恢焓忠恢负又?，正有一個鴨媽媽帶著一群小鴨子從河上游過。
“……”這，平靈素把手插進濕頭發(fā)里抓了兩把，“拿你沒轍?！?p> ****
再次回到張大媽家時，已是傍晚時分。吃飯時平靈素就感到不對勁，除了小翠外，張家老夫妻兩個看他們的眼神遮遮掩掩，尤其是在長安身上停留的更多。
當(dāng)晚，平靈素留了個心眼，在看到張家老夫妻房里的燈滅了后，溜出房去偷聽墻根。
話說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做，有種莫名地興奮感。她走到最佳偷聽點時，正好趕上兩人在壓低嗓子爭吵。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睆埓髬尩?。
“你這是婦人之仁，明天一早就把他們交出去。”
交出去？他們在說誰？平靈素正納悶，忽而看到遠處有亮光往這里來，像是聚集了很多火把。
“到了到了?！鳖I(lǐng)頭的兩人道。
“老張家？不會吧?！?p> “老張收留的那兩個人今天回來了，有一個都瘋了!”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沒等墻根聽完，平靈素就往屋跑，到門口時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低頭一看長安睡在房門口。被踢了一腳他迷迷糊糊說了句：“怎么了？”
“快走?！逼届`素一把拉起他，往后門推，自己進屋匆忙拿上包也跑了出來。
剛跨出后門，就見一大推村民把張家這兩間茅草屋圍成一圈，而不知被綁了雙手扔在地上，臉上像被打了幾拳，卻沒有痛苦表情，看到平靈素也在看他，竟還咧嘴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平靈素心中腹悱，這人傻了連功夫都不會用了嗎？就算功夫忘了，跑總會吧，你跳瀑布時的能耐哪去了？
“他們一起的，都染了病，抓起來！”
幾個大漢沖上來，平靈素兩手一攤，道：“別別別，我有病別碰我?！?p> 那幾個揮舞著麻繩的大漢一聽，再沒向前，其中一個麻臉拿麻繩當(dāng)鞭子，抽了過來，被平靈素扭著屁股躲開。
“不許打他！”長安變了臉，在地上滾了幾滾，滾到麻臉面前用腳踢過去。
“你小子想把病傳給我是吧！”麻臉本就臉丑，這一怒五官扭在一起更是嚇人。長安把脖子一昂叫道：“你再打他試試！”
麻臉手里的鞭子“啪啪”打到長安身上，長安只用腿死死夾著麻臉。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有話好說！”平靈素撿起地上一根麻繩，把自己雙手綁起來，“我自己綁好了吧?！?p> 麻臉使勁一踹，把長安踹到平靈素腳邊，惡道：“綁一起，自己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