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摔的時候沒感覺,這過了一會兒才開始慢慢感覺到了痛感。
戚晚一瘸一拐地上了樓。
三層只有兩個房間,302很好找,她刷卡走了進去。
房間和外面的裝潢不一樣,倒顯得素雅得多,黑白灰的主色調(diào)加上一些淡藍色的點綴,不顯得壓抑卻一進來就讓人很舒服。
戚晚在大廳的櫥柜里找到了醫(yī)藥箱,她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消毒,隨意瞥了一眼茶幾,竟發(fā)現(xiàn)上面放著幾本美術(shù)期刊。
有一本很扎眼,因為封面是自己老爸和他的新作《明天之后》。
這本雜志戚晚竟沒有見過,她忍不住拿起雜志翻看起來,是一個月之后的期刊,應(yīng)該是預(yù)覽版,難怪她沒有看過。
雜志拿起來后,一張淡藍色的紙票飄了下來,戚晚撿起一看,是一張老爸近期畫展的門票。
難道陳先生還是老爸的粉絲?
戚晚正拿著門票想得出神,卻突然被人抽走。
戚晚以為是陳先生回來了,剛想站起來道歉,沒想到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卻是顧靳然。
他今天沒有穿西裝,一件簡單的T恤和簡單的休閑長褲,顯得隨意慵懶。
“顧總...”戚晚見他陰沉著一張臉,有些后怕。
“你怎么在這兒?”顧靳然皺著眉頭問。
“我剛剛在樓下摔了一跤,陳先生讓我上來處理一下傷口。”戚晚如實說。
顧靳然這才瞥了一眼她的膝蓋,不過也沒有過多的憐憫之意,反而又質(zhì)問她:“那你隨便亂翻什么?”
“對不起,因為這期刊上是我爸爸的畫作,所以一時沒忍住翻來看了?!逼萃砹ⅠR道歉,亂翻東西確實是她的不對。
“行了,就當(dāng)你沒見過。”顧靳然說完,拿著票的手一握,那張門票就生生被揉得不成樣子,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喂!你干什么?!”戚晚想挽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忙伸手從垃圾桶里把票撿起來,攤平。
可票上的二維碼已經(jīng)被捻破,這張票已經(jīng)作廢了。
“這是我家的東西,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鳖櫧徽f得云淡風(fēng)輕,又拿起一旁的美術(shù)期刊扔進了垃圾桶。
“你!”戚晚瞪了他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擴大聲音問他,“所以是我的原因嗎?因為我你才討厭和我一切有關(guān)的東西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太狹隘了吧?!”
“我狹隘?”顧靳然一聽笑了,一步步逼近她。
戚晚被他一點點靠近的身子逼得直直往后退,直到踢到了沙發(fā)腳,已經(jīng)無路可退,只能跌坐在沙發(fā)上。
雖然心里怕得不行,就怕顧靳然打她,但是嘴上還是硬得很:“你可不就是狹隘嗎?哪有像你這樣帶著個人色彩去看待藝術(shù)的......”
“呵,”對戚晚的一番話顧靳然也不解釋,彎腰湊近她,一只手撐在沙發(fā)靠背上,“那我的狹隘和你的卑鄙不是很配嗎?”
“???”無數(shù)個問好爬上戚晚的額頭,誰想和他相配了?
顧靳然笑著慢慢貼近她,眼前的俊臉不斷放大,戚晚瞳孔大張,愣愣地不知閃躲,直到他溫?zé)岬谋窍湓谒哪橆a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