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醫(yī)治
林牧沉吟了小許后,緩緩開口問道“恕在下冒昧,夫人方才詢問,莫非是夫人家中有患病之人?”
夫人聞聲神色不由得閃過一抹憂傷之色,而恰巧被林牧捕捉到。
只見婦人輕聲一嘆,情緒有些低落的開口說道
“不瞞小哥,家父前些日,腿部被毒蛇所傷,奴家四處尋醫(yī)問藥,均說無藥可救,讓奴家準(zhǔn)備后事,至此還躺臥家中,昏迷不醒!”說罷婦人不由得唉聲一嘆。
小音似乎感覺出了母親的哀傷之意,不由得拉了拉婦人的腿腳,喃喃的喊了一聲
“娘!”
婦人感知到下方的人兒,沖她莞爾一笑!
而林牧聞言,望著身前的那對母女,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來。
忽然~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見他低頭望了一眼眼前的葫蘆,猶豫了片刻后,便突然神色堅(jiān)定的握起雙拳。
“喂,不要胡鬧,搞不好會出人命的!”贏洪知道林牧所想,所以突然開口阻止。
而林牧似乎決心已定,他拿起攤中的葫蘆,隨后站了起來,對身前的婦人拱手說道
“夫人,如若您肯相信在下...”此時(shí),林牧緩緩舉起葫蘆,接著對婦人開口說道“在下愿用家傳之藥,給令尊試上一試,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婦人聞聲一驚,直直的望著林牧,她雖然看不到林牧的面容,但能從他的身影中感覺出一股堅(jiān)定之意!
只見婦人垂頭,猶豫了片刻后,突然長出一口,緊接著沖林牧彎腰,神色沉重,的開口說道
“那...就麻煩小哥了!”
林牧見狀趕忙上前扶起婦人,同時(shí)說道“夫人不必如此,您能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倍感欣慰!”
隨后婦人便帶領(lǐng)林牧向舫琉街深處走去,走街串巷,沒過多久,婦人就把林牧帶到了一處,門頭掛著“倉米”字樣的店鋪前。
林牧見這座米鋪不是很大,只有十余尺寬,裝飾極為精簡,門頭兩旁只掛著兩盞燈飾,便沒有其他,而且門框陳舊,墻壁暗黃,看來是有些年月了。此時(shí)米店木門緊閉,婦人便讓林牧看著小音,自己向前打開門鎖,接著一塊一塊取下木門。
隨著一塊塊木板被取走,林牧漸漸的看到一摸暗黃的光亮,從深處傳出。
待木門全部取下后,林牧才看清那抹光亮,原來是從內(nèi)堂的門縫處傳出的。
“家舍有些寒酸,還望小哥不要介意!”婦人拉住小音的小手,對林牧輕聲說道。
林牧回禮笑了笑,并未說話。而此時(shí)小音卻掙開婦人的手,一路小跑進(jìn)了店鋪,同時(shí)口中還喊道“爺爺,爺爺,小音回來了!”
婦人見狀神色閃過一抹憂傷,隨即苦笑了一聲,對林牧說道
“小哥里面請!”
林牧趕忙拱手道“夫人,請?。。 ?p> 緊接著二人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了米鋪,待二人進(jìn)來后,婦人又把木門從新按下,接著從里面掛起木棍后便帶林牧,向發(fā)出光亮的內(nèi)堂走去!
待婦人掀開布簾時(shí),林牧很快便發(fā)覺出了異樣,與其說是是門,不如說是豁口,只因門框的兩側(cè)磚塊層次不齊,就像是被硬生生的鑿開了一般。
不過林牧并未多想。只見他走進(jìn)內(nèi)堂后。神色微微一驚,只因里面竟然別有洞天,雖然內(nèi)堂不大,但整潔不染,桌椅擺放整齊有序,而在桌子上方的墻壁上,還掛著一幅山水畫。在其左側(cè)有兩個(gè)房間,最深處也有一個(gè)房門。其中右邊黑漆漆,左邊卻閃爍著黃暗之光,看來方才的光亮是從左邊屋內(nèi)傳來的!
“小哥請坐,不必介意!”
林牧聞聲,微微一笑,道“多謝!”
待林牧落坐后,夫人便打開深處的那個(gè)房門。林牧這才發(fā)現(xiàn)最深處的房門竟然通往外面的“后門”。不一會的功夫婦人便端來一壺茶水出現(xiàn)了!
“小哥請用茶!”婦人斟滿茶水后,對林牧說道!
這正符合林牧心意,他本來就饑腸轆轆,口干舌燥。林牧并未太過客氣,端起茶杯就大口的飲用了起來!
眨眼的功夫,就把一盞茶水吞入了腹中。婦人見狀難免有些吃驚,不過并未在意,而且還又給林牧斟滿了一杯!
“小哥應(yīng)該是口渴了吧,別喝這么快,以防嗆著,這里還多著呢!”
林牧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不由得沖婦人羞澀一笑。待林牧喝了三四杯茶水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開口向婦人問道
“唉?小音跑哪里去了?”
婦人聞聲,在屋內(nèi)望了一圈后,最后目光定在左邊有著光亮的房間,道
“呃~~應(yīng)該...在家父的房里!”
“既如此,那在下這就前去觀察一下令尊,不知可否??”林牧起身對婦人道。
婦人沒有說話,而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緊接著婦人和林牧就走進(jìn)了左邊的房間。
林牧一進(jìn)屋,便看到在墻角的榻上,躺著一位老翁,而小音卻趴在他的床頭,捶打著被褥。只見此刻老翁面色鐵青,嘴唇發(fā)紫,滿是皺紋的額頭上,虛汗淋淋,還發(fā)出急促的喘息之聲,可見被毒蛇傷的不輕!
林牧神色凝重的走向老翁,望著眼下很痛苦掙扎的老翁,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
就在此時(shí),婦人拉開小音,似是不想讓她妨礙到林牧。
林牧和婦人此刻都未說話,同是神色凝重的望著身下的老翁。而小音見二人不說話,她自然也未打擾,顯得很是懂事,不過她始終是個(gè)孩提,手腳卻靜不下來,一會踢踢那個(gè),一會抓抓這個(gè)。
就這樣過了片刻之后,林牧忽然轉(zhuǎn)頭望向婦人,神色沉重說道
“實(shí)不相瞞,在下的祖?zhèn)鞯闹?,還是首次對外人使用。具體療效如何,在下也不敢保證!”
婦人聞聲神色微微一怔,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的望著身下的老翁,片刻,婦人微微搖了搖頭,道“小哥不必介意,奴家尋醫(yī)多日,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且大夫也都說家父已經(jīng)無藥可救。既如此,倒不如博上一搏,以得尋求一線生機(jī)!”
林牧聞聲遲疑了小許后,便開口說道“多謝夫人的信任,既如此,那在下就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