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試探
“不論結(jié)果如何,我既然身為月清門的一脈,哪怕那里是火海,也必須要走一遭!”崇林里,萬流年正色的對萬佚澤說道。
“多年過去,你為何還是這般固執(zhí)!”說話的不是萬佚澤,而是從二人身后不遠處傳來得陌生的聲音。
萬佚澤倒是沒有什么神色依舊如常,然而萬流年卻吃驚不小,迅速轉(zhuǎn)身望去,只見是一位身穿灰色布衣,滿頭銀灰,皺紋橫生,膚色蠟黃的老者
“師師....叔?”萬流年睜目,一臉難以置信,沖眼前的布清驚呼道!
老者苦笑道“多年未見,竟然還認得老夫!”說罷,便向二人走了過去!
待來到二人身旁后,望了一眼萬佚澤后,便把目光移向了萬流年,眼中滿是苦澀,就在此時,萬流年剛想要行禮,便被布清制止,同時開口說道“老夫已然不在是月清門一脈,還是免了為好??!”
萬流年微微一怔,也只好作罷,雖然心中有諸多疑問,但最終還是被他壓了下去,只是輕聲問道“不知師叔,為何會到此?”
布清微微垂眸,神色有些惆悵的說道“為了一個約定,故此來勸你?。 ?p> 萬流年不解的問道“師叔也是?”
布清微微頷首,道“不錯,但準確來說,是為了一個孩子,一個只有你才能拯救的孩子!”
“我?”
“對,不過具體是何原因,此地不宜訴說,還請隨老夫前往恒寅村后再向你道明!”
“可是...”萬流年正要說什么,突然有三道黑影,猛地降臨在布清身后。
萬流年本想出手,但見布清和萬佚澤未有驚慌,那就表示來者他二人認識。
“這幾位是?”萬流年疑惑的問道。
“西荒友人!”布清淡淡的說道!
萬流年眉頭微皺,隨后打量起來布清后面的三人。
見三人都身穿黑袍,一時很難看清面容,不過從站姿和身材看去,應(yīng)該是三個男子。而從三人的站位也看的出,中間的那個人的地位最高,身旁兩人次之,并且其中左邊的一位男子的左腳,貌似有些跛,因整個身子都在左邊傾側(cè)??!
萬流年在打量三個男子的時候,中間的那個男子也在打量著萬流年。
此時布清望了一眼鴻冥山的方向。眉頭微微一皺,神色也變得有些急切的說道“萬兒,時間迫在眉睫,不能再耽擱了!”
萬流年雖然知道事態(tài)緊急,但心然所驅(qū),一時難以抉擇。
萬佚澤有些看不下去,突然冷聲開口道
“身為堂堂七尺男兒,做事豈能柔弱寡斷,如若你真想去送死,那我等也不做阻攔,但你要記著,一步錯,步步錯,選擇大于一切。”
“還有,我等雖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好歹也是有良知之人,也不愿看到萬千生靈涂炭,可是事宜愿為,由不得我等心軟。我說的只有這有這么多,你該如何抉擇,就看你自己!”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而布清見狀只是微微一嘆,未有說話,隨后也跟隨萬佚澤的身影而去。
獨留萬流年,垂首默默的站在原地!
.......
鴻冥山腰間,林牧三人深知屏障內(nèi)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可是卻無能為力,只能眼觀,不能干預(yù)!
林牧心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念著,怎么辦?怎么辦?
他深知如若再沒有解決的辦法,里面的人必會被那腐蝕的液體給吞沒!
雖然里面有著諸多修為強者,但無休無止的戰(zhàn)斗,終究不是好事,并且那個山石巨人仿佛有取之不盡的靈力和體力,到時眾人體力耗盡殆盡之際,必是任它宰割之時!
方才他還看到有幾名膽小的荒獸,要想借機逃出屏障,然而非但未有逃出去,反而還給里面的眾人帶來了一次不小的禍亂!
在荒獸沖撞屏障后,它的身體會瞬間被腐蝕成酸水,但屏障卻完好無損??膳碌氖?,屏障在受到?jīng)_撞后,不但會向內(nèi)部灑落酸水,而且整個屏障竟然還驚奇的往里收縮一圈,使眾人活動的范圍,也隨之縮小了幾分!!
因此想要從屏障突破也極不可取。
就在此時,又有不少荒獸和一些膽小的弟子,因受不了折磨,想要突破屏障,而下場如出一轍,而且使得屏障越來越小,讓眾人的生存的可能也變得越來越低!
好在,在贏楴和天清極力的威懾和安撫下,才制止?。。?p> 隨著時間的悄悄流逝,屏障里面的眾人存活幾率,也隨之減少!
就在著緊要關(guān)頭,林牧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遲疑了小徐后,便自行哆步向前方的紫色屏障走去,尚君和清雀不由得漏出驚訝之色,清雀本想要制止,卻被尚君給攔了下來,只好靜靜的望著林牧的一舉一動!
在不足二尺的距離,林牧突然停了下來。
近距離的屏障于他從遠處有很大不同。屏障竟然是不停在蠕動的,看起來有些惡心,就好像是某個巨大動物器官一樣,而且里面竟然還有著密密麻麻如同人類血管一樣細絲,同時還發(fā)出“咕嚕嚕,咕嚕?!比缤萄仕频穆曧懀?p> 林牧并未太過在意,而是遲疑了小徐后,便緩緩抬起右手向屏障伸去
就在此時
“你瘋了?。?!”贏洪突然驚聲吼道。
可林牧并未理會,反而繼續(xù)向屏障伸去,就在贏洪不停的咒罵勸阻中,他的手指觸碰到了紫色屏障;
瞬間手指與屏障交錯處“滋滋!”直響,就好像燒紅的烙鐵放入水中一樣,而且手指還在冒著黑煙。
而林牧眉頭早已擰在了一起,面目也隨之變得扭曲起來,額頭也開始漸漸冒出滴滴汗水,可是他的眼中卻剛毅十分,未有一絲膽怯,就好像是個無畏無懼的死侍,強忍著劇烈痛楚,手指繼續(xù)往里探進。
贏洪于心不忍,可是林牧就跟倔強的小強,完全不聽勸阻,短短一瞬,林牧的手就已經(jīng)探進屏障三分之二,就在此時,林牧竟然渾身開始顫抖起來,仿佛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不過他并未立刻抽回,而是驅(qū)動全身的靈力,強行的控住顫抖的身形,同時緩緩的抬首望向前方。
林牧僅僅堅持了一小會,便猛地收回了右手,一時未控制住力道,險些就要摔在了地上,好在尚君及時趕來,從后方扶助了他。
“多...多謝!”林牧仿佛經(jīng)歷了曠世大戰(zhàn)一般,氣喘噓噓的說道!
尚君并未回答,而是神色凝重的望著,那副血肉糜爛,僅有絲絲皮肉相連,森白之物盡顯,同時不停冒著黑煙的“手掌”
“為何要這么做?”尚君冷聲問道!
林牧站起身子后,蒼白無血絲的臉上,微微展露一絲苦笑,道“或許是心在作祟吧!”
“那結(jié)果如何?”
林牧緩緩垂首,直直的望著自己腐爛不堪的手掌,突然嘴角微微上揚,道“可行!”說罷,猛地抬首。
此時,一道微風(fēng)迎面駛來,一副驚悸的面容瞬時浮現(xiàn),如妖魔似鬼怪,兩道紅芒更是捏人心魄的瞭向前方
“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