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位都沒有意見,那就這么辦吧!”皇帝趙躍點點頭,又接著說:“中書令你擬旨吧!”
“臣遵旨!”中書令回答道。
“皇上圣明!”眾臣子齊齊行禮表示贊同。
下了早朝,李利他們?nèi)藙傋叩綄m門口,就被一人叫住。
李利回頭一看,那人正是廖惠文。廖惠文正和白思恩一起,笑嘻嘻地看著李利他們。
“李大人!下午有事嗎?”白思恩跑到李利面前,眉開眼笑地說:“如果沒啥事,我?guī)闳タ凑影?!?p> “你們不是要去什么坊聽曲嗎?”鄒正平不滿地看著這碎碎念兩人組,故意說道。
“聽曲可以晚上去,宅子也是要去看的!”廖惠文看了一眼鄒正平,然后又笑著對李利說道,“白大人家里宅子可多了,而且都很好,朝廷很多官員的宅子都是在他家買的。”
“喲,婺州白氏真會做生意??!”一中年男子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男子還故意強調(diào)了一下“婺州白氏”。
眾人回頭一看,是左仆射劉時興和禮部尚書邱毅欣,剛剛說話之人正是邱毅欣。
“劉大人、邱大人!”眾人紛紛行禮。
廖惠文和白思恩卻沒有像李利那樣認認真真行禮,只是隨便抬抬手,應(yīng)付了事。
劉時興也沒在意,只是看了看李利,點點頭,沒說什么就直接走開了。邱毅欣走過白思恩跟前時,皮笑肉不笑地對白思恩說道:“白大人,加油?。 ?p> “你說那個姓邱的討厭不討厭,”廖惠文見劉時興和邱毅欣走開了,立刻湊到白思恩身邊,對他說道:“不就是你們家不把丫鬟賣給他當(dāng)小妾嘛,至于處處針對你嗎?糟了,難道那個糟老頭看上你了?”
“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白思恩笑罵道。
“人家好怕呀,”廖惠文故作姿態(tài)地說道,“這么兇,我看你心動了,哈哈!”
“哈,我看你活膩了?!?p> “.......”
“哦,對了,李大人”白思恩和廖惠文嬉鬧一會兒,才想起旁邊站著李利他們,于是對他們說:“走吧,我們?nèi)タ凑影?!?p> 李利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想去看看宅子,等朝廷安排的話,至少也要一個多月。
“嗯,好吧,我們走!”李利最后同意了。
于是,白思恩帶著眾人坐上了自家馬車去到了城南區(qū)。
李利本來以為京城的宅子會比較北疆的更好,可是看了幾家卻不甚滿意,不是太小,就是地段不好,感覺很有壓抑感。
“京城的宅子好小?。 编u正平感嘆道。
“城中的房子就是這樣的,要住大房子的話,只有城郊了!”白思恩解釋道。
廖惠文卻不同意:“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婺州白氏啊,有自己的鏢局和護衛(wèi)!”
“我家只是白氏分支,好吧!”白思恩不服氣了,說道,“我家大伯家才是主家!”
“白大人,不知白氏可是京中大家?”李利十分好奇,來京以后常常聽說白氏,朝中但除了這個白思恩以外,并沒有見過其他白氏了。
“什么大家,就是有點錢罷了?!卑姿级饔行┎缓靡馑剂?,謙虛地回道。
“不要聽他的”廖惠文翻了個白眼,說道:“他家就是富賈!你知道嗎,去年我們趙國十分之七的稅收是來自他們白家!”
“什么?”李利完全沒有想到白家如此這般厲害,這完全是富可敵國啊。
“那朝中沒有意見嗎?”陳歷震驚之余,問出李利和鄒正平的疑問。
“怎么沒有,”廖惠文得意的說道,仿佛在說著自家事情,“有意見也沒有用,我們聽說前朝就是動了白家,五百年的王朝就在頃刻之間崩塌了!所以只是一些不知所謂的大臣喊喊狠話而已,白家理都不理!”
“你改姓白算了吧,叫廖惠文!”白思恩諷刺道。
“可以啊,你叫我‘爹爹’,我覺改姓白!”廖惠文無賴地回嘴。
“總一天我會撕爛你的嘴!”白思恩說。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他們一行人又來到了京郊的一處宅子,一個身穿灰色袖衫的中年男子子和一個身穿黑衣、劍別腰間的護衛(wèi)在宅子外等候著。
“果然是京城巨賈,連個管家都有護衛(wèi)!”鄒正平用余光掃了護衛(wèi)一眼,心中暗自感嘆道。
“少爺,宅子的鑰匙,我拿來了!”中年男子見了白思恩后,立刻迎了上去說道,然后恭恭敬敬地把鑰匙遞到白思恩手中。
“嗯嗯,白福叔,辛苦了!我?guī)讉€同僚進去看看!”白思恩手好鑰匙,招呼幾人進了院子,管家百福和護衛(wèi)跟在后邊。
這個宅子很大,所有的廳和臥房都坐南朝北,就連下人的房間朝向都非常好。而且屋里的家具都非常好,李利覺得比自己在北疆的好很多,這讓李利很滿意。
宅子里樹木的數(shù)量恰到好處,不多不少。宅子的后院還有幾十畝田地,田地的田坎上種滿了各種果樹,如果嚴格來說,這個宅子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李大人這個宅子怎么樣啊?”白思恩看出來李利很喜歡這里,所有故意問道。
“好是好,這么大的房子,護衛(wèi)要不少吧!”鄒正平武將的視角,讓白思恩和廖惠文有點無語。
“如果李大人不嫌棄的話,我們也可以配幾個護衛(wèi)給你!”廖惠文插嘴道。
“是的,可以配!”白思恩點頭表示同意。
李利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這是小事,北疆的老家忠心的護衛(wèi)不少,到時候家里過來時,可以讓他們一起過來。
這時眾人走到了后廳,廖惠文鬼哭狼嚎的說道:“不行了,走了一天,走不動了!歇會兒吧!”說完,一屁股坐在后廳里的一個坐榻上,對著管家白福說道:“白福叔,你有沒有帶吃的來啊,我快餓呆了!”
“有有有,廖少爺,馬車上有你最愛吃的琉璃閣的茶點!我這就拿過來,給少爺們和各位大人嘗嘗!”管家白福拍著腦袋說道,接著就麻利地跑了出去。
“白福叔,不急,天暗了,慢點!”
“沒事,看得見!”管家頭也不回地說道。
白思恩拿出了火折,把這個后廳的蠟燭都點燃了,廳里慢慢地亮了起來,也似乎溫暖了許多。
鄒正平看見那個護衛(wèi)沒有跟著管家白福一起出去,而是默默地抱著劍站到了這個廳的一個角落。
“白大人,這個宅子這么好,為啥要買?。俊标悮v覺得這個宅子太好了,買了太可惜了。
聽了陳歷的問題,白思恩和廖惠文面面相覷,白思恩不解的反問道:“宅子不就是賣出去給人住的嗎,不然還能做什么?”
陳歷本想說留著自己住,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白家是商賈,宅子對于他們來說就是貨物,貨物當(dāng)然要賣掉才好!而且他們的宅子可能多得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于是問道:“白大人,現(xiàn)在就我們五人在場,你能告訴我你們家在京城有多少宅子嗎?”
白思恩果然被問住了,看著屋頂算了起來。
“五人?比我還文盲,明明才六個人,這都數(shù)錯!”鄒正平心中嘲笑了一番陳歷的算數(shù)。
“哦,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耶!”白思恩放棄了,無奈的說道。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如果你算得清楚的話,你們家又何必請管家呢?”廖惠文已經(jīng)完全躺在了榻,有氣無力的說道,“白叔怎么還不來啊,我要餓死了!”
“你讓護衛(wèi)去看看吧,別出什么事兒了!”鄒正平對著廖惠文說。
廖惠文依然軟躺在榻上,扭頭盯著坐在對面的鄒正平,不解地問道:“護衛(wèi),什么護衛(wèi)?”
“哦,應(yīng)該是你家的護衛(wèi)!”鄒正平轉(zhuǎn)過頭看著白思恩說道,畢竟這是白家的宅子。
白思恩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鄒正平,說道:“護衛(wèi),我沒有帶護衛(wèi)??!”
鄒正平這時發(fā)現(xiàn)李利和陳歷也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
一股難以控制的恐懼油然而生,“噗咚、噗咚”鄒正平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緊張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自己全身發(fā)熱,背上和腋下竟然瞬間一片冷汗。
那個從我們進宅子就一直站在我們旁邊的護衛(wèi),他們看不見嗎?
鄒正平強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看著李利,用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道:“李......大人,接待我們來看這個宅子的人......是誰?”
“白大人啊!”李利不解地回到道。
“還有......嗎?”鄒正平問。
“管家白福?”
“還有誰?”鄒正平不依不饒。
“廖大人?”如果也算的話,李利心里想到。
“還有呢?”
“沒有人啦,你到底想問什么?”李利沒好氣的說道。
“白大人,你這個宅子是不是兇宅?”鄒正平不敢正眼看那個站在昏暗角落的侍衛(wèi)。
“鄒大人,雖然我和你不熟,但是你亂說話,我也會撕爛你的嘴!”白思恩沒好氣地說道。
鄒正平指著大廳的一角,大聲喊道:“那你們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從我們一進屋子他就在了!”
眾人順著鄒正平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卻是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