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半個小時前,黑水山下了最后通牒,棲山城里人心惶惶。
哪知道時辰快到的時候,下方匪徒軍陣后方,竟傳來人嘶馬鳴。
城墻上的眾人凝神看去,只見群匪開始混亂。
而且他們還聽見了一個嘶啞聲音大吼道,
“馬魁和毛虎都已伏誅,爾等還不快快退下,竟然還敢過來送死……”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
“馬魁不是黑水山大當(dāng)家嗎?怎么就伏誅了?”
“是啊,毛虎是二當(dāng)家,難道黑水山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都死了?怎么可能?”
眾人議論紛紛,只見下方越發(fā)混亂。
謝和安拿著類似單筒望遠鏡的東西,驚呼出聲,“有人正在后方?jīng)_陣……我的天,這,這還是人么?”
他看到了一個黑影把幾百匪徒,殺的人仰馬翻。
魯豐接過單筒望遠鏡,也看到了下方的景象,他的震驚完全不亞于謝和安,因為他見多識廣,推測出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老爺,那是,先天宗師啊,有先天宗師來救援我們了……”
謝和安恍惚了一下,先天,那可是傳說中的武道最高境界,據(jù)他所知,整個大梁國,明面上的先天,不會超過十人。
“快,快,命令蔣良,帶兵出擊,配合這位前輩宗師,殺賊……”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有先天宗師駕凌,但卻知道機會難得,失不再來。
于是蔣良帶領(lǐng)一百來號親信兵丁,沖殺了出去。
而此時,戰(zhàn)場上一片混亂,黑水山群匪在損失了兩個當(dāng)家,一百多人手后,終于崩潰。
這可不是游戲,在接連不斷戰(zhàn)損超過10%還沒崩潰的軍隊,就可算是精銳,而黑水山群匪,只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
最關(guān)鍵的是,造成這一切的,竟只是一個人。
一個被箭矢插滿全身,還若無其事的沖過來,斬殺了他們上百人的,不似人的人。
即使是傳說中的先天宗師高人,也沒聽說過有這么變態(tài)。
所以他們崩潰了。
唐饒現(xiàn)在身上三份妖魔變技能帶來的妖魔血脈,光是生命力和恢復(fù)力,確實已經(jīng)超過了任何凡人,當(dāng)然也包括了先天宗師高手。
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枯魔就比先天宗師厲害。
如果是普通枯魔,別說面對千人軍隊,就是百人精銳,都能有各種辦法搞死它。
枯魔雖然生命力頑強,但受傷恢復(fù)也是有很大消耗,不可能無限恢復(fù)。
如果按照普通枯魔那種只靠本能,無腦沖殺,不管是陷阱,弓弩,還是套索,都能夠有效牽制其行動,然后慢慢把其耗死。
但唐饒就不同了,毒藥,武技,嗑紅藍藥,恐嚇,裝逼,騙人……手段眾多,根本就不是普通枯魔能夠比擬。
所以這就是有腦子和無腦子的重大區(qū)別。
唐饒眼看著群匪潰散,也不追擊,他變身時限是一個小時,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過去了四十分鐘,變回凡人之軀后,被砍上一刀,射上一箭,可就沒那么容易恢復(fù)了。
而且黑水山兩個BOSS已經(jīng)伏誅,剩下的烏合之眾已經(jīng)不足為慮。
棲山城沖出來的百人騎兵隊,在蔣良的統(tǒng)領(lǐng)下,到是追擊了一下,不過也只是裝模作樣而已。
這些都是謝和安的親兵,也是謝家在棲山城僅剩的一點可用力量,顯然他也不希望有什么損失。
唐饒見蔣良率兵回撤,來到他面前,翻身下馬就是一個大禮。
“多謝前輩救援棲山城,請受我等一拜?!?p> 一百來人齊刷刷行禮道謝,“多謝前輩救援……”
唐饒不動聲色道,“不必多禮……”
蔣良激動道,“不知前輩宗師駕凌,還請宗師隨我進城,我家老爺和城中諸位,已經(jīng)出城相迎了。”
唐饒恍然,心道,原來是把我當(dāng)做先天宗師了,難怪這些家伙如此恭敬。
他現(xiàn)在帶著面具,身穿黑色長袍,怎么看都是妖魔道外門弟子造型,所以也不方便暴露真實身份。
他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妖魔道呂瑩,已經(jīng)被他擒獲在手。
“進城就不必了,我只是應(yīng)一個小友之邀,前來幫忙的,既然此間事了,我就去了……”
說著他腳下一頓,刷的飛躥出去,幾個縱躍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眾人行禮恭送,紛紛感嘆,果然不愧是前輩宗師風(fēng)范,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蔣良感嘆道,“也不知道是誰有那么大面子,邀請了一位先天宗師來助陣,要不是有宗師出手,我棲山城危已……”
唐饒飛身朝遠處遁去,想要變身回來,轉(zhuǎn)一個圈后就回城里。
這時卻心中一陣悸動,只覺有什么東西正在看著他一般。
他一凜,凝立不動,四顧起來,“除了一些小獸,什么東西也沒有?”
他現(xiàn)在是妖魔之軀,雖然這面具上眼睛部位有類似墨鏡一樣的東西遮擋著,但卻照樣可以紅外掃視。
就在他以為是錯覺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出現(xiàn)了。
“什么人?出來……”唐饒一聲厲喝。
毫無動靜,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又消失了。
唐饒深吸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被人暗中監(jiān)視,卻找不出人來。
以他現(xiàn)在的靈敏感應(yīng),加上妖魔之軀的紅外視線,竟都沒把人找出來,這問題就有點嚴(yán)重了。
他身上的秘密可不是一般的多,隨便透露出去一樣,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要是一直找不到監(jiān)視的人,他連城都不敢回。
唐饒思忖著,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冷笑道,“馭鬼道的朋友,既然來了,就現(xiàn)身吧,藏頭露尾的可是有損你們馭鬼道威名啊……”
他喊完話,等了一會,見毫無動靜,皺眉心道,“難道猜錯了?”
就在這時,那股被注視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這一次變得極其強烈。
唐饒心中警兆大作,反手就是一刀砍出。
刀光驟然亮起,把他身后什么東西一下劈成了兩半。
但唐饒心中卻毫無喜色,腳下一錯,連連后退。
只見那變成兩半的卻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裙,披頭散發(fā)的女子,這女子被一刀劈成兩半,卻不見鮮血飚射,不見慘叫嘶吼,卻面帶詭異笑容的看著飛退的唐饒。
唐饒倒吸口氣,知道被自己猜對了,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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