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別怪本宮把你屋子給掀了!”白玄淡淡說道。
雖說語氣一直是這么淡漠疏離,但是卻毋庸置疑的對樂出野很有震懾力。
還在床上賴著不肯起來的樂出野,此時聽到白玄的話,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好像之前朦朦朧朧的似乎是有人叫過他,但是他在冬天實在是個起床困難戶,蒙著被子蓋住了頭,又睡了過去,就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此刻白玄的聲音雖遠(yuǎn),確是蘊(yùn)含著靈力而發(fā)出的,清晰的回蕩再他的耳邊。
他猶如被雷轟頂,他怎么就忘了,每日都是卯時起來練功,今天怎么就睡過去了,看樣子白玄肯定是有叫過他,只不過等的太久,有些慍怒了。
他蹭蹭蹭的爬起來將衣衫穿戴好,掛上腰佩,嘴上咬著發(fā)帶,蹬著沒注意穿反的靴子,慌慌張張的洗漱整理,歪歪斜斜的綁了個馬尾,跑向平時練功的地方。
只見白玄端端正正的坐在竹林榻上,喝著熱茶。
他斜睨了樂出野一眼,放下茶杯,準(zhǔn)備開口說話之際。
“師尊,我錯了。”樂出野一副委屈的模樣開口先發(fā)制人的說道。
他看著樂出野這幅行頭,說不出來的好笑,但是始終是臉皮大過一切。
他輕咳了一聲,語氣稍微和緩了些,道:“靴子?!?p> “???”樂出野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靴?
什么靴?
師尊是在說靴子?
“靴子怎...”么了。
低頭香自己的雙腳看去,話噎在了喉嚨里,直直的把沒吐出來的兩個字給咽了回去。
只見自己的靴子因為比較匆忙慌張,給套反了,自己走了那么遠(yuǎn),居然一絲感覺沒有,竟然沒發(fā)現(xiàn),不由得臉上難得一見的出現(xiàn)了紅霞,耳根子也染上了不少。
“我,我,額,那個...師尊我現(xiàn)在就回去換!”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白玄心里好笑的看著他,“不必多此一舉,坐在這換了便是?!?p> “......”樂出野見師尊都允準(zhǔn)了,便一語不發(fā)的,漲紅著臉坐在席榻上將套反了的鞋子換了回來。
因為換鞋正反,低頭時候,本來就是隨意系上的發(fā)帶,再加之跑過來的,此刻不堪重負(fù)的直接松開了。
墨色的頭發(fā)如瀑布般的散落下來,他本就生的好看,眉眼清秀,此般模樣多了一絲絲的媚態(tài),眉間的英氣淡化了這股子媚,反而多了些陽光。
白玄突然有一刻怔住了。
他不知為何,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反復(fù)有什么東西撞著他的心墻,想要破土而出一般。
“師尊?師尊!”樂出野看師尊看著自己發(fā)呆,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過神來的白玄,方才察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立刻將自己剛才丟的儀態(tài)找了回來。
“嗯?”他淡淡應(yīng)道。
“師尊盯著我看做什么?”樂出野笑道。
“沒有?!?p> “有啊,師尊方才一直盯著我看呢?!?p> “......”白玄語噎,他不擅長撒謊,不由得耳根子染上一抹微紅。
“都說我生的好看,但是師尊都盯著我看,那我可真不是騙我了?!睒烦鲆白魉赖男χ{(diào)侃了白玄一句,而后又將馬尾隨意的束起。
本就有些不自在的白玄,聽到他這般調(diào)侃,眉頭瞬間皺起,冷著個臉,道:“你果然很閑,今天多加兩個時辰。”
樂出野一聽不妙,有些后悔剛才的話,苦著個臉急急忙忙說道:“別??!師尊!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還不成嗎?。。 ?p> “無用!”白玄加重了語氣。
樂出野心里哭嚎到——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