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香爐燃著檀香。
青煙裊裊直饒房梁,檀香味充斥著整個屋子。
紫木榻上的白玄與樂出野,正酣戰(zhàn)在彼此的對局之中。
只見,樂出野的白子落下,鎖死了白玄的所有退路,此局便已結(jié)束在這子落下。
“師尊,我又贏了。”樂出野看向白玄,得意洋洋的眼帶著笑意。
“......”白玄自然知道他輸了,靜默不語的看著已輸?shù)钠寰帧?p> 他就是不明白了,明明很順利,總是能被樂出野半路截殺,而滿盤皆輸,當(dāng)真只是會一點兒?
他有些不甘心,于是他也是這么做的。
“再來一局!”白玄突然脾性上來了,也沒顧的自己原本矜傲。
反而多了些小孩子耍起脾氣的模樣。
倒是讓樂出野心里覺得有些好笑。
他這個師尊,性子就是這么別扭,完全沒發(fā)覺,此時的他有多可愛。
“師尊,時辰不早了,年宴就快開了?!睒烦鲆皽睾偷恼f道,倒不如說是哄著。
“那不也沒開?再來一局!”白玄性子使然,何況,下了數(shù)局,他一局未從自己徒弟手中贏的一局,這讓他如何甘心,他是個要強的人,自是不肯低頭。
“年宴過后,我再陪師尊一較高下如何?”他繼續(xù)哄道。
白玄看看棋盤,又淡淡看了一眼對面的樂出野,皺了皺眉。
他也知道身為宮主,不可由著自己脾性而來,頓時也泄了氣。
“那暫且先這樣吧?!彼行┰S不甘道。
說罷,師徒二人便起身一前一后去往主峰玄極殿。
半途中。
樂出野突然頓住了腳步。
“師尊,你先行,我隨后便到?!彼f道。
白玄轉(zhuǎn)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宴席不得缺席?!?p> “出野自然知道,不過有些東西落在了屋里,只是想去取回。”他道。
“嗯?!卑仔戳怂谎?,應(yīng)了。
樂出野得準(zhǔn)許,便撒腿就往自己房間跑去。
他可不是要取什么落下的東西,而是要去拿年關(guān)前夕,自己鼓搗了半天,還差點兒掀了屋頂?shù)哪切┲裢沧印?p> 掀開床單,看著放在床底下的那些個竹筒子,完全沒發(fā)覺到,這些危險物品放在自己睡覺的床下是有多么的讓人悚然,一不小心就能給你炸個體無完膚。
布置好了一切事宜之后,回到主殿,正好趕上開宴。
雖說門派基本都是修仙修行的弟子,但也分為清修和非清修的兩種。
就比如他的師尊,便是清修之人,而他和兄長便是非清修之人。
年宴中的吃食并不會禁酒禁葷,一樣是多姿多彩的食物上好的酒水。
白玄身為云白宮宮主,自然是玄極殿高臺上的主位,身側(cè)兩邊則是賦臺臺主白亦和靈闕閣閣主白翎子兩位前輩的席坐。
下方的皆是整整齊齊的眾弟子間的席坐。
在仙們之中,沒有歌舞升平的景象,但卻也不是沉悶的肅然。
眾弟子可以互相走動著,沒有太多規(guī)矩束縛,在這七日宴,是絕對的自由,完全可以酣暢的飲酒,暢聊。
眾弟子卻也恪守門規(guī),喝多喝高者,也不會之間斗毆,一片和諧,笑語。
剛踏進(jìn)殿內(nèi)的樂出野感嘆,云白宮居然也有如此開放的時候。
而眾弟子也能隨時恪守門規(guī),守著秩序,屬實真真難得。
此時他只覺得,幸好他進(jìn)的是云白宮,要是當(dāng)時進(jìn)的是其他仙門,那可還不一定就能這般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