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連枝看著坐在床沿上的太曼,眼里確實有些驚艷。
好看的人他見過的不在少數(shù),但眼前這個紅衣佳人卻給他不同的感覺。
聲音柔的過分,但這性子估摸著可沒想象中那么柔情。
太曼坐在床沿上,緊盯著巫連枝,雙手緊緊的握著床單,看的出他心里很是緊張和絲絲焦灼。
在這煙花柳巷中,來這兒的金主,是干嘛來的,他是個小倌,豈會不知這些東西。
巫連枝將一只手搭在桌上,單臂撐著腦袋,靜靜的看著他。
僵持了好半天。
太曼似乎自己先妥協(xié)了。
他見巫連枝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這么無聲的看著他,對他并沒有強迫的意思,他也就妥協(xié)了。
進了這煙花之地,那還有干凈的道理,若不是這尋歡樓的媽媽,想著讓他這第一次換點實際的利益。
他還能和現(xiàn)在一樣嗎?
早就該污濁不堪了。
他松開了被他捏的褶皺的床單,脫下了鞋,做于床上,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巫連枝。
輕解衣繩,那如血的紗織長衫便緩緩滑落,剩下絲滑綢緞的里衣,他將如瀑的青絲攬至肩前,解開最后一道防線,紅色綢緞剛滑落一半,漏出細膩光滑的肌膚......
“你會彈曲兒嗎?”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只聽到巫連枝問了一句不合此情此景的話。
太曼解衣的手突然一僵,他半轉(zhuǎn)身看著坐在桌邊未動過分毫的男人,眼里有一絲錯愕。
巫連枝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很耐心地等著他回答。
回過神的太曼,輕仰著頭看著巫連枝,朱唇啟:“...會。”
巫連枝突然輕輕彎下腰,太曼條件反射的微微往后瑟縮了一下。
見巫連枝只是伸手拿起眼前佳人的外衫,輕柔的披在他的肩頭,并沒有任何過分的動作。
“那你給我彈一曲吧?!?p> 他勾唇淺笑,而這淺淺一笑,卻從此印入了一人心。
重新整理了一番的太曼,重新踏進巫連枝的雅間,手中抱著一個琵琶。
巫連枝早就斜靠在榻椅上,等著了。
太曼搬了個圓凳,坐在離巫連枝不遠處。
青蔥芊指挽著琵琶,琵琶柔情似水的弦聲響起,這一曲琵琶樂不哀嘆,不幽怨...
聲聲入耳,弦弦撩心。
曲子結(jié)束后,巫連枝睜開了眼睛,隨后起身準備離開。
突然想到什么,開門之際,轉(zhuǎn)過頭對太曼說道:“你說你沒有名,那...你愿意接受的話,從今往后,便喚稚晚吧,稚子的稚,恨晚的晚?!?p> 說罷,拉開了房門便離開了雅間。
太曼坐在圓凳上,懷抱著琵琶,愣了愣神。
而后喃喃自語:“稚晚...稚晚...”
待他回過神,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了巫連枝的身影。
他慌了心神,迅速的起身,跑了出去,琵琶就這樣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摔斷了角,崩斷了弦,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想追尋著那抹余影...
稚晚一路從二樓走廊跑下樓,紅衣長衫隨著風飄蕩整個走廊,可卻已經(jīng)沒有了那抹身影。
為什么...為什么離去的那么快...
連開口道謝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
鄔秒寂
我敲心疼稚晚...不說了,繼續(xù)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