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它咬了我一口!”穆紫彤眼眶充盈著淚花兒,委屈的捂著手說道。
她這回確實夠博人眼球了。
白玄看了一眼被扔在船板上的水寒,微微瞇了瞇眼眸,隨后不動聲色的將水寒收回。
“哈哈哈哈——”原本在一旁看戲的巫連枝大笑起來。
“噗?!蹦局赏硪矝]忍住,輕笑了一聲。
這聲雖然極小,卻讓穆紫彤聽到了。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憑什么笑我!”穆紫彤有些惱羞成怒。
巫連枝的身份,在眾弟子中,早已經告知。
穆紫彤自然是不會去向一個身世不凡的少主發(fā)難,但是木稚晚在她眼里算個什么東西,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平民而已,有什么資格笑他,所以她便將這矛頭對準了木稚晚。
木稚晚被她這么一吼,給嚇了一跳。
“一個區(qū)區(qū)低賤之民,能和我們同舟已經是給你莫大的臉面,有什么資格笑本小姐!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穆紫彤惡語相向,氣急之后完全不顧之前甜美的形象。
她說的話并無錯,在坐的任何一個人,無疑身后不是門宗之人,便是世家子弟,哪怕就算是身后并無任何家世之人,那也是身有修為,并且有天賦極好的弟子。
她與樂出野起爭執(zhí),兩人都是殷實的家境,樂出野自是不會讓著她。
再則玉水大陸,修仙修道的人,天資卓越的人,那便是高人一等,受人敬仰,亙古不變的道理。
這一襲刺眼紅衣,不知哪里冒出來的賤民,居然敢嘲笑她,她自然是不能容忍。
木稚晚知道自己的舉動惹怒了穆紫彤,穆紫彤的話并無過錯,而他知道是他自己逾越,更是什么也說不出,緊抿著雙唇。
“你...”
“我說穆紫彤,這以劍試水,是你自己搶著要試的,這水寒本就是師尊的式武,自然只有師尊才能用的靈劍,你盲目的給水寒傳送靈力,被水寒排斥反噬,你怪別人做什么?”巫連枝聽到穆紫彤那番話過于苛責,本想開口,卻被樂出野搶了先。
“我和這賤人說話,你插什么嘴!”穆紫彤朝樂出野說道。
“你自己作妖,別人笑與不笑,又與你何干?”樂出野有些慍怒。
“樂出野,你別以為我怕你,你只不過是幸運被宮主收入門下,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玄極殿測試沒讓你測試,真把自己當成天賦卓越的仙君了不成!你咋不上天呢!去當個仙首!”穆紫彤一股腦的說了一氣,全然沒了之前的委屈和天真模樣,此刻就像個罵街潑婦。
“穆紫彤,你說話——”
“與他無關,但與我有關!”樂出野的話被巫連枝打斷了。
巫連枝原本笑意盎然的臉,現(xiàn)在已經見不到一絲笑顏,一臉肅然。
“稚晚是本少主的朋友,便是我巫水澗的客!”巫連枝瞇起有些危險的眸子看向穆紫彤,冷聲說道:“你對我巫水澗的客,對我巫連枝的朋友出言不敬,那不知紫彤姑娘是對我巫水澗有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