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亭里。
一身著素雅的女人,正揮動著手,朝塘里撒著餌料。
此人正是鐘青柔。
一臉蒼白無色的病容,卻也不能掩蓋那副端秀的氣質(zhì)。
“咳咳——”鐘青柔咳嗽起來,手中的餌料全撒落進(jìn)了錦鯉池,斑斕的錦鯉群,為搶吃食,簇?fù)碇鴶D作一團。
“主母,坐會兒,梅兒給您倒杯水。”名喚梅兒的丫鬟扶著鐘青柔坐在凳子上,給她順著氣。
“梅兒啊,你說連枝什么時候會回來看看我這病秧子?”鐘青柔緩過來后,看著手中茶杯里的水,問道。
“主母,少主他一心惦念著您,您只需把身子養(yǎng)好,那于少主而言,便是最好。”梅兒輕撫著鐘青柔的背,邊說道。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的。”雖然梅兒說的話都在理,可鐘青柔不傻,她自己的身子,沒人比她更清楚。
艷陽滿天時,她雖虛弱,卻也無異常,可一旦陰雨寒涼,那種鉆心的痛苦,除她以外,又有誰能體會到。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
“阿娘——”
鐘青柔聽到這聲從遠(yuǎn)處傳來的熟悉聲音,欣喜等我朝聲音的反向去看去。
“連枝!”鐘青柔語氣里添增了一絲欣喜的余味。
巫連枝沖在最前,連忙跑進(jìn)亭子里,坐在鐘青柔身邊。
“阿娘,你知道我請來了誰給你診脈嗎?”巫連枝拉著鐘青柔的雙手,語氣中無限透漏著此刻他的開心。
“娘這病多少名醫(yī)都沒轍,你又能上哪找人給我診脈呢?”鐘青柔倒是不以為然。
“不一樣!那些個都是些沒用的的庸醫(yī),自稱醫(yī)術(shù)高明,結(jié)果就些騙子而已,這次可是白玄前輩親來!”巫連枝嘲諷那些庸醫(yī)的同時,也不忘了將這事兒告訴鐘青柔。
“可是那太玄山的白宮主?”鐘青柔有些驚訝。
“如鐘夫人所想,正是本宮?!卑仔芊鲜乱说奶みM(jìn)亭中。
鐘青柔聞聲轉(zhuǎn)頭,看到白玄時,滿是詫異,想要起身,卻被白玄輕輕壓了下肩膀。
“鐘夫人身子不太好,就去了這些虛禮罷。”白玄坐到鐘青柔的另一邊,樂出野安靜的站在他身后。
“青柔勞煩白仙首掛念了。”鐘青柔輕笑著,這幅病容也擋不住她健康時候的雍容華貴,她看到安靜待在一旁的樂出野,有問道:“這位是?”
“阿娘,這是白前輩的徒弟,也是我的好朋友?!蔽走B枝搶先回答道。
“出野見過鐘夫人。”樂出野露出大白牙笑道。
鐘青柔這回是徹底的詫異了,這白玄多年都不曾收徒,也少有出山,這是盡人皆知的,這回不僅下山來,還帶著徒弟,就不得不讓人剛到訝異了。
“能入的白仙首門下,可見這位小公子的前途無量啊,哈哈哈?!辩娗嗳嵊靡环N贊賞的眼神看向樂出野。
樂出野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摸摸了摸耳垂,“夫人過獎了...呵呵...”
“阿娘~那為啥你不夸夸我!我也不比出野差啊!”巫連枝倒不覺得有啥不對,嘟著嘴,搖著鐘青柔的手臂撒起嬌來。
鐘青柔捏了捏他鼻子,好笑的說道:“都多大了!還撒嬌!”
“我不管!”巫連枝噘著嘴。
“好好好,我的枝兒最好了,永遠(yuǎn)是娘的寶?!辩娗嗳峥粗走B枝,眼中是那無盡的愛意。
“這還差不多,阿娘,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蔽走B枝臉上的笑意未變,但眼中卻藏不住內(nèi)心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