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坐著,晚餐是一套豐盛的火鍋大餐。桌上擺滿了各自美味的食材,桌子的中央擺著一臺電磁爐,電磁爐上放著一口大鍋,鍋里的開水正沸騰著,不斷的冒出熱氣。
“來,為了美麗的夜晚干杯!”鐘離雪站起來,舉著杯子歡呼道。另外幾人也應聲而起,八個杯子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隨后,每個人都坐下,愉快地邊聊邊享受著美味。
王凱很是興奮,他只吃了幾個丸子,邊開始滔滔不絕地向大家講述自己是如何在大學校園與陸蘭邂逅,如何一見鐘情,如何在隨后的日子里恬不知恥的(用他的話說是堅持不懈)聯(lián)系(sao擾)陸蘭,邀請她一起去圖書館,一起自習,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吃飯……
“那時候,我一直都陪在蘭蘭身邊,開心的時候,我和她一起笑。不開心的時候,我陪著她一起哭,最后,她終于被我感動了,從了我!”說罷,王凱很是自豪的拿起杯子,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陸蘭則在一旁偷偷的翻著白眼,鐘離雪趁機說道:“有你這個情癡一整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人家到底是感動還是不敢動呢?”
王凱聽著這話,完全沒有弄明白,啊了一聲,另外幾個男生也是一臉茫然,倒是三個女孩子噗嗤地笑了出來。王凱轉(zhuǎn)過頭問陸蘭:“什么啊?”陸蘭吐了吐舌頭,“吃你大的蟹rou棒!”
“什么棒?”鐘離雪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蟹肉……”陸蘭突然間意識到什么,紅著臉沒有再說下去,她恨恨地盯著鐘離雪,低聲罵了句:“臭流氓!”眾人哈哈大笑。
粱寒在下午的桌球?qū)Q中輸了太多局,因此喝了好幾罐啤酒,雖然度數(shù)不高,但也讓不擅喝酒的他有些頭暈。他站起身,在其他人“腎虛”的起哄中又一次走進衛(wèi)生間小解。隨后,他走到陽臺上,點燃一支香煙,一邊吸著,一邊注視著不遠處的樹海。早春的夜晚依舊寒冷,風吹著脖子冷冷的,粱寒提了提衣領,將整個脖子縮進去。
恍然間,他似乎看到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站在柵欄門后。旁邊的路燈翻著微弱的白光,那個人影沒有戴帽子,好像也沒有頭發(fā)。粱寒有一種感覺,那個人也在看著自己,而且他的內(nèi)心開始泛起一種恐懼的感覺。他看不清對面人的臉,他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朝柵欄門的方向望去。
沒了,那個人影不見了!消失了!粱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朝另外幾個方向看去,只要樹影在婆娑。他愣住了幾秒,回憶著剛剛的發(fā)生的事情,“不是眼花。”他低頭自言自語道。
隨后粱寒走回客廳,對著同伴們問道:“嘿!這附近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什么人住嗎?”
“別人?”眾人面帶疑惑。
“你是說野人?”鐘離雪依舊不改愛開玩笑的本性。
“我是認真的!”看到粱寒動了怒,鐘離雪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粱寒便將剛剛看見的人影告訴了大家。
“穿西裝的男人?”石峰嘀咕著,眉頭緊鎖,并沒有什么頭緒。
“據(jù)我所知,好像沒有?!瘪T一鳴說道?!拔襾碇吧暇W(wǎng)搜過了,這里附近本來是有個小村落的,但是由于地理位置太偏僻,幾十年前村里人都遷走了。那個村子現(xiàn)在都不知道在哪了。這里現(xiàn)在只有我們這一棟房子,對了,還有旁邊的小倉庫。”
“?。÷犉饋砗每膳拢』膹U的村落,穿西裝的男人,西裝!你們想想,現(xiàn)在天還是很冷的啊,10度都沒有!”張蕾驚恐的說道。雖然室內(nèi)開著暖空調(diào),但此刻大家仿佛都感受到了一絲涼意。陸蘭向王凱的身旁靠攏,后者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長發(fā)。趙文鳶也緊緊地抱住張蕾,粱寒此刻還在陽臺的位置,她把今天剛認識的姐妹當作了可以依靠的對象。
“對了嘛,上網(wǎng)查查看!”鐘離雪說著,掏出手機。他單手在屏幕上操作點擊,然后愣住了幾秒“這破房子,沒有WIFI!?”
石峰苦笑了幾聲,尷尬的說道:“介紹里有特別標注的,畢竟,主題是親近大自然嘛”
鐘離雪恍然大悟似地點了點頭,他又看了看手機,沮喪地大聲說道“哎呀!無線網(wǎng)又沒有,手機又沒信號,座機也沒有一個,要是發(fā)生兇殺案怎么辦?。 ?p> 聽到“兇殺”兩個字,三個女孩都害怕地大叫一聲,鐘離雪尷尬地撓了撓頭,“抱歉啊,嚇到你們了,我瞎說說的,不要在意。”
這時,馮一鳴指著窗外。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