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速之客
魏懷襄挑了件白色輕紗換上,又悄悄跑到自己的私有小酒閣抱了兩壇酒出來。
棲霞殿里的海棠,滿樹白朵,連一絲粉紅的顏色都不夾雜,只因懷襄喜歡白海棠。
女子抱著兩大壇美酒翩然而至,夜輕詡正駐足觀賞這種無瑕稀有白海棠。
聽到腳步聲,夜輕詡轉(zhuǎn)頭一笑。
他周身身披著月的光華,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在月光映襯下流光溢彩。墨發(fā)張揚,他像一枚渾然天成的寶玉,任何的修飾都是多余。飄飄然兮,不落凡塵。
即便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相見,魏懷襄都會被他驚艷到。
“怎么?沉溺于本太子的美色,無法自拔了?”夜輕詡出聲,聲音依舊的清潤好聽,然而卻多了一分挑逗的意味。
魏懷襄嘴角一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夜輕詡越發(fā)的不像君子了!
“是啊,太子殿下您風流倜儻,英俊多姿。不當個小白臉,倒真是可惜了。”
夜輕詡一聽,笑意愈濃,他轉(zhuǎn)身面對一株海棠,摘下一朵幸運的花。走近懷襄,輕輕插在她的發(fā)間:“是啊,詡?cè)羰钱敼鞯男“啄?,一輩子定然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p> 女子墨發(fā)傾瀉,僅用一根錦帶松松垮垮的勾著幾縷發(fā)絲。白衣女子,清艷絕塵。偏偏她一手抱著一大壇的美酒,歪著身子靠在一株海棠花樹下。
她吊兒郎當?shù)恼f:“你倒是會做好人,借著我的花,送給我自己?”
夜輕詡輕笑,連帶著眉梢都是暖意。
魏懷襄伸出手把酒壇遞給夜輕詡,用著命令的口吻抱怨:“拿著!重死了!”
夜輕詡伸手接過。
二人席地而坐,各靠著一株海棠花樹坐下,頭上是白色海棠花海,再往上,窺探得一絲皎月的清輝。
酒壇開,十里飄香。
此時此刻,什么記憶毒草,什么皇權(quán)朝野,都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
懷襄仰頭飲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她仰天嘆了一聲:“好久,沒這么暢快了!”
夜輕詡滿目笑意的扭過頭,抬手和她碰了個壇。
絕色的女子大口喝著酒,臉上微微泛著粉紅。
她身旁清貴的男子眼中只有一人。
他慢慢湊近,忍不住在懷襄白皙的小臉上,落下一吻。
懷襄眨眨眼睛,星眸閃爍。裝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夜輕詡勾唇一笑,扳過她的腦袋,極淺的笑意覆上她溫潤的唇。
入口的是女子唇瓣獨有的柔軟,伴著濃濃的酒香,清冽干爽。
夜輕詡一只手撐在地上,俯身湊近懷襄,嘴角笑意加深道:“味道不錯?!?p> 懷襄的臉如火燒云,嬌艷欲滴。
她連忙微微偏了偏身子,又抬起酒壇大口喝酒。掩飾掉自己的羞澀。
喝酒喝的正暢快,一位不速之客出現(xiàn)。
來人一身紫色錦袍,鳳眸狹長,薄唇微揚,魅惑眾生。
“你們倒是會享受!這酒香都飄到穹鸞殿了!害我半夜里聞著睡不著覺!”楚承奕抱著自己帶來的一壇酒,看著兩個享受的人大聲抗議。
魏懷襄臉上帶著三分醉意,她不屑的“嘁”了一聲:“有那么夸張嘛真是!”穹鸞殿和棲霞殿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嘿嘿小襄兒說的是,不夸張,不夸張?!背修日~媚的笑了兩聲,撩起前袍,想要挨著懷襄坐下。
不等楚承奕坐下,夜輕詡就淡淡開口:“楚四皇子,你帶的是‘醉風流’同我們喝的‘十里香’的酒味相沖,極影響酒香,不如您坐遠一點?!彼腻\袍掀開一片,平整的鋪在草地上,曲著一條腿,清貴卓絕。說的更是一本正經(jīng)。
楚承奕抱著壇子聞了聞:“有那么香嗎?”什么狗鼻子?這都還沒開壇就聞出來了?
“?。俊蔽簯严迥X袋有點迷糊,對著楚承奕道:“那你快去坐遠一點,不要沖了我的酒味?!闭f罷還故作嫌棄的,抱著自己的酒壇往旁邊挪了一挪。
楚承奕沒話講了,只得灰溜溜的抱著自己的‘醉風流’,遠遠坐在一旁。
眼神幽怨的看著春風得意的夜輕詡。
夜輕詡舉壇朝他點頭示意,楚承奕頓時覺得危機四伏。男人的直覺告訴他,有人要和他搶小襄兒了。
他扭頭一哼,開壇喝了一口平日里最喜歡的酒。
咦,這酒怎么酸溜溜的?
秦梓棠
慢慢的相愛,終會遇見那個對的人,每一次見面,都會感到驚艷。 愛她,就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