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由地瑟縮,雖然疼意蔓延著全身,但時藍卻是昂著頭,清明深幽的眸中帶著一種淡然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清傲。
“做為醫(yī)生救死扶傷是你們的使命和職責,你們醫(yī)院胸外科林醫(yī)生挺著大肚子爬上推床救人舍生忘己,甚至在手術(shù)室結(jié)束后體力不支癱倒在地。神經(jīng)內(nèi)科的袁教授接近六旬因為腰椎疼痛依然堅持著跪地為患者動手術(shù)!而你們呢?”
她眸波一轉(zhuǎn),時藍冷冽地視線逼仄,“你們?yōu)榱死嫔米钥哿羲幬飫┝浚瑖颐罱沟闹谐伤幾⑸湟阂琅f使用,甚至連血液檢查都能弄虛作假!你們是醫(yī)生應(yīng)該知道藥物過敏會造成人死亡!血液檢查能檢測出病患身患何種疾??!”
就為了利益,看著檢驗單上疑似病因不嚴重就擅自下了結(jié)論。
這簡直是令人發(fā)指!
“少廢話!不拿出來就別怪我們動手了!”
男人怒目而斥,因為憤怒猙獰,整個人顯得暴戾恣睢。
他帶頭去搶時藍身前那枚藏著攝像頭的胸針,她背轉(zhuǎn)過身死死捂住身前那枚改裝過的胸針。
一名保安手指掐住她的手臂,用力地想要扳開她的手指,幾名大男人將她圍堵在角落。
手臂上,手背上都有被掐的血跡和清淤,時藍蜷縮在地,不肯輕易交出胸針。
“不交出來就把人踹下樓梯!”男人陰沉沉地低吼一聲,幾人就攥著地上的時藍,欲行將人從樓梯上推滾下去。
“你們這群畜牲混蛋!”時藍逃不過,側(cè)過頭狠狠咬了一口拖拽著自己的一只大手。
那人疼得吱牙咧嘴,卻又不肯大聲叫喊,生怕引來了人。
怒紅著雙眼,不知是誰抬腳就踹向了人,時藍覺得肚子都快被人給踹破。
MD!
只要弄不死她,她一定加倍弄殘這幾人!
“住手!全都住手!”
深厚硬冷的一聲怒吼,像穿破濃厚烏云迸發(fā)的陽光,一下就照耀到了冰冷的心尖。
時藍心里的委屈,滴答滴答,一下子就匯成了溪流,淚意涓涓淌在眼中。
秦朝暮腳底踩著皮質(zhì)優(yōu)良的軍靴,兩步一躍就跨到了樓梯頂,時藍身上的清潔工作服被扯得七零八落,挽著的頭發(fā)也披散掉落散開。
她趴在地上,蜷縮著身子躬成一團,像一只受了傷的小奶貓,委屈又讓人心尖泛著澀疼。
他將人從地上撈起來,早上還言笑晏晏的漂亮小臉蛋有著好幾處的戳傷,看著就疼。明明疼的還吱牙咧嘴的女孩還彎了彎眼笑,“暮哥哥,你是踏著七彩祥云來的嗎?”
幾人見著來人身上穿著武警作訓(xùn)的訓(xùn)練服,自然是不敢輕易跟人交惡。
“只要把東西交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所有的我們都不追究。不然……”
“不然要怎么樣?我就不信邪你們還敢把人給我扣下了!”秦朝暮寡淡的臉上瞬間怒意縱橫,他一雙陰鷙的眼眸盯著人,仿佛就淬了刀尖讓人心口莫名發(fā)顫。
男人淡而輕蔑地一聲輕諷從胸腔溢出,他彎身,遒勁有力的雙手一個公主抱將人抱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