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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隍廟開始

第四十八章 酒樓詩會

從城隍廟開始 左耳JK 2043 2019-05-23 00:38:14

  深秋,落葉蕭瑟。

  縣城郊外城隍廟,眼下已經(jīng)不復一月前破敗模樣,門窗、屋頂、墻壁皆是經(jīng)過了精心修繕。

  大致看去,已有廟宇的氣派了。

  城隍廟非常熱鬧,大殿中香火旺盛,神像在紅色簾幕后方,難見全貌。敬拜者與信眾井然有序,從一門入,另一門出。

  “自從上月一別,卻沒想到,曾經(jīng)的破敗廟宇竟煥然一新了?!崩詈菜奶幋蛄?,口中嘖嘖稱奇。

  林恒與廟祝徐慶對視了一眼,出聲說道:“伯寧兄家大業(yè)大,出資將廟宇修繕,不過這段時間,廟中也有了不少香火錢罷?”

  最后一句話,問的自然是鄭安。

  鄭安與張賀正在談論淮河畫舫上的花魁之事,鄭安終究是敵不過張賀與陳建業(yè)的雙重引誘,前幾日三人相約,偷偷在淮河畫舫過了夜。

  那天下午,他還特地尋到林恒,讓林恒幫忙打掩護,若家中小妹找過來,幫忙勸說一番。

  不出他所料,宵禁之前鄭秀荷便找到了林恒家中,但小姑娘聰慧得很,早就看穿了兄長拙劣的把戲。

  當夜倒是鬧出了一番笑話。

  然鄭安自嘗到了滋味后,便也有些樂不思蜀了,若非會試在即,四人相約同行赴考,鄭安與張賀眼下怕是還在紅粉胭脂堆里打滾呢。

  “咳咳……”鄭安咳嗽了兩聲,正色道:“廟中香火錢確實不少,但我可分文未取,城隍爺明顯靈,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香火錢都由徐廟祝處置。”

  雖說是他家出資修繕了廟宇,若是無有真神顯靈之事,與寺廟合作,分得一些香油錢,倒也無可厚非。

  但城隍顯靈,夜夜斷案的神跡,已經(jīng)成了縣城中的公論,便是香火錢再多,也沒人敢亂來。

  林恒也只是隨口一說,他自是比誰都清楚,信眾奉上的香火錢,都由徐慶拿去救濟周遭難民了。

  四人來到神像前,皆是面色肅穆,依次敬拜之后,又安靜的隨隊伍從側(cè)門離開。

  出了廟宇,方才覺得放松下來。

  “不知為何,總覺得那紅色帷幕后的城隍爺神像,似在盯著我?!崩詈裁媛都m結(jié)之色,壓低了聲音說道。

  “許是要庇護博文兄此番會考必中會元!”張賀笑著說了句吉利話。

  林恒則多看了李翰兩眼,勸道:“博文兄,依我看來,你是精神壓力太大,會試將近,想得越多,便越發(fā)緊張煩悶,并非是好事,你要多放松心情?!?p>  幾日前,他當街撞破了李翰無錢買藥的窘境,又被邀請去他家住了一夜,秉燭夜談,二人關系也親近了不少。

  李翰因科舉壓力頗大,家中老母又患病臥床,湯藥費用早就負擔不起,他又不像林恒能拉的下面子向好友同窗求助,處境每況愈下。

  林恒知道其性格敏感,自是不會提及贈送金銀之事,今日邀請李翰出游,便是希望他能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換換心情。

  李翰默然不語,鄭安與張賀見狀,便將勸解寬慰之語都又吞了回去。兩人都長了眼睛,當然看得出,李翰并不喜歡聽他們?nèi)绱搜哉摗?p>  林恒也別無他法,只是有些擔憂,李翰壓力這么大,會試發(fā)揮失常的可能性并不小,須得想個其他法子開導開導他。

  中午,張賀請客,四人在縣城中最好的酒樓吃了一頓。

  飯桌上李翰依舊沉默不語,悶聲吃喝,飯菜沒吃多少,酒水倒是喝了個飽。

  在張賀與鄭安插科打諢之下,李翰強顏歡笑,提了幾首詩詞。

  引得酒樓上一片轟然叫好,有人認出這四位乃是淮江人稱四大才子的讀書人,便有不少圍了過來湊熱鬧。

  “不錯,這首詩不錯,借物明志,引經(jīng)據(jù)典,著實不錯!”

  一位氣度不俗的老者笑容滿面,走上前來,口中夸贊了李翰一番,又看向林恒:“淮江林子瞬,詩劍雙絕,不妨也作詩一首,做個比較?”

  林恒、鄭安以及李翰三人皆是起身行禮,這位老者便是淮江縣令吳崢,見其穿著打扮,顯然是微服私訪。

  三人也都很識趣的口稱老先生。

  這位新知縣極為低調(diào),上任一個月間,默默無聞,俗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然而這位吳崢老先生,顯然是個特例。

  并無民眾百姓求新上任的縣老爺主持公道,鳴鼓喊冤的戲碼。因為縣城之中,幾乎人盡皆知,城隍老爺夜間斷案,公正嚴明,善惡有報,才是真正的為民做主。

  至于朝廷官吏,在這亂世之下,早已不受百姓信任了。

  便是吳崢想當一回青天大老爺,也是無罪可斷了。

  在三人邀請下,吳崢撫須入座,鄭安則乘機低聲向張賀介紹了這位老先生的身份,張賀自是起身行禮。

  一番寒暄,吳崢提議干脆辦個小型的詩會,酒樓之中,倒也有不少士子,聞言皆是談笑附和。

  鄭安卻是發(fā)出了不太和諧的聲音,似是好心提醒:“老先生,會試在即,我等讀書人,還要回去溫書備考呢?!?p>  卻是初次相見,這吳崢便訓斥了他們一番,鄭安對這老先生心中頗有些怨氣,干脆就拿同樣的說辭擠兌他。

  吳崢撫須笑道:“會試只剩下數(shù)天功夫,如今在家溫書備考又有何受益?勞逸結(jié)合的道理,你又怎能不知?”

  鄭安啞口無言,只能舉杯喝酒,掩飾尷尬。

  既無人反對,這場詩會自是開起來了,吳崢又讓林恒來作詩,眾人便一通起哄。

  詩劍雙絕,這是原主闖下的名頭,其詩作不多,卻也皆是精品。

  而林恒雖繼承了原主的學識、記憶,用在科舉考試的經(jīng)義、策論上,皆無問題,但用于詩詞之道卻極為不妥。

  不同于經(jīng)義、策論,此二者皆是有跡可循,有模式可套,而詩詞若也拘泥于形式便落了下乘。

  要想做出一手好詩詞,非但要有過人學識,更需要浪漫的才情,通俗點說就是要有文藝范。

  原主便深諳此道。

  林恒卻并非文藝性格,若是按部就班的做出詩詞并非不能,只是與原主的大作相比起來,肯定差距甚遠。

  幾番推脫不掉,他只得拿前世古時的名作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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