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茗姑娘來了。”
“大當(dāng)家的有什么事?”最近這閻九實(shí)在是客氣的不要不要的。
叫人去請她到義堂來,都得提前問過華英她是不是吃了飯了,午睡過了。
“從前不知道花茗姑娘竟有如此道行,多有得罪,還望花茗姑娘不要和兄弟們計(jì)較才好。”
“大當(dāng)家的言重了?!彼皇莻€不講理的人。
有來有往,他們是曾經(jīng)抓過她,好在對她也不錯,如今更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就一筆勾銷了吧。
“姑娘為我烏龍寨躲過一劫,兄弟們無以為報(bào)。從前的契約,也等同作廢了。記得姑娘說過要尋一個人,不知道兄弟們是否還能幫得上忙?!?p> “說起這件事,還真得勞煩大當(dāng)家的?!鼻宄我膊缓退蜌狻?p> “姑娘千萬別這么說,兄弟們能為姑娘做點(diǎn)事,不知道心里多高興呢。還請姑娘簡單說一說這要尋的人是何方神圣?姓甚名誰?兄弟們找起來也容易一些?!?p> “也不是多么有名堂的一個人?!?p> 清澄看了看義堂里坐的,也不過是三位當(dāng)家的,另加軍師和獸醫(yī)兩個人。
“我還未出世時,爹娘就為我定了一門親事。我要找的正是鮮少見面的未婚夫——”
“噗——”她話未說完,燕行一口茶已經(jīng)噴了出來。
“老三,不要這么沒禮貌!”閻九連忙呵斥道。
“不是,大哥,我就是覺得誰敢娶她這樣的女人——”閻九一個茶杯扔過去,將他剩下的話砸回了肚子里。
清澄絲毫不在意地繼續(xù)說道:“我這未婚夫家里因?yàn)槭来?jīng)商,如今也是在襄城城和父親做生意。年紀(jì)約有二十一二歲,姓燕,單名一個青字……”
“噗——”
“老三,我真是忍不了你了!”
閻九呼一下沖過去就要揍他,結(jié)果燕行伸著兩手一陣猛咳。
好像是真的嗆住了……
“喝個水都能嗆住,真是服了你了!”
閻九只得作罷,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笑呵呵地同清澄說:“花茗姑娘別介意,這小子就是這樣沒正形。”
“姑娘還有什么要補(bǔ)充的么?”
“沒了,我也所知不多,要是想起什么,就再和大當(dāng)家的說。”
她起身朝外走去,臨走瞥了一眼還在咳的燕行。
烏龍寨的土匪們,最近特別的忙碌。
大部分人都在為翻修外墻和修整工事兒而忙的不要的。
還有一部分人出去替花茗尋人去了。
倒是沒有什么時間去干些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了。
閻九站在窗前,遙遙地望著正在曬太陽的少女。
“你確定?”
“大當(dāng)家的,我確定?!?p> 貓妖圍攻烏龍寨當(dāng)夜,他曾經(jīng)派人出去探查燕行和花茗的底細(xì)。
誰知出去的人,竟杳無音信了。
近幾日,他借著替花茗尋人的借口,叫人偷偷出去調(diào)查。
才知道那晚出去的親信,竟然死了個干凈,一個活口都沒留。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攥了攥拳頭。
燕行?
花茗?
到底是誰?
清澄發(fā)現(xiàn)燕行最近老是偷偷地看她,還在聊天的時候,裝作不經(jīng)意地樣子打探她的過往。
她嘴上隨便應(yīng)付兩句,心里卻暗罵:狗改不了吃屎,這土匪果然就是沒有好東西。
這不,又來了——
“花茗姑娘,曬太陽呢?”
“嗯。”清澄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
“姑娘老家是哪里啊?”
“云州?!?p> “哦……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還有一對不知生死的爹娘。”
“那花茗姑娘,你為什么不想去找爹娘,卻只想找你的未婚夫呢?”
清澄睜開眼睛:
“三當(dāng)家的似乎對我的私事很感興趣?。俊?p> “沒有,沒有,隨口問問。”
“那要不我也隨口問問三當(dāng)家的,家住何處?兄弟幾人?可有婚配?”
“哈哈……不勞姑娘費(fèi)神,我先去干活了,哈哈……”
燕行禮貌而不失尷尬地笑了笑,就打著哈哈走了。
看他揮動依舊有傷的膀子和那群大老爺們兒扛石頭搬木頭極為融洽的樣子,清澄輕聲說了一句:“這個人,絕對有問題?!?p> 在這一點(diǎn)上,她倒是和閻九不謀而合。
他從來就沒有對這位自己投奔到寨里的“三當(dāng)家”徹底放下過戒心。
尤其是在烏龍寨的勢力不斷壯大,而手底下的人越來越和他走得近的時候,閻九的心中不由得警鐘大作。
若自己再不提防些,說不定哪天,這烏龍寨就要易主了。
過了好一陣,都沒有查到“燕青”的下落。
閻九有些歉意地和清澄說:“花茗姑娘,實(shí)在是抱歉,這整個襄城的商圈,兄弟們都打聽遍了,確實(shí)沒有叫燕青的人?!?p> 清澄卻不在意地?cái)[了擺手:“沒關(guān)系,找不到就算了,倒是叫兄弟們受累了?!?p> 既然找不到,留在這里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
清澄將安靜的收魂燈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單手撐頤。
“師傅,我到何年何月才能和你重聚。師傅,你快回來吧,我好想你,好想你……”
突然地下一陣紅光,清澄連忙將收魂燈收起。
確是閻君來了。
他望著清澄慌張的臉色,眼神有些愣怔。
“怎么哭了?”
“沒有,剛才打了個瞌睡。”清澄忙揉了揉臉,不著痕跡地擦了擦眼睛。
閻君也懶得揭穿她,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不是說殿主不能隨意出入凡間么,怎么青天白日的就來了?”清澄將瓜子點(diǎn)心端到他面前。
“我這是特許的好么?這個還你?!遍惥f著將鎮(zhèn)魂塔拿出來遞給她。
“想不想聽聽天君的處置結(jié)果?”
“不想?!?p> “好吧,那就不說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玉牌給她遞過來。
“這是什么?定情信物么?”清澄接過去端詳了一下。
“……”閻君瞪了她一眼:“本君的定情信物,才不會給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渣女!”
“哦~~~,我在小羅的心里,竟然是個渣女???”清澄快速將這個信息消化了一遍。
“這個東西你收好了,本君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幫你求到。以后動用仙法的時候,破神鞭的傷痕就不會疼的那么厲害了——”
清澄抬眼望了他一下,他下意識地就住了口。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6-19/5d0a451c2a3ce.jpeg)
篁殊
作者:小羅不錯。 閻君(激動):對吧?我也覺得我很不錯! 作者:嗯,適合做前任。 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