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鉞聞言,捏捏她的臉:“好~,謝謝我的阿晟,如此替我著想。不過你如今如花美貌,叫朕都不舍得下手捏了?!?p> 清澄搶出自己的臉,輕輕揉了揉被捏紅的地方:“你怎么老捏我的臉,真是的!”
她取出收魂燈提在手里:“清鉞,你看,我說我有個一模一樣的燈籠,你還不肯信?,F(xiàn)在看看是不是并無二致?”
云清鉞伸手摸了摸,點了點頭:“還真是挺像的,不過人家法師的可以呼風喚雨,你這個可以做什么?”
無視他唇邊戲謔的笑容,清澄說道:“我這個,可不止能呼風喚雨,還能招魂呢!”
云清鉞被她逗得直樂,卻不曾發(fā)現(xiàn)自從清澄拿出燈籠,法師的表情就有些不對了。
尤其是清澄說她的燈籠可以招魂以后,法師的面色更是一片死灰。
“法師,你也幫我看一下吧?!鼻宄巍靶Σ[瞇”地說道。
法師想往后退,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從何時起,早已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如同身邊的草木,被牢牢的困在了地里。
他滿臉恐懼地望著清澄,后悔自己竟然被簡單的術法蒙騙。
明知道這個女人不對勁,還輕敵!
“圣上,若是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強借了別人的東西,這種行為叫什么?”
“那哪里還算得上是借?明明就是偷?!痹魄邈X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
但是看著她歪著腦袋骨碌碌地轉著大眼珠子,就知道是又在算計旁人。
“那偷東西,該怎么懲罰呢?”
“若是普通的東西,自然是小懲大誡,囑其改正。若是貴重的東西,那就另當別論了?!被实凼峙浜?。
“行,我聽圣上的,接下來就先表演我的小戲法?!?p> 她痛恨這個強占了師尊魂魄,卻拿去為非作歹的術士,于是連最基本的消除術法都沒有給他一個。
只是將他定住,就將嗡嗡作響的收魂燈朝向那個驚慌失措,卻滿臉“淡定”的術士。
“魂魄歸來兮,我主在云來!”她輕輕地念出口訣。
只聽一陣輕微的皮肉撕裂聲后,一束柔綠瑩瑩的光芒從術士的頭頂心竄了出來,直直地飄向了收魂燈。
待收魂燈安靜下來后,清澄就解了術士的定身法。
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薄而出,染紅了大片衣襟。
“法師這是怎么了?!”云清鉞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
“圣上不必擔心,術法就是這樣,看著和真的一模一樣,卻并不是真的?!鼻宄我庥兴?。
“什么意思?”
“沒什么啦,你看好了,再給你看一樣更加神奇的?!?p> 清澄說著往前走了幾步,趁著術士身體空乏,毫無應對能力,直接一股真氣揮了過去。
打得那術士往后退了一兩丈,直接摔倒在地。
“阿晟,你在做甚——”
云清鉞才喊了半句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了術士的臉。
再也不是初來乍到時那張平平無奇的路人臉。
而是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你到底是誰?”云清鉞疑惑的問。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恐懼,和被侵犯尊嚴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