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個借法呢?”
“你愿意相信我們?”骷髏反問。
“我還沒打算接受呢,只是問問你們想怎么弄?!?p> “用你的生命,喚醒長生樹,未來的孩子們將從那里獲取新的能力?!摈俭t也沒有拐彎抹角,正面回應。
………
蘇盈慵懶地靠在門外抽煙,時間已經過去近一個小時。她正要進去看看的時候,幾個骷髏卻走了出來,她看著他們,而他們則遞給她一樣東西。
她認得那個東西,曾經和他們達成交易的時候就有聽過,當陳川答應時,用這個把他的能力轉移回長生樹,那么這也就意味著…
蘇盈快步走進大廳,卻看見陳川正坐在一張桌邊,和唯一剩下的骷髏說話,嬉皮笑臉的。
“你…在干嘛?”蘇盈問。
“哈哈,沒啥,我聽說宇宙的每處陰影都可以連接這座城,所以這不是他們走南闖北的,總會有些我沒嘗過的煙草啊…所以正在交易啦交易?!标惔ㄐχf,接著就看到她好像松了一口氣,“看你這樣子,難道說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是怕落雪傷心?!?p> “她不會的?!?p> “最好是?!?p> 陳川轉過身又看著骷髏頭子,“那我先走咯,多謝啦。”
陳川手里的是裝著很多香煙的口袋,走向門口的時候看見了原本他們給蘇盈的東西,是一枚胸針。
“小東西還挺好看,我也拿走了!”
骷髏頭子看他們出門了。
“他真的會愿意嗎?”
“會的。而我們則在此起誓,他搭上的生命,絕不允許我們辜負?!?p> ………
陳川和蘇盈走在回去的路上,兩人彼此間也沒說話,各自抽著手里的煙,走廊上云霧穿過。
“那是要取你性命的東西,你還是接受了對不對?”蘇盈在他身后輕聲說。
陳川沒有立馬回應,而是停頓了挺長一會兒,都快走回來時的入口了。
“我弟救過我一次。對就算是我倆這樣的人來說,那也不是件易事,他曾經在我蘇醒的時候在我的身體里注入他的血液,那不僅僅只是為了把我的力量暫時封印,這次的事情,或許他換了血?!标惔ㄖ?,月隱教會那次秘術的能力,如果要把相同血液的人救下,那只能讓他身上被換出的血液不屬于自己,那便是很久以前被注入的其他血液。
“或許,總有一天,他會和阿謙一樣迎來血液的枯竭,而落雪和月鶯包括你,會因為壽命終點而離去。到最后,依舊只剩我一人?!标惔D足抬起頭,輕聲說。
“當身邊之人全都離開,彼此都沒了遺憾,為什么我不能和你們一起走呢?”
蘇盈沉默的時候,陳川熄滅了煙半轉身笑笑。
“回去吧?!?p> ………
“呦,我親愛的船員們!你們的船長回來啦!”陳川一從陰影中出來就大聲喊。
然后大廳里卻沒有人歡迎他,因為只有一個人還在大廳里,那就是蓋著毯子在沙發(fā)上睡著的月鶯。蘇盈手持煙斗,慢悠悠地走過他的身邊,陳川擺擺手就也跟上,接著有扇門打開了。
“小盈,這邊!”迎落雪對著蘇盈揮手,那大間是廚房。
“你還會做飯呢?”陳川走過去的時候,女人手背背后彎著腰饒有興趣地笑笑。
“不會啊?!标惔ɑ卮?。
“不會你裝個這么好的廚房?”
“表面功夫總要做好吧?”
“切?!?p> “那…你會?”陳川皺眉輕聲問。
“我有空?”迎落雪反問。
“你有空學音樂,沒空學做飯?這風角就算同意你嫁給我,我也不要?!?p> “我稀罕誒…走啦小盈,我們進去?!?p> 她們走進廚房了,陳川笑笑也跟了上去。奢華的廚房是自己當時突發(fā)奇想裝修的,但他確實不會做飯。
廚房里有人在忙碌了,是阿謙和陳流,接著蘇盈也就要上去幫忙。阿謙會做飯自己是知道的,以前就都是他在準備,至于另外的兩人,蘇盈不清楚,而那太久沒見以前還不會偷吃東西的宇宙浪人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會這個?”陳川走到陳流身邊,詫異地看著他。
“少用這種眼神看我,弟弟強過哥哥那是自然。”陳流說。
“的確,妹妹也比哥哥厲害。”坐在桌邊手撐下巴看的迎落雪接話。
“衛(wèi)生都清干凈了?”船長又監(jiān)督工作。
“當然。就以我的巫術,不用幾分鐘就都好了,倒是你們才去了這么會兒?”迎落雪說。
“說些話而已能用多久?”陳川點燃香煙,也在桌邊坐下。
“你看你們這些抽煙的,弄得這個空間都是你們的煙味,我們喝酒就沒有這種困擾,對吧陳流?”迎落雪說完轉頭笑笑。
“一點沒錯。”陳流放下手中的工作,開了瓶酒轉身往桌上的兩個杯中倒酒,兩人輕輕碰杯。
“那是你們喝的少?!标惔〝[擺手。
蘇盈和阿謙聞言也笑笑,接著手中的工作,阿謙把洗好的食材遞給蘇盈,由她接手加工。
………
晚宴時分,月鶯剛醒還有些模糊,看到桌上的盛宴還有些驚訝。
六人站在位子前舉起酒杯,碰杯后落座。
第一杯結束,愛喝酒的陳流和迎落雪自然坐在一起,喝得過癮。
“你就少喝點吧,不然就又倒了?!标惔ㄐπ?。
月鶯看著陳川,又轉向手中的酒杯,之前和阿謙喝是喝了幾杯?自己竟然倒了?
“落雪,我下午喝了多少?”月鶯問。
“呃…三杯…”迎落雪笑著豎起三根手指,“哎呀這都是小問題,你比以前進步了啦!”
月鶯平靜地轉回視線,低著頭還有些疑惑。
“你們房間都挑了嗎?”陳川又問。
“還沒?!庇溲┱f。
“哦對了,我哥船上的房間他都有權限進入,上鎖都沒用?!标惲骱鋈徽f。
迎落雪抬起頭看向陳川,月鶯也不再糾結自己的酒量也看向他,最后的一個女船員蘇盈還是沒什么舉動,就只是督了他一眼。
“呃…咳咳…會改的會改的…”陳川無奈地笑笑。
“就你話多。”然后他又輕聲嘀咕,眼睛瞟向陳流那里。
陳流聳聳肩輕笑,飯桌上氣氛也更加活躍。阿謙和蘇盈聊著天,因為和月鶯聊不起天來。陳川則時不時地撓頭,迎落雪感嘆陳流以前不容易,后者也就順著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