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星旅號抵達了紅袍星。進入的時候時常能看見有其他的飛船來來往往,陳川依舊把飛船開進了海里。
“你就不能停在暫停場?不就幾十塊錢嗎?”阿謙抱怨。
“你懂個籃子?停海里多有意思?!标惔ǖ鹬鵁熣f,但其他人都不明所以,抓不到他說的有意思的點。
月鶯和迎落雪下了飛船,第一次進行跨宇宙航行的她們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好奇這個星球和以前生活的世界究竟有什么區(qū)別。目前為止,沒有特別的地方。在飛船上的時候就聽阿謙說過了,這里和洛哥亞星的一個不同點,就在于這里有著諸多不屬于這顆星球的“外星人”,而她們一行,除了阿謙也同樣是其中之一。
??康暮0妒且黄搅?,林中列車正好通過,翻過去就可以看到一座城市。
城市天空中的浮空艇上打著廣告,阿謙看著那百年不變的廣告詞一時間有些恍惚,他也多少年沒回到這里來了?
當然這座城市并不是阿謙家族所在的地方,只是那廣告上宣傳的產(chǎn)品,是他去十夜星前的幾年里父親經(jīng)常和自己說過的新東西。一種能在宇宙間自由行動的設(shè)備。
“我記得這里應(yīng)該叫做觀音村,如今也變成了這樣繁榮的城市?!碧K盈看著鐵路那頭的車站,一邊說著。
“你也到過這里?”陳川在旁邊問。
“什么到?jīng)]到過,我和她就是在這紅袍星認識的?!卑⒅t回過頭來笑笑。
“觀音村,自從很多年前周邊的礦山被發(fā)現(xiàn),村人在那里邊挖出的鐵塊,出產(chǎn)之后讓他們收獲了諸多利益,如今鐵塊被廣泛運用在飛船制造業(yè)上。”阿謙解釋說這也就是現(xiàn)在這座城市被稱為“鐵觀音”的原因。
“這顆星球上有類似威士忌鎮(zhèn)那樣,以酒聞名的城市嗎?”陳流問。
“在觀音村以北的地方,有座茶酒鎮(zhèn)??梢匀ツ抢锟纯础!卑⒅t回答完又扭頭看陳川,“對了,你說的姓酒的人,大多都聚居在那一帶。”
“那目的地明確了?!标惔ǖ鹬鵁熓执Э诖呀?jīng)向前走去了。
車站里,觀音鎮(zhèn)有通向茶酒鎮(zhèn)的列車,途徑三站。
列車比起洛哥亞星的要穩(wěn)定并且更加快速,車站里人來人往,這個以酒業(yè)在附近聞名的城市受到許多外星顧客的青睞。陳流和迎落雪走在街上,其實不僅是行人,一些商販也都是其他星球的人。五顏六色的皮膚和奇形怪狀的身體,在同一條街上擦肩而過。
“這些都是哪里的人啊,長得可真夠奇怪?!庇溲┬πΓ挂矝]有什么意思,這個剛出星球的旅者對很多都只是好奇。
“說不奇怪那是假的,反正他們看我們也都是奇怪的。說說而已也沒什么,你是不知道我留在宇宙盜賊那里的時候,那三個妖怪才是真的讓人眼睛遭罪?!标惲饕残χf。
倆酒鬼一下車就出發(fā)了,說什么這種簡單的目標交給陳川自己,本來他們就是出來旅行的,當然如果心情好又順道遇見了,也會隨手解決的。
另外一行人則沿著街道閑逛,阿謙買了幾個小禮物給月鶯,或許是月鶯和他相識已久,他覺得她并不適合做自己的目標。
“喂,你認識一個名叫酒白干的人嗎?”陳川一如當時尋找希爾的時候,在街上隨便逮住一個人開口就問。
那人是個中年大叔,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忽然變得有些急急忙忙的,看樣子他認識,而且酒白干這個名字在這邊還挺有名的,這讓陳川不禁歡喜,他唯一害怕的就是找不到人,又或者那人還沒有降生,所以這種很容易就找到目標的情況是他很樂意見到的。
“看起來是認識的?!标惔ㄐχf。
“不認識不認識。”中年大叔連連擺手??雌饋磉@個人的名聲并不好,是讓人恐懼的存在。畢竟那是個罪。
“說吧,我們是來鏟除他的?!?p> 陳川話一出口,周圍其他的人都注意了過來,原本以為這兩人是私人恩怨而打算徑直走過的路人聽見事情好像并非如此,于是都停下了腳步。
“你們是誰?”有人問。
“宇宙間的執(zhí)罰者?!标惔ㄖ卸鼗卮稹?p> 這樣一說,路人自然云里霧里,執(zhí)罰者是什么,王都派來的?可這個吊兒郎當?shù)哪腥藚s說起宇宙。
“你們只要告訴我他人在哪里就行?!标惔ㄓ肿芳恿艘痪潢P(guān)鍵話。
這時候他們前方角落的攤位,一個男人看了他們片刻,轉(zhuǎn)身進入了旁邊的小巷子里。
“急急忙忙去哪里呢?”阿謙出現(xiàn)在男人的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見狀不妙便要轉(zhuǎn)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剛才進來的入口,一個女人站在那里,冷淡地看著他。而后慢悠悠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是剛才說自己是執(zhí)罰者的煙男。
男人虛瞇起眼睛,一會兒之后卻突然倒在地上。但一行人意識到不對沖上前來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死了。死相面容發(fā)紫,嘴角掛著紫紅色的血液。
“有毒吧?”陳川感嘆。
“嗯,有毒。”蘇盈慵懶地回應(yīng)了一聲。
何止有毒,簡直是劇毒。雖然說問個名字引出個可疑之人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引都引出來了,就這樣死了,想必是察覺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而又害怕泄露情報而采取自殺,現(xiàn)在人都這樣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嗎?
陳川無奈地搖搖頭,然后繼續(xù)回去問周邊的商販。倒是月鶯一直看著那個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男人,直到阿謙到了巷口喊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陳川有意看了她一眼,輕笑了笑,估計是想起教會的事了吧?月隱教會曾經(jīng)的規(guī)則不就是這樣嗎?而直到最近她才知道,不應(yīng)該輕視自己的生命。
“小伙子,你們真的是來懲治那個惡棍的嗎?”一個老婦人說,說的時候她旁邊的老頭子還很擔心的樣子,他是在害怕,害怕她把那人的情報告訴這行人,萬一這行人失敗了又或者在那之前,老婦人就會遭到報復。
“當然,我和您保證一定取他性命?!标惔ㄐχf。
老婦人陷入了一陣猶豫。
“他…他就在鎮(zhèn)子北山上的賭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