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銀行
原本說自己午間還有城堡內工作的本杰明，在拿到笛卡爾一行的酬勞分配后，呼喊著前方的嘉栗跑了去。伊利萊文估計那「老狐貍」，又有什么盤算吧。
“切！”笛卡爾憤怒的將地上的石子踢入園藝樹叢，“惡心的老家伙，我午飯都沒胃口了，還有那個叫嘉栗的冒險者！他能干掉湮滅龍？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里面一定有蹊蹺...之后一定得讓我找出他謊言的破綻呈給國王！回去了！”
“就這樣算了嗎！？笛卡爾?！蹦着獾?。
“??？！不然能怎樣？”雙手抱頭挺背伸了個懶腰的笛卡爾回眸道，“已經累了十多天，我得去城里找地方放松一下...一人5金幣？呵，以后還得指望那老頭兒提前給我們透露領主委托的內容，打通關系收買投票的國王臣下...”
“莫雷說的沒錯，不能就這么算了?！币幌蚶潇o又妥協(xié)的伊利萊文打斷道，摸了摸下巴思慮，“讓一個「橋梁」去收買臣下，在國王委托發(fā)布時投票由哪位勇者接取...這事，也不一定非得本杰明來做。”
“對啊~”莫雷意見得到支持，欣喜比劃著手勢，“索性我們不跟本杰明合作了，去找別人吧？”
“那樣也好，剛剛就該跟那混蛋說清楚，”笛卡爾捏緊了拳頭，“讓我們雙方以后再也不來往?！?p> “沒那么簡單...”伊利萊文沉下了眼神，伸手攬過二人肩膀，讓靠近些，“我們單方面宣布跟本杰明鬧掰，老家伙也不一定放任我們，他的人脈在宮廷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我們最初才選擇跟他合作的?！?p> “那怎么辦？”笛卡爾小聲疑惑。
“相信你們都不介意國王陛下?lián)Q一個傳令使吧？”伊利萊文壞笑道。
“你的意思是...”莫雷皺起眉頭，似乎猜出了對方的意圖。
“...對，一不做二不休，處理掉他...然后他家中一定也有不少法外的收入，那些全歸我們，陛下與城衛(wèi)隊不會查到這筆根本不該存在的錢?！?p> 笛卡爾與莫雷眼里又燃起了轉機，沒有半點遲疑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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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栗閣下~”
“...嘉栗閣下~”
思索著原本差點作弊弄出錢幣，現(xiàn)在忽然有了一筆橫財?shù)募卫酰箲]如何用它...抱著重重一箱子金幣即將走出外墻大門時，隱約聽到后方傳來呼喊。
嘉栗自然不會一直抱著礙事的它，只是在人耳目之下將一整個箱子的錢放進四次元般的腰間行囊太過詭異...
“嗯？”嘉栗停下腳步，見那是傳令官本杰明，喘著粗氣來到自己面前，“怎么了傳令官？國王又想勸我留在城堡了嗎？”
“不...不是...”本杰明調整好呼吸，期間止不住的往嘉栗雙手間的華美箱子瞟了幾眼，吞咽口水，“嘉栗閣下真是位強大的冒險者啊，我一直想找機會與您單獨聊聊...要不去乘涼的亭子里，那兒有桌椅，可以吩咐下人提供茶點?！?p> “有什么事在這兒說就行了，抱著這個箱子可是很累的，”嘉栗猜出對方意圖后故意說。箱子確實有些沉，但沒達到消耗體力條的標準，白色的體力條現(xiàn)在仍是滿的，抱著箱子行走一天都沒問題，“還是說傳令官想替我拿一下？”
見嘉栗將箱子湊過來些，本杰明反而驚擾得退卻半步，連忙擺手，仿佛被看破了心思，“嘉栗閣下說笑了，這么貴重的物品您還是自己保管比較妥當，我擔待不起如此沉重的責任...”
“是嘛...”嘉栗將箱子回靠在腹部。
“那我們就在這兒說吧，”本杰明看了眼守門的士兵，接下來要說的話也不是什么非得隱蔽的，于是搓了搓手放心的道出，“是這樣的嘉栗閣下，您是外鄉(xiāng)人對吧？在城內有合適、保險的居住點嗎？”
嘉栗搖了搖頭，“今早剛來城里，多半住酒館?！?p> “嗯...那不算是一個對財產安全的地方，”本杰明故作撓頭的思考著說，“735金幣是一筆巨大的數(shù)目，嘉栗閣下是否考慮將它存放到市中心的銀行呢？我可以給您推薦一家絕對安全的銀行?！?p> “銀行？”嘉栗抬起了眉毛，略感詫異的說，“你們這兒還有銀行？”
最初給他們的文化引導里沒包括銀行，還以為這里的人財物都是找個坑埋起來或者藏家里...能自然發(fā)展出銀行真是出乎意料。
“...對啊，”本杰明試探性的問，“您的家鄉(xiāng)也有銀行嗎？恕我見識淺薄，還以為森羅王國的三家銀行在人族聯(lián)盟中都是率先發(fā)展起來的，就在幾年前?！?p> “幾年，歷史沒多悠久呢...你能告訴我是怎么產生的嗎？”
本杰明大概述說，森羅王國采用「自由鑄幣」制度，持有黃金的人都可以將自己的黃金拿去金匠那兒鑄造成錢幣，再流通市場...對于大量的錢幣，黃金持有人不會一次取出，只少量從金匠那里取用。而金匠保管對方的黃金，會開出一張魔法印文的憑證，見到憑證后就可以拿取并更改對應金幣數(shù)額。
漸漸的憑證持有人發(fā)現(xiàn)，其實不用特地去兌換金幣，只要將憑證改為多張小面額，就可以直接將憑證作為錢幣使用...而負責保管巨額財富的金匠，順理成章建立了銀行，魔法封印的金庫還有專業(yè)的保衛(wèi)人員，十分安全。
“噢？”嘉栗饒有興致的感嘆了聲，“原來如此，那么銀行平時的盈利方式，也是存貸利差嗎？存錢的利率是多少？”
“呃...啊？”之前如數(shù)家珍解釋一通的本杰明，此刻一頭霧水，“我沒聽清您...能再說一遍嗎？”
“沒有這樣盈利嗎？”嘉栗大失所望的站回，“也就是說把錢存在銀行，存錢的人也不會拿到錢幣的「借出費用」作為利息了？”
“您在開玩笑吧？哈哈...”本杰明尷尬不失禮貌的笑道，輕輕揮手，“銀行可是要付出大量人力物力來保護客人財產的安全，當然是客人存錢后付給銀行保管費了~”
“只是保管，不做別的嗎？可惜那么多閑置資金...”嘉栗連連搖頭，“也許還要再等些歲月吧，到時候你們才會將掌管的錢幣投資出去，不僅可以獲取利潤還能增加社會上的金錢流動性...”
說到這兒時，本杰明額頭忽然冒出冷汗，捏了下手指的抬眼往右看，表露著心理學教科書般的緊張。這也是虛擬世界的「人」活生生的表現(xiàn)，嘉栗并不排斥。
“或者...你在騙我...”覺察的嘉栗瞇起了眼，“你們的銀行有在把錢投資出去...”
“啊——！嘉栗閣下~”本杰明忽然驚慌的推著嘉栗的后背，一同出了大門站到離守衛(wèi)遠些的地方，回頭看他們沒什么反應，才松了口氣的停下。
“噓——”豎起手指，本杰明汗水直流的示意嘉栗安靜，“雖然我不知道嘉栗閣下如何知曉，我們有把客人的錢用出去，賺取更多的錢...但能請您別把這事說出去嗎？就算沒有證據(jù)，我也不希望它被傳到陛下耳朵里，因為它確實存在可行性?！?p> “可行性，只要客人不是同時拿著憑證來取所有的錢，你們便能周轉過來，”嘉栗露出稱贊的眼神，想到自己在電腦里塑造的角色們，發(fā)展到如此精明的地步，甚感欣慰，“這才合理嘛，什么只是保管錢幣，收取保管費，你們臉皮厚得兩方都要賺?。俊?p> “…嘿…嘿嘿?！北窘苊鞑缓靡馑嫉拇晔?。內心也在畏懼著對方的洞察與理解力...不禁焦慮，這事要怎么處理？
“那你希望我把錢存在銀行，不只是簡單的建議吧？怎么，你跟金匠有什么背地里的交易嗎？”
自己仿佛在對方面前是個透明、無隱私的人，神經越發(fā)緊繃的本杰明，不得不重視起對方接下來的行為，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利益...但他又是個不好「處理」的對象，畢竟是能屠龍的人，國王陛下也很看重...
“在告訴您之前，”本杰明伸出手，“能與您達成合作關系嗎？相信我，有我在的話，您能從國王陛下那兒得到更多的好處，今天的735金幣只是冰山一角?！比绻麑Ψ讲淮饝?，再考慮「抹殺」的備選項吧...
“沒問題?！奔卫鹾敛华q豫的與之握手。他并不在乎能否得到一堆數(shù)據(jù)組成的錢，只是不想為難這個有金錢頭腦的NPC，世界上像他這樣的人存在越多越好，雖然自私、愛財，但也能間接促進阿爾法世界的經濟進步。
“噢~那您肯把錢存在我推薦的銀行嗎？”本杰明喜笑顏開，事情得到解決，眼前的嘉栗不會成為自己的敵人，“我向您保證，您的那份錢永遠取得出來，就算銀行破產邊緣也會將您存的額度保留下去~”
“不用?！奔卫豕麛喾穸?。因為自己的錢對所操控角色來說，只需要放入腰間小巧的行囊就可以作為道具欄右下角的數(shù)字顯示，且不占半點負重，除了自己沒人能拿的走。